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兄弟如此猖狂,不扣留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此他赔上了自己的前途,虽然看起来有些得不偿失,可他不愿老爷子死不瞑目。
“也好。”陆千麒倒是一脸淡然,对于陆老三家对苏黎所做的一切,他早就恨之入骨,义愤填膺了。之前也给过那么多机会,但他们一家人愣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现在看来,也只能将其绳之以法了。
说完,陆千麒便拿着遗嘱递给帕克,沉稳而有力道,“帕克,你帮忙看一下这两个遗嘱有什么不一样。”
遗嘱这种东西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尤其是在是一个国际知名的笔迹鉴定师的面前。
华墨远把这个帕克送来的时候,陆千麒还是有些质疑的。毕竟是个不知根底的人,不能匆匆忙忙便将遗嘱交给他。
于是,在四九城的日子里,名义上是带着他一起游玩,实际上陆千麒早就派人时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了。
经过考验之后,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华墨远的人,陆千麒这才将遗嘱取出给帕克看。
自从发生了苏黎被绑架的事情以后,陆千麒对华家人极其防备,在他看来,华家人都是狐狸,老谋深算,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入他们的陷阱之中,当然,这也是华家为什么能够雄霸一方,甚至在国际上有一席之地的缘故吧。
而华墨远,虽然带着帕克前来的那一次受了点委屈,但陆千麒看得出来,华墨远绝对是不甘示弱的人,他那般,不过是演戏给华家老爷子看罢了。
说到底也是侄孙,华家老爷子不可能不心疼。
遗嘱刚刚送到帕克的面前,便听到帕克十分淡然的话语:“这两张遗嘱的差别很大,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嘛?”
他那轻松自如,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陆千麒和陆天凡心中大喜,迅速的靠近帕克。
“哪里不同?”陆天凡迫不及待的询问着,这两张遗嘱找了许多的知名笔迹鉴定师都发现不了什么,怎么这个帕克竟然看得出来?
难道这个帕克真的是传说中的火眼金睛?
帕克没有直接回答陆天凡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有没有他之前的文字,让我看看。”
“好。”说着,陆天凡便赶紧将之前收集而来的陆傅今的手稿拿了出来。
其实,陆傅今很少写字的,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恐怕除了遗嘱这类私密东西,其他的都是让警备员代劳的。
可陆天凡这里,倒是存了不少陆傅今的笔迹,毕竟工作上他有很多要和老爷子交接的。
帕克的眼睛紧紧盯住陆天凡拿出来的笔迹,看了不一会儿,便十分肯定的说道:“这个,应该是这个。”
他的手里举着当初陆千麒拿出来的那份遗嘱,面容坚定。
陆天凡和陆千麒没有想到这让不少鉴定师走眼的遗嘱竟然让帕克十分轻易的就分辨了出来,震惊之中,陆天凡连连追问道:“大师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soeasy!从一个人的字迹可以辨别出一个人的性格,然后再从性格去辨认一个人的字迹,这样便能很轻易的看出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了。你看,这是你刚拿出来的此人曾经的笔迹,人的笔迹在不同的时候也许会有差别,但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位先生性情刚毅,做事决断,沉稳之间有些狂傲,是位旷世英才。所以,他的自己狂狷孤傲,即使是临死之际,应该也带着少些的狂放不羁。”帕克有板有眼的说着,分析的头头是道。
陆天凡和陆千麒在一旁听着,对这位帕克先生也是刮目相看。
果然是深藏不漏,之前看他不过是一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模样,没想到是个如此真才实学的人物。
“您继续说。”陆天凡听得津津有味,看帕克停了下来,便捻灭手中的烟头对他说道。
“这两张遗嘱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区别,字迹什么的都一模一样,可写下这两张遗嘱的人性格却完全不同。假的这张,写遗嘱的人定然是一个深沉内敛,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他的字里行间中透着一股爆发力!而真的这张,多的却是狂狷孤傲的气韵,与你拿给我的这几张他生前的字迹十分符合。”帕克一股脑的说完,似是对这笔迹的主人也多了许多的探究之意。
听完帕克的回答,陆天凡和陆千麒都沉默了。
所谓国际鉴定师,肯定不仅仅是要通过这种性格鉴定来做出判断,帕克说他还会有一些科学手段去验证自己的猜想,两者结合,他将会给出最后的答案。
真假辨别出来,那么接下来
便是靠法律途径来解决了。
因为陆天凡已经被停职,所以他们别无他法。
可若是走法律程序的话,必定需要证人证明陆老二和陆老三的遗嘱是假的,这个人找谁呢?
老二老三家的那两房媳妇?还是算了吧!看人家丈夫进监狱了依然坚守岗位,甚至放出新闻要与陆天凡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她们是绝对不会出面的。
陆正青?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那个家伙的老婆苏媛可不是省油的灯。
陆千麒沉思着转身离开了别墅。
陆天凡在家里好好的招待了帕克先生,并希望帕克能够帮忙出庭作证,还开出了不错的价格。
但是,帕克拒绝了,他说华先生已经给过钱了,而且他十分欣赏陆千麒,想和他做个朋友。
而刚好陆天凡也十分想要交帕克这个朋友,所以,他十分爽快的回道:“好吧!那我这个岳父就替千麒答应了,你以后就是他的朋友!”
不知陆千麒要是听到这话会不会吐血而亡,这可是他一直喊大哥的人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自称岳父。
陆千麒出了别墅,便让邹晋开车回了老宅,他还是决定找陆正青谈一谈。这件事,陆正青应该是没有参与的,那小子还没那么大的胆量。
估计是陆老三因为儿子的赌债无力偿还,于是便觊觎起了老爷子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