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应了一声,没看已经跪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绕过那个男人,到了姜含面前。
见着姜含有些微白的面色,暗一收了手中的长剑皱眉。
查看了姜含手腕,果然看见一圈青紫。
“我说……”男人的声音传来。
听到身后的动静,暗一猛的转身。
瞬间又抽出手中的长剑,划过男人的脖颈:
“你想死?”
“暗一!”姜含在暗一身后及时拽住了他的臂膀:“先留着他”。
“砰”
姜含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听见一声骨头撞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傅钧恪站在地上男人的身后,收回踢了他一脚的腿,看着姜含:“你没事吧?”
姜含看了看膝盖因为外力作用跪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一样,摇了摇头:“没事。”
傅钧恪使得力气绝对不小。
虽然他不曾习武,但那一声膝盖跪地发出的声音他也能听出来。
这人的腿怕是多半折了。
这一出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周围不少的人。
原先就有人看见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在被一个无赖男人纠缠。
只是那个无赖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
没有人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搭上自己一家人在这里的安宁。
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为这个少年默哀。
但是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
看着少年身边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
众人知道,这无赖怕是踢到铁板了。
傅钧恪不会花多少心思会放在一个无赖身上,但是这次是个例外。
傅钧恪抽调了一部分跟着他回皇都的人跟着这次的行程。
出来找姜含的时候,他也下令这些人协助他来找姜含。
眼下,傅钧恪抬了抬手,立刻就从人群中冲出来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
二话不说就将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的男人硬生生架了起来。
“哪只手碰的小家伙,就将他哪只手给我断了。”
“你大胆!你算是什么东西?!”
男人一听这话当时就使出全身的劲想要挣脱束缚。
他看着傅钧恪,目露凶狠的神色出来,又瞪了围了一圈却不敢上前的家丁:
“现在还不上等什么时候!啊?!你们都是废物吗!啊?是废物吗!”
那模样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在其中。
傅钧恪斜了一眼:“两只都剁了。”
傅钧恪从嘴里吐出来的字,不是威胁而是命令。
在场的人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没错,就是剁了这个地头蛇的手,至于报复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不在乎。
“你……”男人停止了挣扎,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竟然真的……真的要剁了他的手。
就算事后他找人扒了这个人的皮,那他的手也没办法再长出来了!
不,不不不,不能这样。
那男人一瞬间就怂了,整个人似乎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瞬间软了双腿。
若不是身后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他怕是得直接趴地上了。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傅钧恪冷了眉眼,这人的命他是不可能一下就夺走的。
但是应该有的惩戒还是一定得有。
“将他……”
“等等。”
衣袖被过来的少年扯了一下,傅钧恪应势而停。
压低了声音,转头看着姜含:“怎么了?”
“将这人交给他们处理吧,罪不至死。”
姜含目光穿过围观的人群,落在那一队即将过来的巡城守卫身上。
傅钧恪的目光顺着姜含的看了过去。
“好。”
虽然更想亲手了结了这个人,但是姜含的意见他不能不听。
“怎么回事?”
人群被进来人群的巡城士兵驱散,为首的青年目光如炬,扫过姜含一行人。
在脸色有些苍白的姜含身上停顿了片刻,最后落在被傅钧恪的人押着的男人身上。
“又是你?!”
这看得姜含眉头一跳。
看来还是个惯犯了。
“要你管!你他/妈管得着……”
抬脚。
踹。
姜含看得清楚。
在那男人脏话说出口的同时,青年模样的巡城将领与此同时抬起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老子他/妈忍你很久了。”
青年将男人一脚踹翻在地,暴躁道。
男人倒在地上,不知道骂了声什么。
触及到少年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后,当时就怂的闭了嘴,再不敢吭一声。
这人,不得了。
姜含想。
啧,能让巡城将领恨成这样的,该是坏透了的。
看来两个人结的仇还不小啊。
而且这男人看来还是有些怵这位年轻的将领的。
还没等姜含看够戏,那位青年将领就只身来到了姜含身边。
傅钧恪见着人似乎是个公正的,也就没有拦着。
暗一收回剑入了鞘,目光直白地打量他。
那人知晓,但目光至始至终就只落在姜含身上。
“?”姜含歪了歪头,不明白这人跟他有什么要说的东西。
歪头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人的少年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青年将领耳根一红错开姜含的目光。
瞪了一眼被他踹趴在地上不断小声哼哼的男人
怪不得这个禽兽会对这个少年起了心思。
拱了拱手,有些尴尬道:
“我这不成器的兄长得罪了公子,只要公子留他一命,该怎么处置都好说。”
“兄长?”
姜含讶然
连带着傅钧恪和暗一都有些不敢相信。
兄长?没搞错吧?!
姜含皱眉,有些不敢相信。
看了一眼地上的猥琐男人,又看了面前拱手的青年。
这真的是一家人?
亲兄弟?
长得不像,性情也不像。
还有这当兄长的被自己的弟弟治的死死的?
怎么看,怎么违和又不可思议。
姜含在思考该怎么说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
一时间也没能给出个什么决定。
而另一边的傅钧恪见姜含与这青年相处的有些久了。
之前的大度以及平和已经隐隐有些压不住深藏的独占欲了。
“正好,我这之前准备断他两只手的,也不伤及性命。”
傅钧恪背手而立,将对面青年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说什么不伤及性命就好。
这种以退为进的伎俩当他瞎的看不见,还是当他傻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