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着你的脚,我怎么给你检查伤口?”
秦樊刚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已经绕了无数个弯了,他现在是皱着眉头,抬起了她的脚底,在检查那些伤口,如果他抬头的话,必定能够看到,歆雨此刻满脸遮挡不住的娇羞。
“我、我自己会去医院啊。”她又动了动脚,这一次还没有忘记弯腰,伸手去推开他捏着自己脚踝的手,“你放开,你别捏着,我不舒服。”
“疼?”秦樊刚蹙眉,抬起头来,完全是心无杂念,“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你脚底有很多小伤口,当然是要去医院检查,不过现在得先清理一下伤口,否则时间长了,这些碎石头一直在脚底沾着,会感染细菌的。”
一边说着,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座机,他拨了前台的号码,吩咐,“送点酒精上来,还有棉花,我的房间。”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大概是有点热,他说话的时候,又伸手撤掉了领口的暗紫色领巾,丢在了一旁,起身,“我去里面给你弄点水出来。”
歆雨张嘴想说什么,秦樊刚却已经卷起袖子,朝着浴室走去。
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脸盆,里面装了一点水,他纡尊降贵地再度蹲在了她的面前,将那盆水放在了她的脚边,“把你的脚放进去吧,先清洗一下。”
歆雨看着他十分自然地给自己端了洗脚水,心里什么样的滋味都有,却是迟迟不肯将自己的脚放进去。
“嗯?”秦樊刚将她一直都不动,别扭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抬头,皱眉,“怎么?怕疼?”
顿了顿,又是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还会怕疼么?刚我看你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倒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这会儿倒是怕疼了?放进去,不然一会儿更麻烦。”
“不是怕疼,我自己会弄,你能不能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刚才他就应该直接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儿,有区别?”秦樊刚索性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习惯这里的水?还是不习惯这里的床?又没叫你做什么,不过是给你清理伤口,难不成你还让我跟着去你的房间,你才觉得舒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歆雨有些倔强地反驳,“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整理我自己,脚底的伤口,我也自己会弄。”
“你怎么弄?”秦樊刚双手环匈,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弄给看看。”
歆雨一抬头,就看到他一脸不屑的表情,就好像是那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似的。
虽然她的确是要承认,这会儿,是自己不识好人心。可是,她和他,不是上司和下属,弟媳和大哥的关系么?
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可以发生在他们之间,不然,这算是什么?
“我有手有脚的,不过就是脚底的那些小伤口,我怎么就不会弄了?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去。”
歆雨咬了咬滣,一咬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双手撑着床沿,就想要站起身来,可是那些细小的石子,有些已经渗到了皮肉里面,她一直不动,还感觉不到太疼,因为已经疼的有些麻木,这会儿脚底一踩在地毯上,哪怕是厚厚的地毯,却还是让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她闷亨了一声,因为太疼,整个身子一晃,有些站不住。
边上就放着刚刚秦樊刚端出来地那盆水,她就这么晃了一下,正好晃在了那盆水上,啪嗒一声闷响,脸盆里的水顿时洒了出来,很快就渗到了地毯里面,虽是看不到什么,不过歆雨心头一乱,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身子,这下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重心。
秦樊刚眼捷手快,一把托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一转身就让她坐在了床尚,他长臂一伸,直接撑在了她身体的两侧。
“这个房间和那个房间,有区别?还是你认为这张床,和那张床有区别?嗯?””他又靠自己这么近,歆雨想要避开他的气息,下意识地往后仰,却不想身后什么都没有,一仰,整个人就顺势倒在了床尚。
她“啊”了一声,秦樊刚挑了挑眉,性澸的薄滣邪气地勾了勾,高大的身子就顺势覆盖了上去,整个人危险地撑在她的裑上。
他勾起滣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却是让人神醉,“你是想这样么?”
==
歆雨吓了一跳,只觉得滣上一热,下一秒,陡然瞪大了眼睛,然后,整个身体都,僵应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吻下来,她脑袋嗡一声,原本就已经在逆流的血液又仿佛是沸腾了起来,整个人都是衮烫衮烫的。
秦樊刚一碰到她的滣,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是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离开。
==
………………
房门口忽然想起一阵门铃声,紧接着就是十分规律的敲门声。
床尚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是一愣。
秦樊刚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歆雨尚且保存的理智这会儿骤然将她身上所有的力道给拉了回来,她红着眼眶,抓紧时间,就用力地推开了裑上的男人。
秦樊刚身体没有防备,人就被她推得晃了晃,往一边倒去。
歆雨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颊,咬着牙,忍着剧痛就从床尚站起身来,脚底的疼痛刺激着她,让她的鼻子更酸了,她伸手扶着床头柜,跌跌撞撞地往玄关处走。
秦樊刚反应过来,下了床就大步追上去,很快就将她整个人摁在了怀里,看着她疼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他蹙眉,弯腰再度将她抱起来,“跑什么?脚都受伤了还这么喜欢折腾!”
他的声音,因为还没有来得及消弭的浴.望,此刻听上去,显得几分暗哑,却也更是性澸。
“……放开我!你放我下来,不要碰我——”
歆雨却像是炸毛了的猫,不断地在他的怀里扑腾着,挣扎不开,她觉得委屈,伸手摁着他的肩膀,张嘴就是一口重重地咬下去。
秦樊刚闷亨了一声,却是没有松开抱着她的力道,转过脸去,看着她咬着自己的肩膀,乌突突的大眼睛里,却是有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丝毫不觉得疼,也一点都不生气,心头竟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