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倒是有了几分兔死狐悲,也不为过。
来到对方身边,阿年将对方扶起,同时说道:“日后你便不再是奴隶了,同样你是火灵门的弟子,既然公子他吩咐过,只要你能够在火灵门崭露头角,日后却是同样生而为人也是拥有着一番属于自己的前程。”
隐秘之人破军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
此刻听到眼前这位大姐姐的话,却是过了好久,这才微微抬头,那一双泪眼朦胧,哪里还有半分坚强,却是直接升腾而起一道水雾。
好似已然哭了一般,斗大的泪珠直接啪嗒啪嗒,掉落在地,看
到这一幕,身后的常烈就是直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在那儿连忙。
“这事却和我无关,我从头到尾不过就说了那么几句,阿年姐姐你可是要为我伸冤啊。”
“好了,知道了啊。”
阿年此刻哪里还有功夫管常烈这个家伙,对方脸皮又厚,厚颜无耻,可以说把他师傅那老家伙的优点全部都继承了过去。
而且对方从小便是在这火灵门内长大,环境优渥,再加上身后有着常长老作为靠山,从小到大,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
确实在这种话题之下,哪里有着这种感觉呢,却是绝不可能。
“这,这是真的吗?”
破军面含乞求。
他的脸上满是忐忑难安之色,内心复杂无比,但脸上激动欢喜紧张,面色不断变化,当是真的了。
“傻孩子。”
阿年轻轻笑道。
脸上带着几分慈悲之感,显然是被面前这个孩子的遭遇直接打动。
“好了,以后你就是你自己的,不再是那奴隶主的了。”
一边安慰着,一边阿年心中也是泛泛不平。
“这些人简直就是人贩子,早晚有一日,却是一定要将他们个个全部杀死。”
一边说着,那腮帮子微微鼓起,却也是有了几分骄傲之感。
一旁,常烈倒是轻笑一声。
显然对此并不怎么看好,要知道这做奴隶主的,在这方世界却是多了去了。
即便是火灵门,将整个南方之地全部控制,也是万万做不到这一点的。
毕竟这一条线不是占了多少人的利益,若是强行,到那时后果,也不是火灵门能够承受得起,毕竟先天阶段的生灵这种境界,虽然在整个南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整个龙腾帝国也不是只有一位先天阶段的火灵门,也万万没有必要承担这个风险。
此刻,听到阿年的话后,那隐秘之人破军,却是忍不住眼睛泛红。
一下子便是那娇小的身形,直接扑到了阿年的怀里。
在那儿大珠小珠落玉盘,不断的哭了起来,仿佛要是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诉而出。
站在身后的常烈,看到这一幕却是直接转了个身。
这煽情类人的画面,他这般的年纪却是万万不想要见到的。
与其到时候身体泪流满面,还不如直接视而不见。
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在这世道想要活下去,人就必须得学会现实,他这般年纪还能够再逍遥几年。”
“等到了再过几年之后,却同样也要将整个火灵门的担子承担起来,你不现实身边的人就会遭难,这世界永远都是攀高踩低,也不外如事罢了。”
“以后姐姐你就是我的亲近之人,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我破军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此刻,隐秘之人破军咬着嘴唇,眼眶的泪水控制不住,直接在那儿不断而下。
一张精致的小脸蛋上,却是同样满满的泪痕。
“好了,小丫头。”
:是公子把你救回来的,自然而然你是公子的人才对,怎么说出这番话来。”
一时间,阿年却是轻笑。
对此,后者却是直接在那儿沉默不言,也并没有再说。
仿佛一颗心直接就是认定了面前的阿年。
看到这一幕,常烈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整个火灵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一颗芳心早就是挂到了自家门主张小龙的身上,因此在这般情况之下,这隐秘之人破军如此命格,将来定然不凡,却是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
只要对他火灵门有意义,这一点便就足够了。
其余的是常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般过去。
若是事事都要较真,他就是活得太过为难了。
一个眼神,朝着那浩瀚无垠的星空看去。
此刻,阿年的怀里紧紧抱着这隐秘之人,破军的小身板。
在那儿轻声呢喃。
“不知道公子他,现如今究竟如何了?”
天越发的冷了。
此刻,张小龙的心思也在那不断的变化着。
一方瞳孔之内满满的杀意凝聚而起,却是将那赤炎剑握在手上。
猛然间,一道海浪翻滚。
赤炎剑气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袭而落,要的就是这面前九头蛇的性命。
他身体仿佛静止一般,从始至终一动不动,但手中的赤炎剑却成了残影,道道的剑气利刃在他身边不断凝聚而成。
短短片刻,已然是出了上百次攻击。
忽然之间,他剑刃的速度慢了,但身上的灵力却是气势更加磅礴,似乎也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而且那剑鸣之声更是锣鼓喧天一般。
在整个海洋湖泊,火灵大阵之内不断来回响起,此刻若不是这火灵门的众多长老距离,他们依然有着百丈之远,恐怕也依然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响。
毕竟这已然是能够影响身体,内部五脏六腑的回音,若是寻常之人,恐怕在听到这一刻的瞬间便是会因为五脏六腑承受不住,鼻血流出暴毙而亡。
“捂住耳朵,连忙退后。”
大长老此刻更是瞳孔不由猛地一缩,仿佛感知到这回音之类的威力,直接大喊。
诸位长老灵力不变,依旧维持着火灵大阵将这里面的空间紧紧束缚,但与此同,时他们的身形却是直接听从大长老魏无求的话,身形猛然暴退。
显然——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也不会伤害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