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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既然傅年发现了,容溪索性直接承认。
  他是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我们俩真有什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你这醋吃的真没必要。
  如果我身边有一个类似的青梅竹马,你会介意么?
  不啊,你和楚萧不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么,你们之间相处,我就不会介意。
  那南林呢?我的伤是他治的。
  傅年当然知道容溪所说的伤是什么,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是医生,帮你治伤,我不该介意。
  不该?容溪指了指傅年的胸口,说:那你心里介意吗?
  介意。
  傅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一想到容溪浑身□□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的心里就酸的厉害,无法违心的说不介意。
  容溪,我会和宋桥保持距离,但如果让我和他断了来往,我做不到。
  我明白。我想试着加入你们,参与你的全部生活。
  好,那就从今天开始。
  两人在张岩三人的保护下,径直开车来到嘉华广场,来到他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餐厅。
  找了两个临近的位置,五人分两桌坐了下来。这是张岩提出的,主要是怕这小情侣又打情骂俏,他们吃也吃不好,还不如分两桌,既可以保护他们,又不会尴尬。
  傅年点了菜,和容溪一边聊天一边等,哪曾想世界这么小,竟然遇到了傅明丽母女俩。看那模样,应该是傅明丽跟着王秋涵来相亲。因为有张岩那桌挡着,所以傅明丽根本没发现傅年也在。
  我说小张,你来相亲,也不穿的正式点,穿的这么随便,是瞧不上我们吗?还有你这选的这什么餐厅,到处一股羊膻味。傅明丽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张恒看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裤和t恤,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说:我平时上班穿正装穿的多,休闲的时候不太爱穿,没别的意思,阿姨您别误会。而且我听说王小姐也喜欢吃烧烤,所以就订了这里的位置。
  听说,听谁说的?我们家涵涵可吃不惯这种东西。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到处造谣,败坏我的名声。
  张恒耐着性子说:可我订了位置,退不掉,太浪费了,等下次我再请王小姐吃别的。
  傅明丽母女相互对望一眼,说:那好吧,就现在这儿将就一顿吧。
  傅明丽本来就大嗓门,加上今天是周一,吃饭的人不是很多,距离近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再说什么。
  傅年不禁嘲讽地笑了笑,小声说:还真是巧的很,身边的人都在相亲。
  容溪转头看了一眼,说:你认识他们?
  那个说话刻薄、自我感觉良好的中年妇女就是傅明丽,她旁边坐着的是她女人王秋涵。
  容溪再次转头看了看,记住了傅明丽母女的长相。
  你看什么?
  看看欺负你的人长什么样。
  傅年挑挑眉,说:你想做什么?
  欺负回去。容溪说的理直气壮。
  算了,以后就当不认识,跟这种人打交道会沾染上恶臭,不值当的。
  不待容溪说话,傅明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这点的多么?我们三个人才吃五百块,你就心疼了?
  不是,阿姨,不是钱的问题,这里的菜量不小,您点的这些够五个人吃了,再点的话就浪费了。张恒好声好气的解释着。
  你要觉得浪费,那就把剩下的打包回去。你好歹也是个富二代,五百块钱就心疼,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我们家涵涵可是富着养大的,平时大手大脚惯了,如果这点钱你都心疼,这以后的日子你们还怎么过?
  我妈说的没错,我每个月的零花钱至少要三万,当然这不包括买衣服、买化妆品或者买包包的钱,那些要另算。对了,咱们的婚房必须过户到我的名下。另外
  等等。张恒打断王秋涵的话,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这顿我请,就当是打发乞丐了,咱们以后还是别见了。
  第49章 冲突
  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是乞丐?傅明丽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原本就大嗓门,这下直接嚷嚷了起来。
  一个月三万块的零花, 包包、衣服、化妆品另算,婚房过户到她身上,您闺女这哪儿是来找老公,分明就是来找冤大头。张恒上下打量王秋涵,说:我觉得您和您闺女现在最需要的是买个镜子照照。
  张恒说完转身就走, 完全不给傅明丽反应的机会。
  周围的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傅明丽见状恼羞成怒,嚷嚷着说:姓张的,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的人纷纷皱眉,却不想惹傅明丽这个泼妇, 相继收回了目光。
  傅明丽满意地笑了笑,大声说:服务员,把刚才点的菜全部端上来。
  服务员一愣, 随即好心地问:刚才点的全都上吗?您二位应该吃不完, 要不
  傅明丽打断服务员的话, 不耐烦地说:让你全上,你就全上, 哪那么多废话,我们吃不吃得完,跟你有什么关系。
  服务员被说的脸色涨红,唯唯诺诺地转身离开了。
  容溪的眉头皱起,问:你怎么会被这种智商的人欺负?
  傅年自嘲地笑着说:还不是贪恋那点亲情, 不想真变成孤儿,现在想想以前的我真是可笑。
  容溪握住傅年的手,认真地说:往后余生,你有我。
  傅年心里感动,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随即松开了手,说:容溪,你这是许了我一生么?
  嗯。那你呢?容溪将手藏到桌下摸了摸,有些痒。
  一生时间太长,我见容溪的眼睛肉眼可见的蓄满了委屈,傅年连忙说:我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一生时间太长,我怕你会厌烦,我只承诺在你还爱我的日子里,我会陪你度过。
  容溪眼底的委屈消失,漾起点点笑意,说:一言为定!
  傅年也跟着扬起嘴角,说:嗯,一言为定。
  两人正说话间,服务生端着托盘就走了过来,笑着说:两位,这是您点的羊肉串和馕,请慢用。
  傅年点点头,拿起筷子将一块馕夹到了容溪盘子里,说:你先吃口馕垫垫肚子,再去尝试羊肉串,这样会好点。
  好。容溪很喜欢这种被傅年贴心照顾的感觉。
  傅年拿起羊肉串,将上面的肉小心地弄到碟子里,随后递给容溪,说:先吃瘦的,如果能接受,再吃肥的。
  看着碟子里的肉,容溪很窝心,说:我自己可以,你吃你的。
  傅年点点头,拿起羊肉串吃了起来,一串羊肉两瘦一肥,被烤的外焦里嫩,再加上孜然和辣椒的香,配上馕特殊的味道,真的会让人欲罢不能。
  见容溪夹起一块瘦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傅年忍不住停了下来,问:怎么样?膻吗?
  容溪将嘴里的羊肉咽下去,摇摇头说:不膻,味道还不错。
  傅年见状高兴地说:我就说嘛,没人能抵得住羊肉串的诱惑。既然能接受,那我们就再多点几串。
  不等容溪应声,傅明丽的说话声再次响了起来。
  哎哎哎,你们怎么回事,我们点的菜呢,怎么别的桌都有了,我们这儿还空着?
  傅年本来不想理会,耐不住人家找上门。
  咦,妈,那不是傅年吗?
  听到王秋涵这么说,傅年的心跟着咯噔一声,苦笑着说:得,想吃个消停的饭是没可能了。
  傅明丽顺着王秋涵的视线看过来,说:哟,还真是,穿这身,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
  傅年就当自己没听见,能消停一会儿是一会儿。
  傅明丽打量着坐在傅年对面的容溪,见他不仅相貌好,穿着打扮还非常考究,特别是他清冷的气质,最是让人过目不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傅明丽起身走到傅年的桌前,笑着说:傅年,还真是巧啊,你也来这儿吃饭。
  傅明丽虽然是在跟傅年说话,眼睛却始终看着容溪。
  表哥,还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我差点没认出来。王秋涵自然也看到了容溪,之所以晚了半拍才过来,是因为她刚才一下子看呆了。
  傅年抬头看向她们母女,微笑着说:你们有事吗?
  傅年,见到姑姑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要不是你表姐看见你,咱们就错过了。与刚才的跋扈不同,傅明丽就像是脑袋瓜突然开了窍一样,说话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好意思啊,上了一上午的班,我只想吃个安稳饭,就不招呼你们了,请回自己的位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说傅明丽都是长辈,她暂时没找事,傅年如果先出手的话,那就站不住理,到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他的错,毕竟现在的人大都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绑架别人,所以目前为止傅年和傅明丽说话时,也带着笑脸。
  傅年虽然带着笑脸,说出的话却不好听,傅明丽哪受过这样的气,立马变了脸色,说:傅年,你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亲姑姑,你不说让我们坐下,还赶我们走,是不是有点不像话。
  就是啊表哥,我们都是一家人,见了面就该在一起吃饭。王秋涵看着容溪,笑着说:这位先生,我叫王秋涵,是傅年的表妹,你能不能往里坐一坐,我
  不能。容溪头也不抬直接拒绝,接着说:我有的是钱,但不想当冤大头,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
  王秋涵被说的脸色涨红,却不想就这么放弃,眼珠不停的转动,很明显是在找借口,焦急地说: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刚才那都是误会,是是那个男人人品不好,我不想让他纠缠我,所以才和我妈想出这个主意,装拜金女,让他对我反感。您说是吧,妈?
  傅明丽连忙应声,说:对,没错,我们家涵涵向来勤俭,不仅是持家的好手,还温柔体贴,谁娶了她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些傅年最了解。
  见傅明丽给他使眼色,傅年心里一阵冷笑,直接选择无视,拿起桌上的羊肉串继续吃,他现在算是想通了,因为这种人影响食欲,那就太对不起美食了。
  傅年!傅明丽见傅年不吱声,索性直接上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傅年手上拿着羊肉串正要吃,她这么一拉扯,红柳木的木签直接扎在了傅年脸上,当时就见了血。
  嘶!傅年忍不住痛呼出声,放下手里的签子就想捂脸。
  容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说:别动,你手上不干净。
  张岩三人相继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地看向傅明丽母女。
  容溪面色阴沉地看向两人,说:滚!
  容溪眼底的狠厉,与他绅士的外表完全不相称,吓得两母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傅明丽回过神来,不满地说:不过是破了点皮而已,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马上滚!否则我会让你们在宁城活不下去。
  张岩等人上前,用身体将傅明丽母女挤了出去,将她们和傅年两人隔开。张岩面色严肃地说:请你们马上离开。
  张岩三人人高马大,看向她们的眼神异常锐利,就像凶猛的野兽。
  傅明丽看的一阵胆怯,拉了拉王秋涵,说:这里是公共场所,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么多人看着,你们别乱来。
  报警,告她们故意伤人。
  是,老板。张岩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傅明丽见状色厉内荏地说:你们别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就破了点皮,你们还想告我。
  容溪不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拉起傅年,说:去医院。
  傅年也不想和她们再纠缠,实在是有被膈应到,任由容溪拉着起了身。
  王秋涵见容溪要走,伸手想去抓,被马武拦了下来。
  王秋涵试图甩开张岩的钳制,却无论如何也甩不开,愤怒地说: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再不放开我告你们性/骚扰。
  张岩无视王秋涵的话,转头看向容溪和傅年,见两人已经离开餐馆,厌恶地甩开王秋涵,看向马武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在这儿盯着,等警察来了把事情说清楚,再把这儿的监控视频下载一份。等医院开了伤情鉴定单,发律师函给她们。
  是,岩哥。
  张岩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和李森一起追了出去。
  听完张岩的话,再联想容溪的装扮和说话的语气,傅明丽心里越发忐忑,她拉了拉有些失神的王秋涵,说:涵涵,我们赶紧走吧,家里还有事呢。
  王秋涵对容溪一见钟情,只觉得这世上只有容溪能配得上她,她也只能嫁给容溪,完完全全地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她突然转过头,说:妈,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傅明丽被王秋涵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皱着眉头说:他都要给我们下律师函了,你还嫁他,你有没有点脑子,赶紧跟我回家。
  傅明丽拉着王秋涵就要走,却被马武挡住了去路,说:警察没来之前,你们哪儿都不能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滚开,别挡路。傅明丽虽然看着马武心里发憷,但一想到一会儿会有警察来,就顾不得其他,准备开始她最擅长的撒泼。
  马武看穿了他的心思,指了指店里的监控探头,说:这里有监控探头,你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