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上边可以进入,”雷炎皱眉,盯着屋顶分析道,“乔治是想跟咱们炫耀他往日的成就,怎么会让咱们死呢?”雷炎又盯着封死的窗子,继续分析道,“但是那小子在行刑台上的表演改变我了对逻辑推理的依赖度,唉,”雷炎摇头叹道,“太多人太多地方都不按套路出牌了,”雷炎看着众人道,“我们还是从下边进去吧,我哪能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呢?”雷炎笑着对特丽莎说道,“你的意见真的很专业,但这案子已经结束了,就是罪犯的尸体都被狗处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要保护的证据和现场了,”雷炎见特丽莎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找个相对好开的门或窗,动作轻点,声音小点,尽量不把丧尸引来,”雷炎抽出刀子,对众人笑道,“但是就算还是不小心把它们引来了,我们也不怕,毕竟我们都身经百战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跟丧尸相比,我更担心房子里可能的陷阱,不是没有可能的。”
雷炎这么一说,屁精等都表示同意,于是众人便分头寻找便于进入的门或窗。经过一番比较,众人觉得房子后边的一扇窗子比较好弄。雷炎等人从车上拿了两把工兵铲和一些简易的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拆目标窗子上的封挡物。
众人颇费了气力和时间,一块接一块将封挡物卸了下来,最后将窗子打开,看看四周,竟没引来一只丧尸,众人都很为之高兴。
“我去,用了半个多小时,”“屁精”看了一眼手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欣喜道,“总算没白费力气,一个丧尸也没引来。”
“那么,我们进去吧?”雷炎对众人说道,“我先来。”
“还是我先来吧,这个我比较有经验,”黑尔朝雷炎笑了笑,走到窗前,雷炎知道他不是吹牛,往后站了站。
黑尔向窗内看了看,拿着枪,另一只手在窗框上一撑便跳入了室内。雷炎让“骷髅”和特丽莎在窗外看守,吩咐完便第二个跳进了窗里,紧随其后的是酋长和“屁精”。
房子里很闷,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几人都握紧了手里的枪。
“味道是从楼上传来的,”鼻子比狗还灵的酋长,提醒打头的黑尔道。
“先排查一下楼下,然后再上楼,”黑尔回答酋长道。
几人将楼下大大小小的房间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向楼上走去。
他们上楼的声音惊动了什么,楼上的传来轻微的、时断时续的嘶吼声。
雷炎等同时握武器,异常小心地向楼上推进。
“味道是最里那间屋子传出来的,”酋长提醒黑尔道。
楼上一共有四扇门,一字排开,黑尔听了酋长的提醒,自己向最里边的一扇门走去,一边跟三人向其他三扇门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搜查一下。
其他房间里没什么太特别的,雷炎等三人转头出来,跟在黑尔身后准备进最里边的屋子,臭味透门而出,嘶吼声也更清晰了。
黑尔看了一眼雷炎等人三,示意他们做好准备,应付不测,然后用左手猛地推开房门,迅速举枪瞄准屋内出现的目标物,雷炎等三人的枪也一起指了进去。
室内确实有具丧尸,但是被捆在一把摇椅上,摇头晃脑的,但是没什么危险,看丧尸的白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丧尸死前应该是个老妇人,干瘪的脸狰狞而愚蠢。
丧尸他们四个见的多了,不能说见了丧尸就跟见了老朋友似的,起码也跟走到大街上遇上个路人一样。四人立刻不紧张了,放下手里的武器,很放松地走了进去,雷炎绕着捆在摇椅上的丧尸看,其他人则在屋里四处打量,算是搜查吧。
“这家伙是乔治的老妈,”“屁精”拿起丧尸对面桌上的一个相框,指着里边乔治与其母亲的合影,对雷炎说道,“小乔治看起来很开心呢。”
“这些能摆出来的照片是看不出什么的,”雷炎观察丧尸身上有什么伤口,一边对“屁精”说道,“这丧尸的脖子上有勒痕,不过不能断定是不是乔治干的。”
“瞧,这是什么,”酋长打开一只小木柜,里边都是皮鞭、锁链之类的东西,酋长看了看雷炎,对“屁精”说道,“你总不能说这是她自己打自己用的吧?”
“不能,”“屁精”嘴上从来都不服输,强辩道,“很可能是她跟老相好用的,不一定是用在乔治身上的呀!”
“他给我们留张纸条,我原本以为他要炫耀什么的,”黑尔没找到什么,一摊手对雷炎说道,“总不会就是这具丧尸吧?这也太平常了。”
“不平常,没听老大说吗,他很可能干掉了自己的老母,多狠呢,怕怕,”“屁精”把相框在桌上一扣,给黑尔指出道。
“我们再找找别的地方,”雷炎掏出刀子,照着丧尸的头顶就是一刀,结束了丧尸的摇动。
出了房间,四人把整个二楼每个角落,包括天花板里都找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没办法,只好去一楼找,一样仔细,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屁精”很失望,提议离开。
“你们看这是什么?”雷炎在正门口的茶几上找到一封信,上边写着致雷炎,“屁精”几人奔上来一看,面面相觑,都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感觉有些诡异。
“上边写着日期,咦,是昨天,”“屁精”看到信封上还有日期,一看不禁惊呼道,“快打开看看。”
雷炎把信打开一看,里边原来是一张配图的信,讲的是客厅里有一个地下室,图是地下室的具体位置,雷炎看后哼了一声,把信交给“屁精”,向客厅沙发走去。
“挻帖心呢,怕我们找不到,还画了个图,”“屁精”说话不过大脑,看到信上的图,便大嘴一张说了出来。
“快别说了,”酋长看了一眼雷炎,小声对“屁精”说道。
“为什么?”“屁精”有点没反应过来,傻问道。
“这分明就是一种小看和嘲笑嘛,”黑尔在旁边都看明白了,皱眉怒道,“它妈的,就这么大个地方,写清在哪里不就行了吗?还画张地图,摆明瞧不起我们嘛,什么东西!”
“啊,我早就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了,”听黑尔一说,“屁精”才回过神儿来,追悔莫及,忙补就性质地说道,“他们太自作聪明了,老大,要不要拿回去看看上边的指纹?”“屁精”用二指小心地夹着信问雷炎道。
“不用,上边没有有用的指纹,肯定的,”雷炎跟酋长挪开沙发,一边在沙发下的地板上敲了两下,一边对“屁精”说道,“这里是空的,入口应该在这里。”
雷炎和酋长搬开地板块,下边果然是一只四四方方的铁盖子,黑尔上前拉住盖子上内嵌的把手一用力便将铁盖掀了开来,铁盖下是一条铁梯子,一直通向未知的黑暗。
“屁精”向周围一看,立刻瞧见了一只改制的老式煤气灯,将灯中的半截蜡烛点着,递给开路先锋黑尔。
黑尔这回本不打算先下的,但是“屁精”把灯都递过来了,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入地下室,雷炎和酋长跟在他的后边,“屁精”被安排在外边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