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像上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眉眼笑的弯弯的,看起来十分温柔。
只是,看起来不太像是亚洲人。
虽然乍一看异域风情并不浓重,但是仔细的瞧,却会发现女子的眉眼生的精致立体,并不是亚洲人普遍的平顺模样。
或许是容颜得上天眷顾吧。
景墨文虽瞧着眼熟,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便也不再在意。
人总是会有些相似的,或许自己曾经见过跟莫以染母亲长得相似的女人也不一定。
刚停不久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的落起来,倍感寒冷。
景墨文一边离开了墓地,一边给崔别君打了电话。
过了很长时间崔别君才接电话。
“难得景总给我打电话问候,崔某倍感荣幸。”
崔别君接听了电话后慢悠悠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丝笑意。
景墨文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染染是不是在你那里?”
电话那头的崔别君一愣,随后突然笑起来,道:“景总,您莫不是在莫小姐的手机上装了定位吧?”
崔别君一边打趣着,倒是也没有隐瞒,道:“莫小姐的确在我这,她喝醉了,我偶然碰上,怕她发生意外,就先带走了。景总若是不嫌麻烦,要不现在就过来将你的小未婚妻给带走?”
景墨文闻言后松了口气,沉声道:“人我自然是要去领回来,还请崔总务必好好照顾她,我可不希望我过去的时候看到染染身上哪儿磕着碰着了。”
话落,挂了电话,景墨文驱车离开,往崔别君家的方向极速驶去。
崔别君其实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不住在崔宅。
跟景墨文顾修等人一样,都在外面有自己的房产。
崔别君带着带着喝醉的莫以染,一定不可能会回崔宅,因为实在不好解释。
所以崔别君肯定是带着莫以染去了在市中心的房子里。
按了门铃,没一会儿门便开了。
崔别君似乎是刚刚洗过澡,此时已经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灰色居家服,头发也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景总,您这速度倒是快,难不成还怕我对你的小未婚妻做什么不成?”
崔别君一边开了门放景墨文进来,一边笑着打趣。
景墨文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崔总不近女色,a市妹控头一人,谁人不知晓?我又怎么会怀疑崔总会对我女朋友做些什么?”
崔别君看着景墨文的背影,身子轻轻的倚在墙面上,笑了:“景总,您家的这只小野猫刚才吐了我一身,这事儿怎么算?如果不是我偶然遇见,你这未婚妻怕是就要冻死在那冰冷冷的墓园里,这事儿又如何算?”
景墨文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莫以染,眼角一抽,赶紧走过去将女子一把抱入了怀中。
女子睡得很熟,身上有淡淡的馨香袭入鼻尖。
景墨文修长的指微微扫过女子光洁白皙的面庞,所触之处温温软软,像块刚出锅的糯米糕。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
景墨文望着怀中女子,眉眼之间满是温柔宠溺。
他抱着女子转身,在经过崔别君身旁时,淡淡说道:“吐你一身的事,我赔你一套一模一样的西装。至于偶遇捡尸一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崔别君对于这个回答似乎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道:“那景总慢走,崔某不送。”
景墨文瞥了他一眼,抱着莫以染离开了。
景墨文抱着莫以染回了车上,见女子睡得熟,但是那眉心却始终愁而不展。
男人伸出手,欲将那眉头抚平,却无论如何也抚不平。
最终,男人还是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
他动作轻柔的撩起女子脸上的落发,带着薄茧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子光滑的面庞,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女子融入到生命里一般。
“染染,就算是醉生梦死,也是记忆的一种,因为你始终不能忘记什么。”
男人轻轻的说着,漆黑的眸中隐匿着一抹伤怀。
约莫是因为景墨文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身侧熟睡的女子有了清醒的征兆。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景墨文一愣,迅速的收回了手,脸上也恢复了冷漠。
他坐在车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身旁的女子真的醒了过来,似乎是十分的不舒服,不自觉的婴宁了一声,听的景墨文小腹一紧,喉头也有些燥热。
莫以染啊莫以染,你可知道,你这种无意识的勾引才最是让人情难自控。
“景墨文……怎么是你啊……”
女子看清了身旁的人,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有些烦躁的开口。
景墨文一听,瞬间就不高兴了。
他就这么惹她嫌?
“我为什么会在这啊?”
身旁女子又开口了,语气依旧是不太好,冷冷的,像是质问犯人一样。
景墨文没理会,头一扭,视线扫向了车窗外。
见男人不理会自己,莫以染不高兴了。
气的伸出手一把将男人拽了过来,趁着男人惊讶愣神的空档,女子伸出冰凉冰凉的小手一把捏住了男人的下巴,眯着眼睛沉声道:“问你话呢!”
景墨文自认被调戏,又惊又气,咬牙切齿的望着胆大包天的女子,一字一顿道:“莫以染,你长本事了!调戏到我头上了?”
“这就算调戏?你还真是纯情,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调戏!”
莫以染脑子晕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秀色可餐,话落,直接吻了上去。
炽热的吻在寒冷的冬夜里让人恍惚间有一种大地回春的感觉,温暖宜人。
景墨文却大惊,他还没想过二人会这么快就和好然后进行亲密之举。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了,不继续下去,倒是有些对不住莫以染的主动。
男人刚才的抑郁一扫而光,唇边恙起一抹痞笑,反客为主,反手回抱住了女子,倾身而上,将女子压制在了车坐上。
“染染,你总是如此的魅人心魄。”
景墨文吻着女子,一边在其耳边诉说情话,一边抚摸着女子细腻若白玉的面颊。
莫以染眸色迷离,鲜艳的红唇主动凑上了男人的肩膀,落下温柔一吻,随后唇瓣微张,一口咬下去,留下一排整齐的压印。
“嘶……”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顽劣。”
话落,带着些报复性的,吻得更加用力了。
车外冰天雪地,车内,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