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退下,还不像纪先生道歉。”王守则耻笑得呵斥儿子,王小宝冷哼一声,“原来是纪先生,久仰大名。”
王小宝见纪邵钧连个余光都没给,当下觉得没有面子,阴翳得坐下,眼角犀利得目光似能射出刀子,连道歉也没说。
陆文景儒雅站在在台上,手上的毛笔似是带着灵性,随手一挥,几行浓墨飞舞的大字便跃然出现在纸上。片刻后,之间几尺宽的宣纸上写着:
休运珍符应半千,崧高维岳再生贤。
子孙已见种三秀,富贵端应擅两全。
日月休惊双转毂,甲庚从喜一周天。
不须更把庄椿祝,镇和蓬壶不老仙。
“好!写得好!”曲三爷赞赏的鼓掌,场下一片附和。
“真没想到洛城还有这样的书法大家。”台下一个糟老头站起身,他是洛城有名的商会成员,看这架势,是个书法爱好者。
身后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轻人鼓起掌,“是啊,年纪不大,字却洒脱奔放。”
“这几天洛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陆先生就是他吧。”一声娇媚的女子惊呼声,引来周围频频目光。
“可不是嘛,听说一字千金,一画难求啊。”白色西服的男子如是道。
纪邵钧挑一挑眉,朝着台上的陆文景竖着大拇指。
王小宝不以为然的瘪瘪嘴,“写得什么玩意,看都看不懂,说得神乎其神的,鬼知道是不是你们在乱说。”
“要不你也上台写几个好玩意?”纪邵钧提高音量,玩世不恭的躺坐在椅子上。
王小宝环抱着胸口,将嘴里牙签吐出来,香肠似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这种穷酸书生的爱做的事我怎么会。”
“那就闭嘴。”纪邵钧慵懒的眯着眼睛,余光带着警告。
王小宝按捺不住性子,刚想起身,被王守则这个糟老头子拉住,面上恭维的堆着笑,“陆先生果然才华出众,不知明日可否到我王家赠些墨宝,我王某人定当重金答谢。”
“王家果然只能用金钱衡量,打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旗号,商人的俗不可耐啊。”不知从哪传出一阵窃窃私语,王守则当下僵着一张老脸,眼角多了几分狠厉,复又恢复如常。
“不知陆先生可否给个面子?”
“你是脸大还是怎地,我纪公馆的人什么时候要看你的脸色了。”纪邵钧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此话一出,场面一片哗然。
“看到没,纪公馆的纪少爷果然有气魄,连王会长都不放在眼里。”
“你不知道吧,现在应该称王副会长了……”
耳边不时传来像苍蝇一样的嗡嗡声,都想着叮一叮王守则这颗蛋,毕竟王守则在洛城这些年没少做他的一方恶霸。
王守则此时已经气的肩膀直哆嗦,身后的王小宝紧捏着拳头,准备随时来一场热声运动。
纪邵钧完全不放在眼里,漫不经心的握着茶杯。
“我王某人不过是想邀陆先生去我家做客,不知道纪先生当众数落我是什么意思?”王守则黑着一张脸,凹陷的眼球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