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狗”酒吧,门外停车场上,各色中低档汽车还有摩托车,进进出出,很有点热闹繁忙的意思。
“狗仔来‘红狗’酒吧,真是来对地方了,”“屁精”从警车上跑下来,雷炎和专员的车还没进场,他靠在车上,盯着酒吧的霓虹灯招牌还有进进出出的狗仔模样的人物,对身边的黑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管偷拍名人隐私的家伙叫狗仔吗?”
“大概是比喻他们鼻子灵,什么消息都能搞到吧,”黑尔想象着酒吧中五颜六色的美酒,咽了口唾沫说道,“感觉不是很恰当,我见过很多狗,因为太过依赖嗅觉,明明搬在眼前的东西,它们也会嗅一会儿才能找到,有眼睛不用,哈哈!”
“我看不是,”“屁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笑着对黑尔道,“这些个被称为狗仔队的记者,看起来都脏了巴唧的,想来是长时间躲在肮脏的暗处弄的,”“屁精”嘿嘿一笑,继续说道,“长头发的又长又油,都打柳儿了,光头看着也不干净,只要是男的,个个都是一脸没刮的胡子茬儿,怎么说呢,”“屁精”看了一眼刚下车的雷炎和专员,对黑尔笑道,“感觉这不是一个比喻,他们不是像狗,他们简直就跟狗一样。”
“哈哈,你这骂得够深刻,”黑尔哈哈大笑道,“小心让他们听见,把你的隐私爆出来,”说完抬眼去看专员和雷炎怎么指示。
“这个家伙身上有枪,高度危险,”专员一边系好刚穿上的防弹衣的侧贴扣,一边把一件防弹衣递给雷炎说道,“穿上吧,不管他在不在里边,我再叫些警员过来。”专员拿出手机,一边播号,一边对雷炎说道,“如果在呢,雷伊配合当然好,他要是拒捕或者逃跑,我们立刻就可以将他擒获,最好没有人员受伤。”
“呵呵,你怕你的人受伤?”雷炎一边穿防弹衣一边笑着对专员说道,雷炎其实是想说“你很怕受伤吗?”,但为了给专员留面子,没有直说,雷炎等人加上已经到场的警员有十五六个人呢,雷炎感觉人手其实够用了。
“唉,这是大城市,跟每个国家的大城市都一样,”专员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叫完人挂了手机,苦笑着说道,“在这里,受伤比死亡更可怕。”
“嗯?”雷炎听着糊涂,与专员一起向前车走,不禁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为妙,办完案子,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别去想那些不好玩的东西,”专员停下来,在雷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笑着警告他道,“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你知道以后,对大城市的好梦立刻就会碎一地,同时你也会知道,这城里的人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快乐,”专员玩世不恭地一分双手,从嘴唇里喷气,表示不知道才是最佳选择。
雷炎和专员等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戴着头盔,穿皮衣,骑着摩托车的家伙正在一辆中吉普后观察着他们,大概是觉得自己人多,雷炎和专员等都没注意到戴头盔的家伙,毕竟来这里的摩托车也不少。
就在专员跟雷炎说话,笑着一分手的时候,这个家伙突然举枪对专员射击,“啪啪!”,连着就是两枪,大有将专员一举击毙的意思。
也算雷炎反应快,推了专员一把,然后掏枪向戴头盔的骑手还击,“屁精”和黑尔等也跟着向头盔骑手射击。
枪声一响,整个酒吧门前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人,给雷炎等还有专员手下的探员射击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因为怕误伤路人,他们没开几枪,眼看着行凶的骑手在汽车间兜了几个圈子溜走了。
“你怎么样?”雷炎见开枪的家伙跑了,忙蹲下来,问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一脸苦相的专员道。
“子弹穿出去了,没事,”专员在雷炎和跑上来的探员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汽车门上,看了一眼自己鲜血直流的右肩,苦笑着对雷炎说道,“真不该说受伤的事,这回恐怕要倒霉了。”
“我记得枪手开了两枪,第一枪明明打中了你,”雷炎怀疑专员要害中枪,所以说胡话,一边说,一边查看专员的背后,还好,子弹射在了防弹衣上,但只要再往上一寸,专员的脖子就中枪了,后果可想而知,雷炎见专员没中枪,松了一口气,叫探员叫救护车,一边笑着对专员说道,“射在防弹衣上了,你没事!”
“真是失误,我们应该先派两个人进去看看雷伊在不在里边的,”专员接过探员递来的手帕按在伤口上,叹了口气,对雷炎说道,“或者应该晚点来,真它妈的!”
“别这么说,”特丽莎走上来查看专员的伤口,安慰专员道,“我们来的晚,雷伊可能来得更晚。”
“没错,什么来都算是碰运气,”黑尔蹲在一旁,对专员说道,“对吧,老大?”说完抬头去看雷炎。
“没错,”雷炎点点头,对神情极为沮丧的专员说道,“我们要是确定雷伊在这里,那不用叫人,直接抓住他就好了,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谁也想不到。”
“雷sir,我有件事想要救你,”不知道为什么,专员的眼睛里有泪光在转动,看样子用了极大的毅力控制才没哭出来,一个大男人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做错大事的孩子一样无助。
“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雷炎怕女人掉眼泪,但更怕男人跟他掉眼泪,忙在专员左臂上拍了一下,同情地说道,不知道犯人跑了,为什么会给这个男人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专员跟蹲在他对面的雷炎招了两下手,雷炎明白专员的意思,立刻凑近专员,把耳朵靠在专员嘴边,听专员不便为外人道的心里话。
“你能不能向陛下求个情,”专员对雷炎耳语道,“就说我办案得力,不可或缺,在办完案子前不能换掉我?”说完眼含泪光地看着雷炎。
“但是你现在已经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养着呢?”雷炎不解地小声问道,他实在搞不懂专员为什么对这个案子如此不舍,甚至还要带伤工作。
“这就是可怕之处了,”专员听救护车的鸣笛在附近响起,知道时间不多了,便抓紧时间,附在雷炎耳边说道,“时间不多了,一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你帮我这个忙,就算是救了我的命,帮我脱离了苦海,我全家都感谢你,”说完拉着雷炎的手,热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他手下的探员都站在一边,看着流泪的专员全都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