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米兰啊,你这是在陆泽霖喜欢的女人面前揭人家的短呢,现在还被正主儿听见了,看你怎么办!
乔飞亚低头给米兰偷偷发了条短信,陆晓瞧见了,倒是没制止,他也觉着米兰似乎有点可怜,万一陆泽霖生气了怎么办?
可惜短信发过去,就石沉大海,显然米兰没拿手机。
乔飞亚很崩溃的痛呼一声,在陆晓特别可怜的眼光中捂住自己的头,看来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陆泽霖负手站在车边,女人细碎的声音间或入耳,他的眸中闪烁的目光却是相当意外——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年居然是那样的情况。
米兰出现在他酒店的房间门外,算是被人逼上梁山的?她本意根本不想这样做?
陆泽霖并不是那么苛刻的男人,甚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别人的口碑中,都是热情善良,爽朗阳光的。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完全出于商业需要。
商场之上无朋友,所谓的老好人只适用于小商贩,诚信经营兴许能得来很多的客户,可征战商场却必须雷厉风行,具有果决的魄力。
陆泽霖逼着自己变得冷心冷肺,在后来的几年,常常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他对米兰其实感觉还可以,如果不是因为相处的还不错,他也不会这么长的时间,始终让她在自己的身边。
可也只有内心深处偶尔会这样想想,他从来不会深想其中的缘由,因为他分不出更细致的时间给别的女人。
实际上的确如同米兰所说,他对她几乎没有有过好脸色,甚至句句都带着一些侮辱,因为在他的认知中,米兰是自己找上门的,是自己要和他完成这样交易,他给她想要的,而她就要承受这些代价。
这个世界当然是公平的,米兰这些年很乖,她乖巧的结果当然是陆泽霖很好的护住了她,没有让她受过一丝伤害。
可他却没想到,当年只不过因为他瞧着米兰有点像司柔柔,所以才会多问了她几句。
在别人的眼里,就变成了他对米兰有兴趣。
陆泽霖的心口有点苦涩,如果是这样的关系,他总算理解米兰当初过来的时候,满脸憔悴,甚至最后哭的泣不成声的原因,他觉着这女人好矫情,可现在听来,当初的他几乎毁掉了米兰全部的希望。
她的第一部戏,那么阳光,那么充斥着对人生的希冀,那么清新自然,而后,她变得浮华起来,变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米兰。
原来他才是那个刽子手。
活生生的砍断她当年所有的稚气。
和司柔柔聊完以后,米兰觉着舒服许多。
至少情绪上她觉着自己得到了纾解,这就像是藏在心里那么久的疙瘩,总算有人能帮她梳理梳理,即便现在没办法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可总觉着有一种很温柔的力量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那么大的结好似消融了很多。
难怪司柔柔可以做一个心理咨询师,她这样的性格的确合适,愿意让她倾听自己心事的人肯定有很多。
拍完下午的戏份,正式收工,米兰突然间想喝点酒,她拉着司柔柔问她愿意不愿意陪她。
司柔柔刚要拒绝,孟亚伦在后头说了句,“米兰,她今天有事情,肯定不能去。”
司柔柔皱眉回头,孟亚伦从片场下来已经换了那身警服,他手里拿着她的手机,笑容可掬。
这摆明着是在威胁她吗?
司柔柔神情微沉,准备拒绝的心思瞬间淡了,那股子倔强的劲上来,准备答应的时候,陆泽霖却也出现在几人后面。
陆泽霖声音略微低沉,“你想喝酒?那我陪你去,怎么不找我。”
“我干嘛要找你啊!”米兰瞬间变了脸色,如避虎狼的跑到司柔柔身后,“姐妹淘去喝酒,你个大男人掺合什么。”
陆泽霖假笑着上前,一把将米兰拽到自己的身后,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和白司二人说:“你们自便,我领着她去,不会有事,很安全。”
“你的女朋友,你当然要看好。”孟亚伦也顺便将司柔柔拉到自己的身边。
四个人,两种模式,却是一样的状态。
就好像司柔柔和米兰之间架了一座鹊桥,而她们两个人才是被拆散的牛郎织女,陆泽霖和孟亚伦则是讨厌的西王母。
司柔柔满脸的不愿意,米兰就更是郁卒,她一路跟在陆泽霖身边走着,一边念叨着,“陆总你不是贵人多事吗?怎么突然间那么闲起来了?”
心里头的台词是:尼玛你不是看着我烦吗?今天干吗突然间转了性子!
“这个地方你不熟悉,你和司柔柔两个女人出去喝酒,找死?”陆泽霖挑眉看向米兰。
米兰习惯了他这种冷淡的姿态,不觉缩了缩脖子,讷讷的回了句,“谁说出去喝酒啊……我说的是我的房车……”
“……”陆泽霖瞬间语塞。
不过后来他还是开车带着米兰到了一处地下酒庄,丰城的酒庄很多,但这处酒庄一般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陆泽霖有这里的vip金卡,他自己还存了一些有年头的红酒放在这里,平时没事会和朋友过来品一品,米兰没想到陆泽霖居然有心情带自己来这么高端的地方,惊讶之余却还是挺高兴的。
她自己其实也在外地投资了个酒庄,丰城寸土寸金,她暂时是投资不起的,所以即便不够新鲜,但心情肯定是愉悦的。
陆泽霖和前台的女孩子说了一声,她拿着对讲机说了下“陆总来了”,一双了然的目光落在米兰的身上,因为谁都知道米兰和陆泽霖之间的关系,但是这还是陆泽霖第一次带米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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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米兰明显有点萎靡不振,该死的陆泽霖啊……说好了喝完酒就开车回来,结果她稍微喝上头了,又闹了些出格的事情,于是被他按在那个奢华房间里这个那个了好半天,关键那房间真的是有设计的啊啊啊啊!
床尚有专门的绑绳,虽然是床柱上的流苏绳子,但被绑着这个那个的时候感觉真是羞耻!
米兰揉着眼睛,略微困倦的打了个呵欠,见司柔柔正很一脸郁卒的站在场地中间,好奇的跑过去,问:“柔柔,你怎么了呀?”
司柔柔吓了一跳,直接转身看向米兰,见米兰的脸上明显气色不佳,好奇的问了句,“你们昨晚上喝酒喝了很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