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听你的。”纪一鸣温柔的勾起嘴角转头对着纪一鸣冷冰冰道:“满上。”
陆文景一滞,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骨质分明的手指轻握着酒瓶,他已经努力想要控制手不要颤抖,终于,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撕扯感,手上不堪重负的红酒瓶松开,滚在地上,摔成一地鲜红的碎玻璃。
桌子上高脚杯被打翻,醒目的酒红色沾染纪一鸣身上的白衬衫。
曲秀秀惊呼一声:“你搞什么啊!”
纪一鸣冷峻的脸散发着瘆人的寒意,他优雅的将西服扔在地上。
“怎么了先生。”服务员礼貌的走过来,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得罪不起。
纪一鸣拿出纸巾,优雅的将脸上溅起的几滴红酒擦掉,冷漠的摆手,“退下。”
他睥睨的看着陆文景,嘴角露出阴冷的笑:“跪在地上擦干净。”
陆文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膝盖跪在地上,碎玻璃渣刺穿衣服,尖锐的扎进膝盖,还好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
耳畔是女人盈盈的笑意,男人亲热的握着曲秀秀的手,颇有绅士风度的亲吻她的手背。
胸口闷闷的痛感让他喘不过气,陆文景麻利的将地上的红酒清理干净,“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唱首歌助兴。”纪一鸣微眯着眼睛,眼神冷的像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曲秀秀娇笑一声,似是不可思议,“陆助理还会唱歌呢。”
“公共场合唱歌会影响到别人。”陆文景的手在发抖,手腕像锋利的刀片划过,疼入骨髓。
“这餐厅我已经包了。”纪一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深黑色的眸子深不可测,他轻抬手,不多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带着小提琴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礼貌的鞠躬。
纪一鸣微微一笑,亲热的和曲秀秀碰杯,“开始。”
悠扬的伴奏带着撞击内心深处的忧伤,陆文景僵硬的张开薄唇,带着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溢出。
“陆助理没想到这么有才艺。”曲秀秀浅浅的笑了笑。
纪一鸣唇角轻扯,“停下吧,和噪音没有什么区别。”
餐厅突然一片寂静,陆文景局促的说了声抱歉便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陆文景面色如纸,他痛苦的捂着耳朵,然而此刻大脑像被锣鼓重击,晃得他头晕目眩。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陆文景恢复如常。
浠沥沥的排水声,片刻后,纪一鸣不急不慢走过来洗手。
陆文景准备走,手腕却被狠狠的禁锢,他终于闷哼一声,痛苦的皱着眉。
“怎么,学会撒谎现在又学会演戏了?”纪一鸣用力的甩开。
陆文景抿嘴不语,转身走出去。
身后,纪一鸣低吼着,“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电量不足,即将进入休眠状态。”虚弱的说完这句,陆文景眼前一片黑暗,直直的倒下。
纪一鸣惊怒的接住,“笨蛋,出门前怎么不充好电!”
纪一鸣颠了颠后背,突然发现身后的人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