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大婚,按照习俗,是不能见面的。
宇文景冷哼一声,这个仇他记下了,大婚之日就是你的忌日。
夜晚,他得到消息,王太尉也就是御使大夫一众被下牢狱,听说不日问斩。
王太尉一党官官相护,鱼肉百姓,有这些下场都是报应。
宇文景连夜乔装打扮,又买通了狱卒。他想去见王太尉最后一面,有些事他还想确定。
昏暗的牢房充斥着潮湿的霉味,刚踏进去,迎面一阵酸臭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在狱卒的带领下,宇文景来到牢房的最里面,这里关押着朝廷的重犯。
隔着木栏,宇文景审视坐在角落里的老头,蓬乱的脏发垂在两鬓,身上穿着灰蒙蒙的狱服,此时的王太尉再也没有往日的自傲。
门被打开,他目光呆滞的看像来人,片刻后冷哼一声。
“你来作甚,来看老夫的笑话?”
宇文景屏退狱卒,弯腰钻进牢房里,浓郁的骚臭味让他忍不住作呕。
“我来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年端王府为何遭遇流寇。”宇文景面无表情,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王太尉轻嗤一声,“可能是上天来的报应也说不定。”
宇文景重重的揪住王太尉的衣衫,可怜的老头直接被他揪起。
“是你对吗?是你派人灭了端王府满门。”宇文景声音有些冷,眼神带着杀意。
原主记忆力的惨烈景象,像潮水般涌来,饶是他并未亲身经历还是忍不住揪心。
王太尉仰头痴笑,嘴吧肆无忌惮的张大,似要吃人。
“可笑!当年我不过是区区四品,又怎么会有这般权利。”
宇文景深深的拧眉,重重的将其丢在地上,王太尉年迈的身体蜷缩在地上,像只最肮脏的野狗。
“当年,明明是我和你爹一齐救的先帝,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有捞到。我早和他说过,别太自傲,果然引来杀身之祸。”王太尉似在回忆,语气不甘。
“实话告诉你,你爹镇守边关,当年是我假传圣旨,引他入京,又暗中制造了通敌的伪造信。”王太尉说到最后,一直在痴傻的阴笑着。
宇文景默默的走出牢房,他有些苦涩的捂着胸口。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掌早已捏成拳头,指甲重重的嵌进掌心,他却毫不在意。
一夜无眠,次日凌晨,宇文景便被香莲唤醒,这一次,宇文景直接坐起身,连香莲都觉得惊异。
“世子今日大婚竟没有贪睡,看来是很期待呢。”香莲一脸兴奋的替宇文景脱掉外衫。
宇文景淡淡的笑了笑,“那当然了,本世子今后就是这紫禁城最尊贵的男人。”
一旁小厮早已准备好浴桶,宇文景惬意的躺在浴桶里,浑身的乏累都消减了许多。
浴桶里倒着牛乳,撒着花瓣。宇文景埋怨的嘟囔,“我一个大男人的整这些玩意儿?”
“今日可是世子大婚,自然要成为全京城最俊美的男人。”香莲细细的为宇文景擦着背,突然娇嗔的惊呼一声,“世子脖子上怎么有这么多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