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杀到离王府,恶狠狠地——再甩给他倦哥几个宝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呜呜呜。
他真的受伤了。
何以解忧,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闹上一场!
回了帐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来,慢慢地卷起亵裤,“王爷,上药。”
他低头看看,又用手指轻碰了一下伤处,大腿内侧磨破了一片,还挺疼的。
薛放离取来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肤本是雪白,此刻却又浮红一片,明艳艳的,情状竟颇是漂亮。
“放上来。”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脚踝,把一只腿放到扶手上,好给他上药。
这是个被分开的姿势,实在是奇怪,本来还没有很后悔让王爷给他上药,可是现在江倦突然发现他好像草率了,毕竟伤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离的手还没松开,紧握着他的脚踝,江倦只好晃了几下,薛放离抬起眼,“怎么了?”
他语气平静,可眼底却一片深黑。
江倦心虚地说:“要不然……还是我自己上药吧?”
薛放离没什么表情地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江倦攥住铺在榻上的软垫,好紧张地说:“可是我忘了这和后背、手脚受伤不一样。”
薛放离问他:“怎么不一样?”
江倦突然被问住,他眨眨眼睛,没答出来,薛放离等了几秒,手指沾上油膏,开始给他上药。
指尖触碰到伤处,江倦睫毛一颤。
疼的。
薛放离动很轻,也很柔和,可饶是如此,这片肌肤还是太娇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轻轻地吸气,“王爷,疼,好疼,你轻一点。”
薛放离放轻力道,几乎是轻拂而过,可江倦还是不行,他拼命摇头,“王爷,好疼,还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离也无法再给他上药,垂下眼帘看了片刻,薛放离在江倦的伤处涂上不少油膏,而后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潮湿袭来。
江倦睫毛一颤,本是因为疼攥着软垫,现在却是因为痒,手指倏地攥了很紧,而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是舌头。
王爷在用舌头为他推开油膏。
微乎其微的触感,舌尖一掠而过,轻如羽毛,这一次不疼了,一点也不疼,可是痒得厉害,而且——怎么能用舌头呢。
江倦软着手推他,“王爷,不用这样,用手涂开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让他这么一推,薛放离失了几分力度,江倦轻轻一喘,调子都飘了一点,“真、真的。”
本不想理会,少年有多娇气,薛放离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薛放离恶劣地扬了一下唇,缓缓抬起头。
“疼也可以忍?”
他重复了一遍,而后微微颔首,如江倦所愿,换回手指替江倦上药。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对比,不管怎么样,手指每一次推开油膏,江倦都疼得难受,甚至比最开始都还要疼,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泪都掉了不少颗,有点忍不了了,轻哼了好几声。
“疼?”
薛放离停下动,噙着笑地问江倦。
江倦咬住手指,慢慢地点头,薛放离神色如常地问他:“疼的话,就不用手指了?”
江倦有点犹豫,薛放离见状,继续给他上药,指尖用了些力气,按入松软如雪的肌肤,江倦当即疼得头皮发麻,他不忍了,也忍不了了,“好疼,王爷,不要用手指了。”
可是这一次,薛放离却没有再遂他的意。
“想换也可以。”
舌尖微微抵着腮,上面好似还留有少年皮肉甜软的气息,薛放离回味许久,笑得漫不经心,“本王辛辛苦苦地替你上药,总该可以向你讨个报酬吧?”
江倦茫然地问他:“什么报酬?”
薛放离掐起他的下颌,喉结滚动,目光轻垂,他与江倦对望,干净的手指抚上江倦的嘴唇,毫不掩饰眼底的欲念,“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表面):本王辛辛苦苦为你上药……
王爷(背地里):鱼肉真甜。
王爷也算是吃到了鱼肉叭。
第65章 想做咸鱼第65天
他的眼神,沉沉暗暗、深不见底。
这一刻,反应迟钝如江倦,也嗅到到了一丝危险。
——王爷好似恨不得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倦慌张地说:“我不知道。”
指腹反复摩挲少年柔软的唇,薛放离悠悠然道:“你不知道,那就……”
“本王想要什么,就向你讨什么。”
说罢,薛放离俯下身来,他周身的侵略感太浓烈了,让江倦本能地感到不安,他每逼近一寸,江倦就后退一分,如此几次,江倦一下陷入了软垫之中,再也无处可退了。
“王爷……”
薛放离欺身而来,江倦向他求饶。
此时此刻,少年躺在榻上,头发铺开一片,如上好的缎子,甜香也跟着散开,他整个人都很慌,可又什么办法,只好这么无措地、紧张地看着薛放离。
“叫夫君。”薛放离嗓音微哑。
江倦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可他却又无师自通了该如何规避危险,比方说在这一刻,他不能喊夫君,江倦也莫名觉得假如他照做了,王爷也真的会把他拆吃入腹。
“……你不要这样看我。”
江倦干脆连称呼也省略了,他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堆叠在手肘处,江倦用白净的手指捂住了薛放离的眼睛,小声地抱怨:“好像要吃掉我。”
“我又不好吃。”
“怎么不好吃,”薛放离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本王才尝过。”
下一秒,江倦的两只手倏地被按下来,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若是不好吃,本王又怎么会食髓知味,还想再多尝几口?”
他的尝过,自然是指方才不常规的上药方式,江倦意识到这一点,手指都不自觉地蜷了一下,本就泛着粉色的指尖,更是烧红一片,艳得惊人。
被按在榻上,江倦动也动不了,他只好问薛放离:“王爷,你要做什么?”
薛放离缓缓地说:“索要报酬。”
江倦“哦”了一声,强装镇定地问他:“你要什么报酬?”
“吃掉你。”
薛放离的腔调散漫不已,江倦的心跳却是漏掉了一拍。
“王爷,你又吓我。”
薛放离问他:“你怎么知道本王是在吓你?”
江倦慢吞吞地说:“你才不会伤到我。”
薛放离笑得意味不明,“难道你不知道,吃法有许多种吗?”
江倦一愣,还没来得及思考,薛放离就朝他逼近。
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倦完全被困在怀中,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就连他的手,也被牢牢地按在上方。
江倦慌了神,逃避可耻但是有用,他闭上了眼睛。
——只要他看不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与他无关。
江倦太紧张了,睫毛晃了又晃,上面还沾着水汽,这么一颤,好似临风沐雨的花蕊,如出一辙的细软与潮湿。
晃得人心痒,更让人心软,也无声地昭示了许多。
少年在害怕。
他也还没有准备好。
他……
算了。
“这一次放过你。”
望了他许久,薛放离颇是遗憾地开了口,他揉弄着少年柔软的唇瓣,眼中涌动着不息的欲念,最终却只是低下头,在江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好似蜻蜓点水,温柔至极,也浅尝辄止。
薛放离稍微侧过头,凑在江倦的耳边,懒洋洋地问他:“还想再躲多久?”
“我……”
江倦很茫然,他心跳得很快,额头也很烫,明明王爷的唇触上来并不烫,只让江倦觉得软。
薛放离瞥他一眼,“嗯?”
江倦答不上来,他甚至还想问王爷躲什么,但此时的王爷又太危险,江倦选择夺回手,一把抱住他,把自己藏进他怀里。
当然,脸也一并埋了起来,他怕再被抓起来亲一口。
这不应当。
而且……
江倦太慌了。
他好慌好慌。
好多事情,他都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