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与尹志平之间的切磋比武,不可避免地在重阳宫前的大广场内展开。
“狂龙啸天”
段德第一招就使出了自己创的武功招式,这招剑招,威力凶猛,长剑好似一条狂龙一般,凶悍地杀向前方的敌人。
尹志平瞬间变色,挥动自己的长剑,一招‘月满西楼’,托住了段德的长剑。
两人长剑相撞,发出金戈铁马一般的声响,震耳欲聋。
尹志平被一股巨大的劲力沿着剑身轰入体内,顿时连连后退,在地面踩出了好几个脚印。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段德,眼神深处有着愤怒与杀机闪过。
段德咧嘴,暗道:竟然敢用全真剑法来抵挡我自创的剑招,真是不知所谓。
‘狂龙啸天’绝对是一招暴力流的招式,如果段德手中的剑,不是普通的长剑,而是一柄重剑,那么这一招的威力,将会更增几分。
他因为知道独孤九剑当中,有重剑攻击之法,所以就萌生了念头,创出了这招最适合重剑的剑法。
“段小兄弟的这一招剑法,好陌生,好像不属于任何江湖成名剑法。可威力与精妙程度,却是不输给任何顶尖剑法啊。”丘处机在远处观战,惊讶道。
马钰摇头不已地说道:“看来志平是输定了。”
“跟段小兄弟切磋武功,本来就是自找苦吃。怪得了谁。我们也提醒了他,让他尽量躲避段小兄弟。可没想到这场比武还是发生了。”王处一说道。
“继续看下去吧。就让我们见证一下,段小兄弟还有多少惊喜带给我们?”丘处机豁达地说了句。
好似他的徒弟尹志平就算是输掉了比武,他也不会有丝毫介意一般。
可见他对待段德的看重,丝毫不逊色于尹志平。
不过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来,丘处机是真的很想结交段德这位前途无量的少年天才。
只要有朝一日,段德能够在江湖中闯出一番浩大的名声,对全真派来说,多一个盖世高手作为朋友,肯定要比多一个武功盖世的敌人来的划算。
段德道袍迎风展动,一袭白袍,神色冷酷,容貌英俊,剑眉星目,嘴角微微一弯,有着一丝妖异感展现在世人面前。
长剑在他手中,宛如活物一般,如臂使指。
‘探囊取物’
接下来,他的攻击招式,却颇为的刁钻与狠辣。
这一剑,直逼对方的胸口。
尹志平神色冷冽,举剑劈杀过去。
‘桃花流水’
他依旧以全真剑法来抵挡段德的长剑——
毋庸置疑,尹志平对全真剑法的领悟颇深,造诣非凡,所以这招剑法,真的犹如传说中一般,拥有流水般的飘逸风格,也蕴含莫大的犀利剑威。
加之他本身的内力也颇为的不凡,所以这招攻杀过去之后,好似有着以柔克刚的味道,将段德的长剑,卸除了一部分力道之后,随后两者发生碰撞。
可即便这样子,尹志平还是面色怒红地退后了十几步。
段德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招。
而他其实还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几乎仅仅展露出冰山一角的实力罢了。
如今他的武功,已经无限接近于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几乎随手一招,就算不是自创的那些绝妙的顶尖武功招式,也能够发挥出莫大威力。
可他不想在丘处机,马钰,王处一几个真人面前暴露所有的实力底细。
当然,与尹志平这样的对手比武,也无需展露全部实力与武功来与之交手。
段德可是很有品位的人,他非常的不屑用全部的实力,来跟一个虚伪的家伙比武。
接着,两人交手了十几招。
每一道剑法,段德都有新奇古怪,但又蕴含超强威力的剑招。
只把尹志平打得只能招架,毫无还手反击的能力。
在一群围观的全真派弟子的注视下,尹志平几乎快要气愤的发狂。
而丘处机等几位真人,却是津津有味地观赏着两人的切磋。
他们看着段德的那些新奇剑招,简直是大开了眼界,内心惊喜,也对段德越加佩服不已。
至于尹志平的悲催模样,却是被几位真人给自动忽视了。
就好像,此刻的尹志平,就应该当做靶子一般,来给段德试剑,以便将那些新奇的剑招使出来,从而也让他们能够看到更多的新剑法。
“尹道长,你的剑法很不错呢。如果再精妙熟练几分,说不定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段德很无耻地调侃道。
他故意说出这番话,却是有点假惺惺的味道。而且尹志平听后,心中勃然大怒不已,可又表现出一脸彬彬有礼的虚假模样,苦笑地看着段德。
尹志平内心愤怒,心中生出了杀机,瞄向段德的眼神,有着一股戾气萌生,可他掩藏的很好。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唯独段德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杀气直逼向自己的心灵。
这是他作为一位武功高手的直感,绝对不会出错。
段德心中暗道:狗日的尹志平,老子就是要逼迫你显露出虚伪的原形。
‘万里封喉’
咻的一声,尹志平一剑杀来,竟然是一招绝杀剑法。
也是全真剑法第七剑当中最为精妙与狠毒的招式之一,剑出,则封喉。
对于这一剑的威力,段德丝毫不怀疑。
而且他本人就会这一招剑法,也马上明白了尹志平的狠毒想法,对方明显是想来一个不小心,一剑封杀掉段德的头颅。
段德心中明亮,出手也不再留情。
一招“毒龙吞象”杀出——
却是更为阴险的招式,剑尖直指对方的要害,双腿中间的位置。
尹志平狠辣之色闪过,杀机不减,长剑也继续杀向前方,势必要将段德斩杀于剑下。
段德岂会怕他,也一样地继续杀过去,雄浑的内力运转,长剑顿时激发出一丈长的剑芒,耀眼之极。
顿时,尹志平双眼一阵刺痛,一道炫目的白光闪过,然后他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长剑好像刺中的目标,划出了一道血痕,也带出了一道鲜血。
他先是一阵惊喜,认为自己有可能已经将可恶的段德的头颅给斩掉了。就算师父,师伯几人责怪,他也有办法推脱责任,将这一切说成是意外事故,岂能怪自己。
可下一秒,他的神色剧变。
这一刻,他的双眼也终于恢复了视力,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腿中间的位置,他一直引以为荣的最宝贵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处地方,此刻也正在不断冒血,显得触目惊心。
这时候他若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那他也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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