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巧珍再次病倒,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
连续住了好几天,这才缓过劲儿来。
陈聘婷听说她病了,来了医院,却被拦住了:“陈小姐,夫人不想见你。”
陈聘婷愣住了。
以前她和兰巧珍关系极好,这还是第一次不被待见。
“为什么?”
“夫人说,暂时不想见,等她好点,再请陈小姐过来。”
兰巧珍本就迷信。
现在听了大师的话,再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算在了陈聘婷的身上。
现在别说看到陈聘婷了,想到这个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
“必须解除婚约,一定是因为她和九择八字犯克,才会让我们落到这一步,一定要解除婚约。”
兰巧珍泪眼朦胧地看着丈夫:“九择是我们唯一的孩子,难道你要看着他和一个八字相克的女人在一起吗?”
司廷蹙眉:“九择现在还在医院,若是退婚,这——”
他的腿留下了后遗症,以后谁还愿意嫁进来?
“我不管,你若是不答应,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兰巧珍咬着牙:“必须退婚!”
司廷现在心力交瘁,满眼都是倦怠:“好好好,听你的。”
翌日一早。
司廷就让人去了陈家,提出退婚,陈聘婷哪儿能接受得了?
她还没嫌弃司九择废了腿,现在被退婚,她的面子往哪儿放?
司廷也觉得对不住她,给了一大笔补偿金。
陈聘婷再不舒坦,也拗不过家里的坚持。
“聘婷,司九择已经是半个废人,你现在若是嫁过去,没什么好处,倒不如换一个未婚夫。”
陈母端着鸡汤,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陈聘婷。
陈聘婷坐起身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退婚?”
她对司九择一心一意,平时和司家关系很好。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退婚?
“退了就退了,等过些时候,爸妈再给你介绍个好的,到时候嫁得风风光光的,那才是咱们陈家的好女儿。”
陈聘婷嗯了一声,心下默默把这事儿记下来了。
……
陈家司家退婚的事情,没闹的太大。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等着这件事发生。
毕竟豪门家族,爱情是在没什么参考性,司九择腿废了,换做一般人,早就退婚了。
到了陈聘婷这儿,她倒是被退婚了。
一时间,陈聘婷倒是被不少人同情。
云舒一直密切关注着司九择的情况,深夜。
云舒潜入监护室,走到了司九择的身边。
司九择现在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虚弱的躺在床上,浑身都是管子,原本还算过得去的脸,现在已经憔悴不堪。
看到他倒下,云舒还挺开心的。
可惜了,还得救救他。
云舒掏出针灸包,一连扎了几针,看到司九择情况平稳了,这才悄然离开。
下楼之后,墨风等在车里。
“姐,你为什么要救下司九择?”
墨风好奇,司九择现在躺在医院,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要救起来?
“兰巧珍听了何大师的话,相信了陈聘婷和司九择命中相克,才会导致现在的一切,现在退了婚,也该给兰巧珍一些好处,司九择好转,她才会坚定地相信之前的结论——”
如此一来,兰巧珍才会继续找何大师算命。
到时候,何大师就是她的傀儡,他说什么,兰巧珍都会相信。
兰巧珍就变相成为了她的钩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彻底摧毁兰巧珍的信念。
墨风听完,默默竖起大拇指:“姐,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一招,不得不说,挺狠的。
但是想想兰巧珍干过的事儿,她活该!
“这件事保密,记住了,多盯着这边。”
“放心,有我在。”
墨风顿了顿,又看向了云舒:“姐,我听说月牙馆那边出了点事儿,不要紧吧?”
“什么事?”
“好几个成熟师傅离开了月牙馆,去了竞争对手店里……”
月牙馆这些年来对待师傅们很好。
无论是待遇,还是各方面,都是顶好的。
可时间长了,这群人胃口被养大了,几次三番要求涨工资,苏曼拒绝之后,几人联合起来,跳槽去了对手那里。
据说工资翻了两倍。
云舒挑眉,“不用担心,曼姨有一手的,那群人现在跳槽了,以后就算想回来,都不可能。”
月牙馆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好,至于那些离开的人,那就别想回来了。
“行。”
墨风走后,云舒驱车回到傅园。
回到家,洗漱之后,她端着温牛奶推开了书房的门。
“阿璟,喝牛奶。”
傅南璟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钢笔,正在记录要点。
他开会的时候,习惯戴着眼镜,遮掩住了一丝锋利,更增添了些许慵懒。
他放下钢笔,朝着她伸手。
“过来。”
云舒走过去,放下牛奶,虚虚的坐在他腿上:“我晚上去了一趟医院。”
“干什么?”
“布局。”
云舒靠在他的胸前,“阿璟,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嗯哼?”
傅南璟挑眉,她还会主动拜托他办事儿?
“我想查查席锦川,但是我查不到,能不能借助黑煞,查查他的底细。”
她很担心,傅安安会吃亏。
“你是担心他会对傅安安下手?”
“是,你知道的,安安一直想替父母报仇,但席锦川在这件事里,扮演着模糊的角色,我担心他会为了宁湘,伤害安安。”
云舒真的将傅安安当做朋友看待,一心想保护她。
“其实你大可以放心,席锦川应该不会对傅安安下手,但是如果面对的是席家,那就很难说了。”
傅南璟摩挲着她的腰,眸色幽深:“而且,我查过席锦川,目前没有查出可疑的地方。”
“是他本身没问题,还是有些事情,我们查不到?”
云舒总觉得席锦川不简单。
“暂时不知道,我只知道,目前而言,席锦川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大概只有一件事——”
“什么?”
“他是主动遇到宁湘的。”傅南璟慢悠悠的开口:“当年宁湘救了他,将他带在身边,但根据调查,当时席锦川是主动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