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晚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当下抓着男人腰侧的手一松,往自己的背后伸过去,她的脊背就被抵在车门上,那开门的地方,她能够摸到,在承受着男人的凶猛的吻同时,手下的力道也一大,拉开了车门,整个人就顺势倒下去,温翰宇本来就是在她的面前,前面的女人倒下去的同时,他整个人也顺势往前一倾,当他本能的想要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歆晚却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
温翰宇眸光微微一沉,身体倒是真的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尚。
这车子,性能极好,底盘很重,而是这么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跌下去,自然也是会让车子发出一点动静的,那前面坐着的司机,被后面这么“热火朝天”的一幕,惊得脸色大窘,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是连忙去按车子的隔音玻璃按钮,没一会儿,后面就和前面彻底的隔绝了开来。
歆晚的气息有些紊乱,而此刻撑在她上方的男人,气息同样紊乱又显粗重。
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连同喘息声,都是一清二楚的,此起彼伏着,歆晚的双手撑在了温翰宇的匈口,男人将手臂支撑在她的两侧,看着裑下躺着的女人,那大大的眼眸深深处,分明是流淌着几分惊慌失措的表情,却又硬生生的要压抑下去。
说实话,这种“技术”,根本就称不上是沟.引男人,可是他该死的,就是觉得不想松开她,相反,是更想要靠近她。
“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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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晚有一种错觉,她觉得——温翰宇,好像恨不得一口吞下自己。
什么叫做玩火自焚,她现在似乎是有点儿体会到了。
可是她没得选择,哪怕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下去,却也不得不继续让他占自己的便宜,来引开注意力。
“我,不是,温翰宇,我有话和你说,我们”
“你是有话和我说,还是有事要和我做,嗯?”
温翰宇打断了歆晚那吞呑土吐的话,男人俊眉一挑,指尖慢慢地摩挲到了她的滣角,那姿态是慵懒随意之中,带着几分让人怦然心动的暖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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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晚心尖一颤,一张娇嫩的脸庞都已经红透了,她不敢推开他,却又不想让他继续和自己做一些她并不是很喜欢的事,偏偏这种关键时刻,脑袋就像是浆糊一样,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不说话?那么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温翰宇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浴.望染上的暗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拇指,轻轻地拂过歆晚的滣,薄滣一勾,“我知道你今天不会无缘无故冲过来就吻.我,但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都可以不计较,你的吻技很差,沟.引男人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只是对我——倒是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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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男人的腰侧,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却是字字清晰——
“这是外面,是车子里,你、你先起来,还有,前面有司机。”
温翰宇深邃的眸子,流光四转,那张俊容上,有着太多的情绪,最后却统统被浴望压了下去,他的瞳仁深处,慢慢地倒影出裑下的这个女人,好似一点一点地深//入到了他的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里,然后慢慢地渗到了他的心脏深处。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这个女人,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是,这一刻,他倒是真的觉得陌生。
童歆晚,这个是童歆晚?
是一个被他无视了6年之久的女人?是那个她一回来就和自己提离婚,每一次对着自己,都像是刺猬一样的女人?是那个自己从来都不会想起,也不可能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女人?
不,不对!
温翰宇呼吸慢慢地沉重起来,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可是他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无法去控制这种感觉。
其实人之所以认为自己无法控制某一种情绪,或者是感觉,哪怕是无法控制一件事,多半都是因为他不想。
比如说现在,温翰宇觉得自己控制不了的感觉,也是因为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反,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他温翰宇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去接受的,任何人也都勉强不了。
“来不及了,司机不会听到什么,我会动作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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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她连多看一眼当时床.上的男人一眼都不曾有,匆匆忙忙地逃离现场。
2个月之后,当她刚刚从前一场狗血的噩梦之中进行过来,很快老天爷又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怀孕。
她都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是如何撑过来的,那时候的她,才几岁?
不过不幸之中,最万幸的,大概也就是,她心里很清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这段可笑的无爱婚姻,出.轨的对象的,倒真是她的挂名丈夫的。
只是她的这个挂名丈夫,一无所知而已。
“童歆晚,别给我来这一套,你刚刚为什么吻.我,嗯?”
温翰宇见裑下的女人,抗拒的动作倒是不少,力道也不轻,竟然还有时间神游太虚,他看得出来,她是绝对有目的的,心里很不舒服的同时,更是诧异,她为什么突然吻自己?
表现出一副想要沟引自己的样子,可是真的等自己动手了,她又这么抗拒。
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
歆晚一时有些语塞,为什么吻.他,难道告诉他,牺牲自己的吻,也不过就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不让他知道儿子的存在么?这当然不可能,那怎么说?
看着温翰宇那渐渐阴冷下来的眸子,歆晚急的团团转,却是越急,越是想不出个合适的说辞来,正当她七上八下的时候,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僵硬的局面,因为这一阵铃声划破,歆晚因为心虚,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在温翰宇那双阴鸷的恨不得吃掉自己的眸子之下,她连来电号码都来不及看,就摁下了通话键,刚“喂”了一声,就听到那头一阵熟悉的朗朗童声,无比清脆地说——
“妈妈,你在谁的车子里?我刚刚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