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他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有点累为了方便说话,他上半身是面对着段含的,两条腿却并排着挂在外面,整个人像是一条被拧开的麻花,坐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腰就受不了。
  江淼不得不把自己要说的话暂时存在喉管里,抬起腿正打算从段含身上下来,然而段含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会错了意,忽然往后坐了坐,捞起江淼的一条腿,曲着从他们俩胸前的缝隙走过一圈,一左一右匀称地挂在了两边。
  摆完,段含还看了他一眼,询问:舒服了吗?
  江淼:
  这姿势,他妈的,好像骑.乘啊。
  韧带不错。
  段含还简短地评价了这么一句。
  江淼:
  段含毫无察觉一般,微调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搂着他,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结婚对象是谁?
  这种容易擦.枪.走火的走位,别说保持冷静谈笑风生了,大脑不烧断点都是好的,更别提续上之前的话题。
  江淼他支支吾吾地别扭了半天,才憋出几句,这还用你说?我一猜就猜到了。
  段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总之,总之,江淼总之了大半晌,总之道,强扭的瓜不甜,老话总是没错的。
  商业联姻罢了。段含的笑忽然淡了淡,我不用他甜,只要是个瓜就好。
  这话说的,江淼顿时一噎。
  你呢?
  段含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江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
  你呢,段含扩写成两句,如果是你,会怎么选?
  那当然是选甜瓜。江淼耸了耸肩,我一不缺钱,二不缺貌,只是缺一心上人罢了。
  段含默了默,半响后才笑笑,这么看来,我不是你的甜瓜了。
  也不是这么说。
  江淼下意识想反驳,可是要是说出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不是甜瓜,却也不是强扭的瓜。
  那到底是什么?
  段含忽然又叹了口气,该走了。
  不知为什么,语气里带着几分的遗憾。
  啊江淼的思绪还沉浸在上一个问题里,我的车就在外面,现在就走吗?
  段含摇了摇头,不用了,有人会来接我的。
  那我给
  江淼忽然顿住,抬眼。
  我未婚妻。段含靠在靠背上,微抬下巴望着他,今天徐女士刚给我刚定下来的婚事。
  他的目光很淡,好像是一剂针筒,瞬间就把所有的情绪抽离得干干净净。
  吵闹的人群中,江淼听见他好像浅浅地笑了一下,在自己耳边问,你要看看她吗?
  江淼现在觉得,段含真是个渣男。
  真他妈是个举世大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段含:男人不坏
  三水:滚!感谢在20191126 22:24:14~20191128 23:57: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穆从一 10瓶;萍呀##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禁盗)
  我未婚妻就要来了。
  段含说着, 目光忽然迅速落到门口处一飘而过。
  江淼下意识地扭头跟着他望过去, 只看见人头攒动的人群, 再回头时, 段含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缓缓道,你要看看么?
  江淼的嘴角也扯了一下, 看什么看?你这嘴可真是,随便一扯就能变出个活人来?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段含不是这样的人。
  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还说小心那些纨绔,照顾好自己。
  除非是那种惊天绝地大海王,一般人也做不到上午还对暗恋对象深情款款, 晚上就已经和订婚情人彻夜买醉吧?
  尤其这种事发生在段含身上,江淼一百万个不相信。
  可是段含还是说了,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他慢慢地举起桌边的玻璃杯, 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玻璃折射出异常漂亮的光泽, 杯中的酒浅浅地留了个底,是小麦一般淡金般的光泽。
  刚才给我发了个消息说快到了,你应该很快就可以看见她。
  段含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
  江淼:什么?
  我说,你犹豫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段含晃了晃玻璃酒杯, 浅浅的液体散出流光般的颜色,他微抬下巴,下颌线的线条格外干脆利落。
  怎么样,这一分钟, 你敢不敢赌?
  他说罢,微微一笑,捏着那个还没他巴掌大的酒杯,将剩余的残汁一饮而尽。
  江淼知道他说的是赌是什么。
  段含是在逼他。
  他低头,因为被卡在桌子和段含双腿之间无法动弹,他的脊柱微微弯起,这个角度刚好能把段含饮酒的举动尽收眼底。
  今晚的段含,好像不是那个段含了。
  以前的段含可靠、值得信任,像是一座永远不会倒的背,你可以随时随地地倒下,因为他永远都会接住你;可是今天的段含
  和以前江淼认识的段含完全不一样。
  难道一个人喝了酒,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会带着酒精的味道吗?否则他的血管怎么有一种,像是要沸腾起来的感觉。
  咕嘟咕嘟。
  变成滚烫的血液,在狭窄的血管之中流通滚动,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膈膜沾染上整块肌肉、一大片的皮肤。
  他清晰地看到,段含放下了酒杯,他的嘴唇上沾着一层晶莹的液体,直到玻璃杯磕在玻璃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的喉结依旧未曾滚动一下。
  段含一只手臂扶在江淼腰上,另一只手松松地撑着自己的下巴,微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像是挑逗,又像是在挑衅。
  他好像已经未卜先知了结局,已经预料到眼前这个怂蛋退后的动作。
  可是,你有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喜欢谁啊?
  不是要赌吗?
  先爱的人先输,到底是谁玩不起?
  江淼心里头莫名堆起一股燥热的火,他不善地望着段含,忽然一掌揪住了段含的领带。
  随着一道阴影落下,江淼弯下腰、干脆利落地坐在了他身上,偏头吻了过去。
  皮肤隔着两道布料,严丝合缝,像是出生时从母亲怀中取出的连体婴。
  这是江淼第一次亲人。
  亲完他就后悔了,耳朵烧得飞起,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看脸尴尬,看别的人好像更尴尬,可是段含也睁着眼睛,他要是这会儿把眼睛闭成河蚌,那不是太丢脸了。
  不行,嘴唇碰一下是过家家吗?
  得升个级。
  江淼一度觉得大脑里的电路是不是烧坏了,不然他怎么躺在段含怀里时像是没了骨头,还在呼吸的空隙中含糊说,你张张嘴。
  说完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刚才他的声音黏糊得像是厚成湿面团的黑芝麻糊。
  太娘了。
  江淼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口。
  段含迷离的眼,睁得像是那天夜里他出门捡到的小猫。
  本想出门打个野食,没想到会蜷进一只人类的手心。
  他曾经也是多么骄傲的人啊,要学历有学历,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从小到大就连学习都没让他尝试过追是什么滋味,结果却这么偶然的,在同一个人身上折戟沉沉沉沉沙。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段含这么安慰自己,都说了是沙,陷进去就出不来的。失恋有什么,大家都这样,不丢脸。
  可是,江淼是江家的大小姐啊。
  他明媒正娶的未婚妻,蒙着一张面皮,从零开始到来他身边,只为了哄他取消掉一纸婚约。
  他第一次知道被欺骗的滋味,是母亲给了他期许,哄他回到了段家。
  从此他被困在段家二十余年,再也没能飞出来过。
  现在他又被骗了一次。
  本来他是这么觉得。
  江淼睁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圆眼睛,嘴唇磕磕绊绊地印在段含的嘴角,不知道怎么动,只知道傻乎乎地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水。
  和他从来没见过的神色。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莫名地让他身心愉悦。
  段含抬起两只手,挡在江淼面颊处、正好隔绝住别人的视线。
  半口酒还含在舌根下,他声音也模糊,还带着几分烧干的沙哑,张嘴,哥哥教你。
  江淼微微一怔,正想说不是让你张嘴吗,怎么变成我张了。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对面的人已经循着那一丝小口悄悄地过来,有什么软乎乎、温热的东西在他唇缝之间轻轻地碰了一下,像是很绅士地敲了敲门,询问他可不可以进来。
  一瞬间,江淼表皮温度爆炸。
  太流氓了。
  流得让人受不住。
  他几乎是一秒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张开嘴唇,段含顺着下巴的曲线吻至他的唇线、唇峰。
  像是一只成熟的蜂,吐出自己细.长的口.器,钻.进了一朵半闭半开的花。
  是温热的唇,温热的酒,温热的口腔。
  江淼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能死在段含身上。
  模模糊糊之中,他再次闻到了朗姆酒的味道。
  是大麦发酵后的醇香,带着一丝甜味和浓重的酒精,在口腔、在舌根、在咽喉处低温燃烧。
  他怀疑段含上辈子可能是个酒精灯。
  段含按着他的下巴,虽然是骑.乘的姿势却掌控了全部的节奏。
  江淼失了半刻的神,听见段含换气时挨着自己的脸侧,低低地问感想,好喝么?
  他的腰部忽然一紧,能感觉到屁股下好像有个东西慢慢热起来了。
  江淼干巴巴地说,好喝。
  段含嗯了一声:你全都喝完了,那是最后一口。
  江淼:?
  大兄弟你这是在泡妞呸,你在把弟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抠?
  他还认真考虑了一下,那要不我请你一杯?
  那倒不用。段含笑了笑,我尝个味儿就行。
  江淼:
  大哥,我一滴滴也没有了。
  吐槽是吐槽,他还是把脸埋了下去、靠在段含的肩上,想了想只半张了嘴唇。
  还要脸的。
  段含失声笑了一下,侧脸时正要吻过去,余光中忽然看到了什么,双唇挨近的一瞬间忽然停止了动作。
  半天没动静,江淼忍不住嗯了一声。
  是很矜持的催促。
  今天不行,段含声音沙哑,但还是抬起头,保持住了距离,我未婚妻来了。
  江淼:?
  江淼:??
  江淼:?
  什么玩意儿啊,不是都接吻了吗??
  未婚妻不是骗人的吗?怎么还来了??
  那他俩这算咋回事啊。
  他一脸茫然。
  早点回家,别让家里担心。
  就这两句的空隙,段含已经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他抵着桌脚将带着滑轮的座椅往后退了一步,微凉的手指摸到江淼的腰,迅速地将他扎进去的衣服扯了出来,拉平整齐。
  江淼:?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冰凉的手忽然一路向下,在他牛仔裤中间的一团处轻轻抚了一下
  !!!
  草啊!
  江淼顿时打了个激灵,重重地抽了个气,面部都涨得通红。
  湿了一点。
  罪魁祸首看着他,竟然还有脸笑了,回家洗完了拍给我看,要检查。
  五分钟后。
  段含起身,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整理好自己皱巴巴的衬衣,穿上西装外套。
  他走了。
  酒吧里鱼龙混杂,不会有人知道小小的角落里纠缠过什么。
  江淼半躺在椅子上,裤子上湿了一小片,掩盖住了原来指甲盖大的湿痕。
  他脸烧得滚烫,好像马上就要烧到40度,意识都烧得迷离。
  人群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段含,江淼下意识地抬起头,酒吧人很多,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段含站在他下来时走过的一截楼梯、微微靠在扶手上,侧头和身边的人说笑着。江淼目光微微左移,看见他正面站着一个女孩子。
  天气冷,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珍珠衬衫,下面是一条干净的黑色牛仔裤,看上去很乖很学生。
  女孩子没有化妆,两条眉毛和薄薄的嘴唇,颜色都很轻淡,却莫名地泛起一股青春、和书卷的气息。
  江淼微微一怔,直起腰来,手搭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看。
  段含和那女孩说笑了几句,旁边一个吸着烟的男人走过,女生呛了几口,段含便立刻伸出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肩上、护着她走了出去。
  一黑一白,一件西装一件风衣,再加上差一个头的距离,看起来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江淼脑中轰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他以为段含只是随口说着玩,他以为段含是在用激将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个小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1.没有补更!(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