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教室没装监控,就更加不能只看表面了!你儿子是被打伤住院了,但我受到他的生命威胁,却也是真的!”齐少钦说着将胳膊露了出来,“看到没有?这青紫的淤痕,总不能是我自己弄的吧?”
齐少钦胳膊上的淤青十分醒目。
纪墨在一旁一直保持空气一般,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就连眼帘也低垂着,仿佛置身事外,周围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此刻,他眸光微动,余光触及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幽邃的眸光黯下,薄唇微抿了抿,终于开口道:“虽然教室里没有监控可以证明谁是无辜,谁是凶手。但,我这里有一个物证,或许能对这件事有所帮助。”
随着纪墨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了纪墨身上。
齐少钦也看向了他。
见纪墨从讲桌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公文包。
齐少钦疑惑,这货说那公文包里有商业机密,难道真的有?
他到底想做什么?
申会长一脸好奇:“不知道纪少要给大家看的物证,是什么?”
廖军的神色也有些诧异,但却又有些沉重。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竞标会场地上,纪墨对齐少钦的三番维护,让他对纪墨心中起了疙瘩。
“申会长、廖董事长稍安勿躁,答案马上揭晓。”纪墨说完,修长的手指从那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钢笔。
转动了钢笔的笔帽,有清晰的声音从钢笔里传出:“我想把计划提前,你会配合我的,毕竟帮我,等于是帮你自己。对吧?”
这声音一传出,整个教室都沸腾了。
大家刷的都将目光投向了谭一柔。
谭一柔的声线十分有辨识度,所以只听一句话,完全就能被辨认的出来。
齐少钦也震惊了。
为什么纪墨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根录音笔。
而里面的录音,又是怎么回事?
谭一柔说的计划提前,是跟谁说的?廖明凯吗?那么自己和廖明凯会在教室里起冲突,也和谭一柔有间接关系?
纪墨淡淡的扫过人群,目光落在了一脸惨白,仿佛被雷劈中,还没缓过神来的谭一柔身上,“这录音笔里的声音,我想大家都听出来是谁的了。”
顺着人群望去,廖军看到谭一柔,难以置信道:“谭老的孙女?她和明凯被打有什么直接关系?这录音里也并没透露什么事,纪少想为那齐少钦开脱,也不该这样随意污蔑他人!”
“纪少,你这录音的内容太过单一,也的确没办法将廖明凯被打混为一谈。”申会长摇了摇头,对录音里的这句话,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纪墨表情淡淡的,语气无温道:“单独听着录音,的确让两件事看起来没有多少关联。但,如果大家看过谭小姐和廖少的手机通讯录的通话记录,我想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谭一柔坐在那里的身体摇摇欲坠,如同被雷击中,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正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毫无半分温度的男人。
纪墨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这么久的目光。
此刻,他依然注视着她,只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似乎要将她推向万丈深渊:“谭小姐,能否将你的手机通讯录给大家看看,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通讯公司那边调查通话记录详单也花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