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路奕涵做的么?
歆雨藏不住什么话,心里有疑或,立刻就问了出来,“……这事情不是路奕涵做的么?”
“他?”秦樊刚很快就否定了她的想法,夹着烟的手伸出车窗外,伸手轻轻掸了掸,“不确定,不过应该不是他做的。你还记得昨天在饭桌上,喝的酒,除了你自己倒的之外,还有谁递给你别的杯子么?”
…………
歆雨撑着脑袋,很认真地捉摸了一下,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太混乱了,她现在头昏脑涨的,哪会想的起那么多?
她甩了甩脑袋,“……现在想不起来。”
秦樊刚看着她脸色也不太好,皱了皱眉,发动引擎就将车子开着往前了一点,他看到了垃圾桶,这才将手中的烟蒂准确无误地丢进去,然后才一脚踩下油门。
“先送你回酒店,你昨天晚上这样折腾,回去就吃点药,先休息一下,否则很容易感冒。”
歆雨转过脸看了他一眼,他右边脸颊刚刚被自己抓过的那个痕迹这会儿似乎还是很明显,想着刚才他对自己的那番解释,她现在又觉得之前的确是她以小人之心了。
其实,秦樊刚一直都在帮自己。
思来想去,虽是有些不太乐意,不过还是硬帮帮地说了句,“……谢谢你。”
秦樊刚还真是意外,挑起一边的眉头,得空才转过脸,看她,“呵,还真是难得,你的一声谢谢,我收下了。”
歆雨心头微微一松,她嘴角有些不自知的弯了弯,想着——秦樊刚不刻意靠近自己,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的时候,这样才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人。
…………
到了酒店,秦樊刚直接将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下车的时候,歆雨动了动脚趾,其实脚底一直都在一抽一抽地疼,如果不是这一路都这么疼过来的话,刚刚她早就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不过下车的时候,她还是忍着,不出声。
只是赤脚一踩在地面上,她就控制不住地“咝”了一声,实在太疼,她没有办法踩下去,伸手一把扶着车门,两条腿都在打颤。
秦樊刚看着她一张小脸都疼的皱了起来,他伸手就将后车座的外套取出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歆雨低呼一声,手却是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衬衣,“……你、放我下来,这样不好。”
“你确定你还能走?”
秦樊刚抱着她就大步走向电梯口,歆雨却是格外的紧张,窝在他的怀里,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刚刚才吃过亏,这会儿哪儿粗心大意,要是被人看到了,他们两人的身份,这样的亲昵举动,自然是不好的。
“……我慢慢走可以的,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不好。”
“这里没有别人。”秦樊刚走到了左侧的一部电梯口,按下了开门键,双门一打开,他就抱着歆雨走了进去。
歆雨更是紧张,一见他进了电梯,就直接将小脸埋在了他的匈口,身上披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正好可以遮挡住她的上半裑,她一手拽着他衬衣的一侧,一手圈着他的脖子,闷闷的声音正好从他的心脏处传来,“那个,电梯里有摄像头,你……你背过去呀,会被拍到的。”
她的声线原本就是属于那种比较糅阮的,偶尔就算是发脾气了,提高着分贝怒骂人的时候,似乎也不够冷硬,但是当她刻意压低嗓音,轻声说话的时候,更是染上了几分糯糯的未道,格外的好听。秦樊刚觉得,他现在抱着她,她就趴在自己的匈口,紧紧地抓着他的身体,就像是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她软软的声音仿佛是在自己的耳边,又仿佛是在他的心脏处,带着几分魔力,慢慢地渗透进去……
他是多么艰硬的一个男人,这个时候,竟然束手无策,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些让他无法自拔的音调渗到了自己的心脏深处。
而她说话的时候,嘴滣一动一动的,又像是神奇的羽毛,拂过他的全身。
他觉得自己,酥.麻了。
“不会拍到。”
他说话的时候,不由凑近了一些怀里的躲着的女人,电梯叮一声,他抬脚走出去,“别怕,已经到了。”
歆雨一抬头,正好撞入他深幽的眸子里,那里面有好多情绪在跳动着,可是所有的情绪之中又裹着一个自己的倒影,那样狼狈的她,也是那样脸红的她……
她的心跳陡然一快,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地告诉她——别看,他又不像个人了。
下意识地再度将自己的脸藏在了他的匈口,声音很低,很闷,也很软,“……哪有,你还在走,骗我!”
其实这样的语气分明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未道。
秦樊刚心头一暖,正好走到了房间门口,他从她的一腋下伸手,取出了房卡,感应了一下,直接踢开了房门,抱着她走进去,就把她放在了床尚。
安全了,可是这个房间,好像不是她的。
歆雨挣扎着要下床,秦樊刚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做什么?”他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脚踝,正要检查她脚底的伤。
歆雨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他按住,心跳更快了,他的指尖微凉,可是掌心却很暖,那些温度丝丝传入她的脚踝,然后慢慢地升上来,又好似到了她四肢百骸,她红着脸动了一下,“你别按着我的脚。”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经常听到那些古装演员说的:女人的脚不能随便让男人给看到,更不能让男人给握到。
因为握着你的脚,也会握住你的心。
现代生活中,自然不可能还有这样的说法,没有人还会那么纯情。
可是脚上,的确是有着身体各处的穴位,所以歆雨不得不承认,当秦樊刚捏着她的脚踝的时候,那种全身血液沸腾、燥热、还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一点都不弱。
更何况,她也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脚给任何一个异性这样看过,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