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靠近。
云舒悄然摸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眉眼一冷。
刚好心情不爽。
这些人就当是出气筒吧!
下一秒,她一跃而起,举着匕首直接朝着为首的黑衣人刺去,她拳脚功夫了得,那人躲闪不得,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那人捂着胳膊,哂笑一声:“我去,哪儿来的小娘们,居然敢对我动手,兄弟们,上!”
话落,黑衣人全朝着云舒扑了过来。
“这女人太冲动了!”
草丛里,祁衍捂着伤口,正想出来帮忙。
此时,惨叫声响起。
他望过去,一眼就看呆了。
少女宛若一道游龙,哪怕面对的是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也丝毫不落下风。
凭借着一把匕首,直接撂倒了那一群人。
一时间,哀嚎遍野。
祁衍看着她的背影,多多少少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云舒不耐烦的踢了一脚趴在脚边的男人。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混?”
没用的东西。
地上趴着的男人:“……”
妈的。
看上去挺单薄一姑娘,下手怎么这么重?
云舒将匕首上的血擦掉,蹲下身从男人手里拿到了车钥匙,回头一把将负伤的祁衍拎了起来,扔到了后座——
祁衍捂着胸口,差点吐出一口血。
“你能轻点嘛?”
云舒坐在驾驶座,扯过安全带:“闭嘴。”
云舒驱车,将祁衍丢到了医院,随即驱车直奔公寓。
祁衍伤得很重。
很快被送往了急救室,等到祁家人找到他,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醒过来,眼神阴冷。
一旁的助理低着头:“祁少,那些人已经查清楚了,是二少爷派的人。”
豪门家族,内斗层出不穷。
哪怕祁衍已经足够强大,但还是有人想篡位。
“把他走私的证据交给警方,让他过几年安生日子。顺便将他在公司的心腹,连根拔起,不要留情!”
祁衍冷声道。
助理颔首:“是。”
“祁总,昨晚您是怎么到医院来的?”
祁衍伤的差点丢了命,他到底是怎么爬到医院来的?
祁衍蹙眉:“不关你的事。”
他的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不得不说,那女人的拳脚功夫不错。
助理闻声,不敢再说话。
……
云舒离家出走。
云逸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了傅南璟。
他起身,打算出门寻找。
刚走出大楼,远远看到一辆红车驶入。
随即,停了下来。
云舒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原地。
傅南璟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吓死我了,我正准备出去找你。”
傅南璟低声道。
她不说话,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
傅南璟抱着她起身,拍了拍她的臀:“双腿,圈住我的腰。”
“……”
云舒乖的不像话。
他抱着她一路朝家里走,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云舒趴在他的怀里,双手插进了他的发丝,他的头发偏硬,摸起来略微有些扎手。
傅南璟抱着她走进客厅,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单手扯开了领带:“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舒不想提那些烦心事,勾着他的腰,凑近了几分:“二哥,我想——”
“先说事儿。”
傅南璟虽然有点禽兽,但不至于现在还想着那些事儿。
云舒不想说,捧着他的脸亲了过去。
“先别说废话。”
傅南璟还想推开。
但她靠近的那一刻,心里的坚持土崩瓦解。
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眯眸:“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对她一向没有抵抗力。
凌晨三点。
他抱着云舒下床,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温水澡,又换了床单,这才抱着她上床。
两人都不困。
傅南璟伸手将她勾进怀里,长手摩挲着她的侧脸:“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是爸妈的孩子。”
云舒望着天花板,眼睛涩涩的。
她很想哭。
但是眼睛干涩难忍,完全没有一点水渍。
傅南璟闻言,亲了亲她的脸蛋:“如果你想查自己的身世,我可以帮忙。”
云舒眉眼低垂。
她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儿了。
从云小暖的出现,到现在,事情好像被一只看不见大手推动着,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查找自己的身世。
她隐约有一种感觉,她的身世很可能会牵扯到很多人。
比如云家。
比如她身边的人。
她伸手,遮住眼睛:“二哥,我最近不想回家,我可以住在这儿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云家的人,包括她哥。
傅南璟嗯了一声,“这里就是你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云舒翻身,抱着他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冷香气息起来,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莫名安稳下来了。
她合上眼睛,从脑海中将杂念删除。
“晚安,二哥。”
男人下意识抱住了她的腰肢:“晚安。”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等到她完全睡熟,傅南璟掀开被子,踩着拖鞋离开卧室。
一路走到书房,他打开灯。
走到书桌前,打开深处的抽屉,里面摆着一份最新出炉的资料。
他找人查过云家的底细。
云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云天宇。
但他有一个兄弟,兄弟早早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被云家秘密的收养长大,到了二十四岁,彻底失去了下落。
他翻开资料,最上面的一页粘贴着一张照片。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云熙。
照片有些年代了,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
年轻时候的云舒,几乎和云熙长得一模一样。
相似的五官,相似的神韵,就连眼角的弧度都几乎一模一样。
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必定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系。
而资料的后面,有一张手术通知单。
是宋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