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泉刚才出去了,也没说干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女秘书如实回答。
“你说谁不三不四?景墨文你……”
“好了好了,向小姐别生气,我请你吃饭,消消气消消气啊。”
陈郁见向昕薇一副气的要杀人的样子,赶紧上去拦住了向昕薇。
倒不是怕景墨文受伤。
他是担心这个缺心眼儿的二货女人被景墨文像拍蚊子一样一巴掌给拍死。
听顾修说了,这向昕薇父辈是景家的恩人,景墨文可能不理睬她,但是景父景母却宝贝的紧。
这向昕薇要是在景墨文公司出了事儿,景父景母难免跟景墨文要产生罅隙。
长远看,他还是先拦住这个女人为好。
“哼!”
向昕薇咬了咬牙,“陈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刻意加大了音量,就是要说给景墨文听。
你看,没有你景墨文,你兄弟不还是被我给征服了?
“好好好,我陈郁说话向来算数,向小姐先下楼,我跟墨墨说点事儿,等会儿就去寻向小姐。”
向昕薇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景墨文的脸上,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无甚反应。
终于,向昕薇还是河豚一样气鼓鼓的甩手离开。
“陈郁,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不挑了。”
向昕薇走后,景墨文看着陈郁,眉头微皱。
“我不过就是玩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景墨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玩儿?你就不怕把自己玩儿死了。乔青远的事情你解决完了?霍爷现在是不知道这事儿,知道了他能轻易饶过你?”
“我这不是还有墨墨你吗?”
陈郁凑过去,一把抓起景墨文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男人,道:“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死。”
景墨文抽了抽嘴角,一把抽出了手,冷冷道:“我的手除了染染,别人不许碰。”
说完,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陈郁:“……”
“不是我吓唬你,霍爷没有妻室,更加没有子嗣。
起初带着乔青远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以为他老牛吃嫩草,但顾修也明了的说了。霍爷看乔青远很是投缘,跟对待自己亲女儿一样。
虽然明里暗里的关照着,但是霍爷也怕青远那丫头被人说闲话,从来不会送什么贵重的礼物。
多半时候是替她打理打理人际关系,你现在却把人家当宝的姑娘给糟蹋了,霍爷不得砍了你?”
景墨文难得语重心长的说这么多话。
陈郁见景墨文脸色严肃,不再耍宝,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道:“我说了我会负责,可乔青远那女人犟得很,我有什么办法?”
“你负责,你是在讲笑话?”
景墨文面无表情。
“我认真的,以前那些女人都是看中我的钱,只有青远不一样。”
“你之前不是说那些女人看中的是你的人……”
“我现在看清了她们丑陋的真面目!”
景墨文摇了摇头,道:“乔青远跟乔原里那么多年,你别去捣乱,你们两个这回的事情已经给他们的感情下了绊子。”
“那个女人凭什么不喜欢我?老子有钱有身材有脸蛋,哪儿比不上乔原里那个小白脸?”
“他比你年轻。”
“……”
“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
“你今天过来是干嘛?”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看到你家染染跟言彬蔚在一起喝酒。”
“你说什么!”
景墨文闻言,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猛然凌厉。
陈郁望着箭步冲出去的男人的背影,笑的高深莫测,慢悠悠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白生烟。”
陈郁在景墨文的办公室里又喝了会儿茶,然后才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离开。
景墨文这里的沙发挺舒服,怪不得顾修老喜欢往这里跑。
离开办公室,正往电梯走去,却看见电梯刚好到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瘦高的白衬衫年轻人。
带着斯文败类的金框眼镜,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七七的小个子,白白净净的皮肤,还有那头不知道何时染成了白毛的微卷中分头。
“花泉,你这白头发挺好看啊。”
陈郁远远的就冲着花泉笑,但是见花泉一脸高冷的样子,挑了挑浓眉,继续道:“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你boss还念叨着你呢,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擅离职守,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闯进来,你就不怕被炒了?”
花泉心情不好,本来没打算搭理陈郁。
但是一听他说莫名其妙的女人,皱了皱眉:“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
陈郁个子也很高,只比景墨文矮一厘米。
却足足比花泉高了九厘米。
这时候看见花泉微微昂首,一脸茫然不解的望着自己,突然觉得他挺可爱,像个小绵羊一样。
几乎是习惯性的,他伸出手揉了揉清瘦脑子的白毛。
笑道:“就是一些一无是处却心比天高的,爱慕你家boss的女人啊。”
“多谢陈总提醒,我下次会注意的。”
花泉不喜欢陈郁的触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的回了一句后就绕过陈郁自行离开了。
陈郁无所谓的笑了笑,乘坐电梯离开了。
楼下,刺骨的寒风吹在女子小巧精致的脸上。
她面无表情,素白的拳头捏的死紧。
刚才男人对自己厌恶的态度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男人都是狗东西,没有谁是过得了美人关的!
向昕薇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咬的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
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使她不思饮食,坐立不安。
这个世上,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良久,算了算时间,想着陈郁快下来了,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
使得自己微微狰狞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果然,一分钟后,有一只大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向小姐久等了,饿了吧?”
男人微微颔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微痒。
向昕薇勾唇一笑,欲拒还迎的推了推男人,道:“没有啦。”
女人一边温柔的说着,一边却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刚才没见你搓手。
陈郁心中清明,却没挑破。
半推半就的女人啊,呵呵。
挑了挑眉,戏谑一笑,大手拉过女人的纤手,轻轻的包在手里,温暖着她。
恋爱,本就是一场游戏。
大家一起互相欺骗,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