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茯苓,你劲儿还真不小。”
夜风轻抚诸人红润激动的面庞,李玉爽朗而自由的笑声,荡漾在无际的草原,透露着无与伦比……自由的美好。
老宋转动着木烤架,时不时的撒上一些盐巴粉与辣椒粉,又用匕首刷刷,动作很是娴熟。
不久后,羊肉的香气四溢……诸人都有些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老宋,你能告诉本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子芳捧着自己面前的蟠花缠枝银碟,上面放着香喷喷的羊排肉,又瞥了一眼从未见过的茯苓,扫过她额尖的花钿,与收拾的极其复杂又工整的堕马髻,这哪里是寻常女子?
他难以释怀的又放下银碟,忍住胃中的空虚,渴望,叹息了一声。
“那些黑衣刺客,是你的人吗?”
“王爷……那些人,是老奴招来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宋管家沉着稳重的继续用匕首,肢解,分配烤全羊,等一只肥羊,剩下了骨架子上零零散散的肉,他这才坐了下来,“不如大家……边吃边谈吧。”
李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用餐,被灌了许久的奶茶,二人都有些晕乎,吃了两口羊肉,才缓了过来。
“回鹘如今的王后曹氏,乃西北节度使曹金贵长女,曹氏在沙洲久有盛名,而曹王后与王爷您母后昭德王太后,年轻时就是闺中密友。后来,曹氏嫁给了于正王,赵家又跟随了世宗,两家为了避嫌……二人一度断了联系。”
“直到陛下登基,曹王后与王太后又有了书信往来。”宋管家环视了是三位不明所以的小辈一眼,知道回鹘与曹家一向低调,远离纷争,故而才没有招人侧目。
李玉虽然经历了拖羊腿,与茯苓解开了心结,但却对宋管家心有余悸,他亦不会忘了,那西域失传许久的银丝阵,前世可是大挫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宋的战神……阎王赵子义!
若真是有些渊源,亦不至于暗害赵子义,才是。
“老奴原是曹家的家仆,年少轻狂,不懂事,耽误了家主的大事,曹家容不下奴才了,曹王后念在主仆一场,就想办法将我送给了德昭王太后身边。”
宋管家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李玉却不敢苟同,加上那个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潜伏在风月场所的回鹘的于正王,怎么看,都是野心勃勃的。
“那你为何要掳本王?”赵子芳也看了出来,这位回鹘公主似乎喜欢玄机兄的。
“是老奴的私心,您这身子想要调理好,需去求曹王后,她身边的医女,她们有着得天独厚的天山的药材,比起中原的好上数倍。”
宋管家恭敬的跪在赵子芳面前:“王爷,王太后对老奴有救命之恩,她希望老奴护着您,老奴定是赴汤蹈火,再说不辞的。”
“那银丝阵是您被陛下囚禁时……我赠与回鹘于正王交换,救您的。奴才绝无二心。”
“算了,起来吧。”赵子义亦有些心软,拉着他起身,徒手拿起羊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口中塞去。
“老宋,你既然有苦衷,早些与本王,与玄机公子说清楚就是,干嘛要放倒我们……而且这一句,真是饿死本王了。”
“若是不药倒您与玄机公子,无论是燕王殿下,还是玲珑坊都不是好相与的……到时候,落在陛下耳里,定会给回鹘带来麻烦,那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宋管家说的有理有据,倒是挑不出什么茬子。
可,李玉还是有些保留的,不过亦没有多说什么,这茫茫草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离开了他们,真是东南西北亦不容易分辨的。
据说,回鹘与中原之间,还有一片能食人的沙漠,若不是当地人。
“李侯爷,说起来,咱们都是大唐皇族李氏一族的后裔,本就是一家人,再说,茯苓,她可是为了你,追去了金陵。”
回鹘的于正王李天圣满意的请诸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