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电视里报道说,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打鼾打死的。”
“是吗?那要不要叫醒她?”
陆倩文问。
叶皓点点头。
陆倩文就上前拧门锁,拧不动,姐姐从里边保上了。
她才伸手敲门,敲了三次,温雪霖才醒来。
“谁呀?”
温雪霖懵懵懂懂地问。
陆倩文说:
“姐,是我们,你开个门。”
温雪霖出来开门,穿着睡衣睡裤,一脸迷茫:
“你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见叶皓也站在她身后,就把过低的睡衣衣领掖了一下,但还是遮不住里面的傲娇。
叶皓心里惊呼:
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长得真的好像,都像她们的爸爸。
“姐,你是不是打鼾啊?声音很响。”
陆倩文走进房间说:
“听起来好可怕。”
叶皓站在门外,不敢走进大姨子的闺房。
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从里面扑出来,刺激着他的鼻孔。
“有的,有时很厉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雪霖说:
“大学里,我同宿舍的同学都厌烦我,不肯跟我睡一室。我一打鼾,她们就要叫醒我,有时弄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叶皓这才走进去说:
“这也是一种病。”
“是病?我没有听说过。”
温雪霖冷冷地说。
陆倩文说:
“最近电视里报道,有人打鼾还打死了人呢。”
“不会吧?”
温雪霖不以为然地说:
“不过,对同屋睡的人,确实影响很大。”
“原来这样。”
陆倩文说了一声,就走出去:
“姐,你休息吧,最好能治好这个病。否则结了婚,你老公哪里受得了?”
“医院里又没有治这个病的医生,哪里治得好啊?”
温雪霖送到门口说。
走进西边的卧室,陆倩文转身问叶皓:
“你能治这种病吗?”
“能。”
叶皓肯定地说。
陆倩文走到大床上睡下:
“那你帮她治一下吧。”
“她同意,我就给她治。”
陆倩文掉着盯着他说:
“她可是我亲姐姐,你不要心生邪念。要是有邪念,我立马让你滚蛋。”
“你们原来就是高中同学,现在又是你大姨子,哼。”
叶皓红着脸,在小床上睡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你睡在一屋,都没有邪念,怎么可能对大姨子有邪念呢?”
“我是警告你。”
陆倩文钻进被窝说:
“我发现你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头。”
“你们高中里是不是暗恋过?你不要旧情复发。要是被我发现什么,我对你不客气!”
“倩文,你怎么说这种话,多难为情!”
叶皓也钻进被窝说:
“那我不给她治了,我怕说不清。”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陆倩文和丈母娘都出去上班,别墅里只剩下叶皓和温雪霖两个人。
今天是星期天,温雪霖在家。
家具厂业务多,越来越忙,陆倩文去加班。
叶皓决定上午给温雪霖外公治疗老年痴呆症,下午给温雪霖治疗怪鼾病。
过了九点,他拿着针盒走出大卧室,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口,他往东一看,见东边卧室的门开着。
温雪霖已经起来了,他想请她去二楼看他给外公针疗,让她相信他,才让她针疗怪鼾病。
温雪霖以为叶皓不在三楼,就开着房门,大大咧咧在房间里洗澡,然后在大衣镜前自恋地转来转去照镜子。
镜子里有个洁白曼妙的少女,像服装模特一样掻首弄姿。
叶皓正好撞进去,看见温雪霖妙曼的身姿,傲挺的身材。
他大吃一惊,要退出去,却已经晚了。
“啊——”
温雪霖见叶皓突然闯进来,吓得失声惊叫。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上身,然后拉开大衣柜的门,挡住自已的身体,气得尖声大叫:
“出去,你干什么啊——”
叶皓尴尬万分,连忙转身走出去。
走进大卧室,他的脸臊得通红,心也怦怦直跳。
怎么会这样?他连娇妻也没有看到那么多,大姨子倒被他全看到了。
要是她告诉倩文,他怎么说得清啊?
他不是故意的,是正好撞上的,可她们相信吗?
不相信的话,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要去给大姨子解释,让她不要说出去,否则就难堪了。
过了一会,叶皓提着一颗心,走到西边中卧室门外,干咳一声才说:
“温雪霖,我想给你解释一下。”
“滚!”
温雪霖坐在床沿上生气。
叶皓见她已经穿戴整齐,就走进去,红着脸说: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高中里,你就对我有非份之想,是不是?”
叶皓欲辩无辞:
“没有,真的没有。”
“那时,你是班花,我被叶文欺负得很自卑,哪敢对班花有非份之想?”
温雪霖口气软下来:
“叶皓,我们是高中同学。陆倩文,又是我作的媒。”
“所以你格外注意,言行要规矩,否则她会怀疑的。”
叶皓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
他说着,就悻悻然退出去。
他走到门口,转身对温雪霖说:
“温雪霖,你不是有怪鼾病吗?我可以给你治好它。”
温雪霖身子一震:
“你能给我治怪鼾病?”
“对,我给你做几次针疗,你就不打鼾了。”
“真的?”
温雪霖惊喜地问:
“你在部队学过医?”
“没有专门学过,但我会看病。”
温雪霖提高声音说:
“那你怎么看病,你想骗我!”
“温雪霖,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叶皓说:
“你不信就算了,我去给你外公做针疗。”
他说着掉头就走,走到二楼她外公的卧室,对他说:
“外公,我给你做针疗。”
“谢谢,叶皓。”
她外公的眼睛还是灵活的,只是说话有些慢:
“我要不要,坐起来?”
“不用,你就躺着,我给你做头部。”
叶皓说:
“治疗老年痴呆症,只做头部就行。”
他掇了一张椅子,在外公头顶处坐下,拿出银针,开始给他扎针。
“叶皓,你不是医生,却能治病,真是了不得。”
外公的头脑比较清晰,只是不灵活,反映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