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也不怕客人笑话。”老太太板着一张老脸,自带威严。
王大贝吐着舌头,没放在心上。
“陆先生和纪先生来了也不说一声,我都没有打扮。”说是这么说,王大贝一屁股坐下,伸手就拽起果盘中的香蕉鼓鼓囊囊的吃起来,断肥的手指倒是白皙,就是指甲缝里有些许泥垢。
陆文景盯着王大贝良久,直到王大贝娇羞的捂着脸颊这才反应过来。
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王大贝和咱隔壁王叔叔有什么相似,最后得出结论,隔壁王叔叔被隔壁王叔叔带了绿帽。
“讨厌,陆先生盯着我看做什么。”王大贝娇嗔的甩着手帕。
陆文景嘴角抽搐,纪邵钧已经强忍着怒火要砸桌子,被陆文景暗测测踩了一脚这才作罢。
“哦,我是看王小姐的脸胜似涂了胭脂,想着这是哪家的。”陆文景扯谎不打草稿,听得王大贝别提多开心,竟然朝他抛起了媚眼。
“咳……”陆文景被惊得不轻,还好是椅子,如果是板凳他一定朝后一倒。
纪邵钧阴沉着脸,有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王叔叔,你让我过来是想让我写什么?”陆文景直接进入主题。
王守则这才笑着捋着下巴,只可惜下巴一根胡须都没,“家母甚爱礼佛,不知陆先生可否为家母抄一份金刚经。”
“不知陆先生可否成全。”老太太期待的看着陆文景。
既然老太太都提要求了,他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陆先生放心,完成金刚经必有重谢。”王守则拱手。
一旁的王家下人取来纸笔,檀木桌被铺开。
陆文景盯着桌子上的宣纸,洁白柔软,笔墨他虽然不懂,也知道价值连城。
一旁的金刚经足足有几十页,陆文景暗骂一声,面上毫无波澜。
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好好学习,这下好了。
陆文景的手轻执毛笔,行云流水,所到之处皆留下娟秀的字迹。
“陆先生的书法堪称精妙,沉稳不失大气。”王守则一脸赞赏。
合着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写得怎么样,他胸口没有半分墨水,并不懂,只要维持微笑就可以了。
抄书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蜡烛被点上,期间王王守则来过几次。
中午吃了顿饭,其余时间陆文景便一直在抄写。
“累不累?”纪邵钧坐在一旁放下书。
“不累。”不累个屁,他手都快要抄断了,眼睛干涩,肩膀痛,脖子不能动,哪哪都痛,哪哪都难受。
“太晚了,明天再过来吧。”
陆文景点点头,纪邵钧已经附上陆文景的脖颈,轻轻的按摩。
正在这时王家的管家恭敬的走过来,“两位少爷,老太太建议你们在王府住一晚,外面下起了雪,路上危险。”
陆文景征求纪邵钧的意见,谁知道他竟然答应了。
跟着管家,陆文景和纪邵钧来到一间客房。房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和纪公馆的摆设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