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赵子义策马飞驰,不过一刻钟,就杀进了岷州的迎来客栈。
“掌柜的,笔墨伺候!”赵子义一个大跨步,跳下了马,就着膳桌就将宋管家的脸,描绘了出来。
“三天前,买干粮的人,是不是他?”他一拍膳桌,惊得掌柜的吓了一跳。
“客官,那个老汉差不多就是长这样的了。不过,咱们送馕和奶茶去马车的时候,他马车上的那位美女,虽然蒙着面,但是那个身段也婀娜多姿。啧啧……也不知道那个老头那么寒碜,怎么骗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
掌柜回想起那日的姑娘,还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掌柜的可能将那位姑娘描述一番,我将那个姑娘画出来?”赵子义显得很亲和,与此同时又掏出一个银锭子。
“是!是……”掌柜的心花路放,又有银子挣了,“那位姑娘十六上下,眉黛青颦,莲脸生春,眼彩飞扬,堪比西子……这儿,眉毛再粗了一点。这里,还有一条面纱。”
“对!对!就是这样!”掌柜的激动道:“客官好生厉害,就这么随便画画,就有四五分相似了呢。”
赵子义这才松了一口气,搁下笔,直觉里这姑娘虽蒙着面,可这眉眼还真是有些眼熟了。不过,他一生中见过的女子太多,除了相熟的,在意的那几个,其他的亦不算太走心。
“西辞,本王怎么觉得这女子,本王似乎是认识的。”赵子义招了招手,楚西辞带着诸人姗姗来迟。
“主子,这位姑娘似乎是李侯爷身边的茯苓姑娘,说起来,人还是您派属下从秦淮接过来,后来送到李侯爷身边的。”楚西辞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深怕被人听倒了笑话。
“是她?那个玉弟说:‘闻道铅华学沈宁,寒枝淅沥叶青青。一株将比囊中树,若个年多有茯苓’的茯苓?”
赵子义一惊,这样是对上了,“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去了?!”
“看来……阿玄身边真是!一个个的,都是人才啊!”赵子义气的咬牙切齿,还都是自己送过去的,简直岂有此理!一个个都把手,伸到阿玄身上了。
“小公主,既然您一直都这么喜欢李侯爷,男未婚,女未嫁,不如老奴就帮您就与王奏请成亲吧。”宋管家觑了一眼马车中昏迷的二人。
“宋阿伯,您别开玩笑了,李君主这样的神仙人物,茯苓这一生,都可望不可求的。只可惜周大姑娘委身给陛下……否则……倒是好一对璧人。”
茯苓叹息了一声,低下头默默的坐在马车上,喃喃道。
“傻丫头,你虽在中原学习多年,受了不少委屈,可你确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的身份……怕是还配不上你呢。”
宋管家摇了摇头,回鹘茯苓小公主自幼就聪敏过人,学富五车。
若不是,当年李玉的一首《相见欢》,自中原传到了回鹘,小公主读了之后,惊为天人,相见恨晚。
便执意到中原潜伏,可怜当时小公主,才满十三,若不是因为对李玉的一片痴心,她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又如何能在烟花柳巷之中,撑下来。
可惜,在李玉从前常去的歌舞院埋伏了三年,直至琵琶弹的出色,被赵子义点了名,竟然一次亦未见过“江南君主”的真身。
“宋阿伯,你不懂的。母亲说过……当年她看见父王时,便知道自己要嫁给父王,这样英伟的男子。而我……自见到主子,他本人。就清楚了,我是宁可失去他,亦要他过得潇洒自在。”
“他的一生……太苦了。忧愁都写在了眉头……”
茯苓怜惜的扭头,细细的望着他,“他的诗词,之所以能吸引到我,就是那种笼中鸟想冲出笼,重获自由的……渴望。”
“所以,我不想成为困住他的笼子。我想做他的翅膀……甚至,成为他的整片天空……”茯苓娇羞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