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义领兵与耶律群这一战僵持的三四个时辰,双方伤亡不算太多,亦未有明显的胜负。
两人已经对战数年,彼此非常了解,若非有什么特别的谋算,皆不会贸然行动。
赵子义心中那种不妙的直觉越来越盛,特别是耶律群厮杀时,他那股狠戾与胜券在握!
一个不留神,赵子义被他割破掌心,一滴血流了下来,他心中那股失落……更甚从前。
“收兵!”
赵子义燕子点地,飞退丈余,他一声令下,卷甲军训练有素,盾兵结阵,剑雨掩护,撤回了城里。
不顾辽军的骂骂咧咧,卷甲军按捺不出,阿卿带着诸位大夫,军医开始为伤者包扎。
赵子义撕了一块白布,草草的包扎着手,按住伤口。
“西辞,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耶律群亲自下场后,赵子义亦迎战了,可哪儿哪儿都是说不出口的不对劲。这一战,他到底在图什么?
“王爷,恕属下之言,勤王似乎故意在牵制您……毫无拼命的架势。”楚西辞拱了拱,这也太怪异了,耶律群牵制王爷,能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辽军还有什么援军,故意拖着咱们?!
“难道是知道安大将军走了,试探咱们如今的虚实?”
“曹武呢?回来了吗?!”赵子义四下张望,这都三四个时辰了,曹武早就该到了。
“回禀王爷,曹将军,还没有归队。”老徐举起完好的胳膊应道,而另一个胳膊没有那么好运,被辽军砍了一刀,皮肉都外翻了出来,露出里面的白骨。
阿卿正给他撒上止血的药粉,曲指扣在他不安分的脑门上,手下鱼肠线细针紧了紧,叱责道:“别动!这条胳膊,是不想要了?”
“嘿嘿……”老徐疼的龇牙咧嘴,“阿卿军医,请您给缝好看点儿,等我娶新娘子,请你吃喜酒……”
赵子义阴郁的瞥了一眼那个志在必得的耶律群,终于猜到他是什么打算了!以玉弟的性子,就算让他回府,也一定和老曹来帮忙的。
“西辞,你守着这里!”赵子义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走,冲了下城墙。
“主子,属下该死……指挥使被人劫走了!”老曹急冲冲的赶来,瞥见自家王爷,果断的跪地,禀告道。
果不其然!赵子义只觉的天旋地转,包扎着的手按在坑坑洼洼的城墙上,丝毫察觉不到疼痛!是谁!
是谁有这个能耐!让大辽的勤王耶律群为他办事?!耶律群?!
不会是他,他根本不知道玉弟对自己的重要性!
“那个卖酒的老板娘呢?”赵子义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着问道,“就算她跑了,花花呢,可以看牢了?”
“跑?!主子,卖酒的老板娘被人……打晕了,属下送了她们回去,又吩咐守卫军封闭了城门,等老板娘醒来,她说,她说:他们刚到了隔壁的厢房,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被人打晕了。”
老曹知道这次窟窿捅大了,既不敢起身,也不敢多说什么,“主子……上山下海,属下一定将指挥使,找回来!”
“莫要说大话了,老曹,你去把秦河酒家,包围起来,查!他们是不是有出城的密道?将秦河酒家的所有人,关进天牢……本王要一个个的审查。我就不信了,玄机兄一个大活人,能这么平白无故的丢了。”
赵子义捏紧拳头,狠狠道。
“还有,将老徐送到老板娘家,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缠紧了老板娘……”
玉弟,无论你在哪里,上天入地,本王也要将你找出来!你一定要活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