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莫以染今天醒来的很早。
所以,她才会正好碰见她。
但凡莫以染起的稍微晚一点,莫以染就碰不着这个女人了。
这几天景墨文去北方的一个城市谈生意去了,听说是个很重要的大客户,依依不舍的跟莫以染道了别,然后就走了。
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只是每天晚上都会给莫以染开个视屏,告诉她一切都好,还让莫以染少操心一些闲事,安心养胎。
昨天晚上莫以染看书看到了十一点,喝了小半杯热牛奶就睡觉去了。
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景墨文,还梦见了秦驭,嗯……还有袁诺和白生烟。
具体梦里发生了什么莫以染不记得了,只是很多个梦不停的串来串去,把她都搞懵了。
莫以染也并没有在意。
她早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会因为一个梦就伤心难过或者开心一整天,多愁善感并不适合一个少妇。
她今天要去医院做定期孕检。
原本是下午去。
但是既然提前醒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干脆检查完了就出去逛逛。
莫以染洗漱完之后下楼,孙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好香啊,孙姨今天吃什么?”
莫以染在楼梯口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使得她饥肠辘辘。一边摸着扁扁的肚子,一边笑着问道。
“太太,今天熬了什锦鸡丝粥。”
孙姨笑着说道。
“是吗?听起来不错,放香菇了吗?”莫以染问道。
“放了,先生知道您爱吃菌菇跟虾,早先就嘱托过了,让我们只要能放菌菇虾类后不串味的菜粥都给您加上。”
莫以染闻言后薄唇微抿,心中一动,眉眼含笑,“挺好。”
吃完之后,莫以染擦了擦嘴,摸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蹙眉,“没忍住,吃的有些多了。”
她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道。
在一旁站着,随时准备为莫以染服务的女仆说道:“太太,先生走之前吩咐了,说您太瘦,太瘦了生产时候危险,所以特意叮嘱我们想法子让您多吃点呢。”
莫以染回过头,冲她道:“他的心思倒是狡猾。”
女仆笑眯眯,心中却尴尬。
狡、狡猾?
第一次听到有女子这么来形容自己的丈夫,真的好吗?
“太太,车子已经备好了,我们送您吧。”管家走进来说道。
莫以染正想拒绝,却见年纪不算大的年轻管家苦了脸:“太太,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新人吧,上一回您独自出门被先生知道了,训了我们半天,我差点就离职了……太太……”
管家可怜巴巴的望着莫以染。
这个管家很年轻,才二十三四。
莫以染被他逗笑,妥协了:“行吧行吧,不为难你们了。”
当初这个小年轻来的时候莫以染还挺疑惑的,觉得景墨文怎么找了这么个年轻人过来?景墨文当时却只是笑而不语,现在莫以染明白了,这就是景墨文专门找来逗莫以染笑的。
如果来的是个老人,老人虽然不至于严肃,但是肯定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卖惨。
年纪大的虽然会将一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但是太过恭敬。这种年轻人,偶尔范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失误,反而让人啼笑皆非。
纯属当个逗趣。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年轻人不会愿意来做这样枯燥的工作,觉得能力受限。
莫以染看过他的简历,学历并不低,于是便问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不去大公司发展?
他却说,家里头已经有个年长的哥哥在公司里了,他被从小被父亲安排跟在哥哥身旁学习,商场里的那些个尔虞我诈他早就看腻了,他不喜欢那种氛围。
他觉得,人生并不只是只有赚钱,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他有很多事情想做,他想尝试更多的生活方式。
人来这世上匆匆走一遭,不能一成不变的为了一个目的而活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莫以染临走之前回头看了眼管家年轻的面庞。
她之前不过简单的看了一下他的简历,平常时候也有其他安排,并没有太关注这个小管家。
所以匆匆一瞥的简历,她早已不记得他的名字。
“太太,我叫王缺,您叫我阿缺就行。”
莫以染点了点头。
王缺吗?
并不是很惊艳的名字,也难怪自己没记住。
到了医院,莫以染做完检查后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结果。
而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公司的事儿。
莫以染以前的烦心事是莫家,王舒瑜是她的一块心病,再然后就是跟韩家的联姻。
后来这事儿解决了,自己搞了个公司。
可是现在自从嫁给了景墨文,好像就不存在什么操心的了。
唯一一个让莫以染揪心的就是白生烟,可是白生烟这事儿又急不来。
所以,莫以染现在放在心上的就是自己的公司。
林雾的工作能力极强,他本就是名校毕业,让他当个小小助理其实挺委屈他。
现在把公司交给他其实也是莫以染给他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他能将这个公司带到怎样的一个境界呢?
“景太太。”
医生的声音打断了莫以染的思绪。
莫以染回过神来,冲着医生微笑。
“景太太,您要有心理准备。”
莫以染笑容一滞:“什么意思?”
医生见莫以染的脸色变了,忙道:“您别急,也不是什么大事。”
莫以染蹙了蹙眉,医生这么说,多半只是安慰。
“景太太,您之前是不是在孕期大量饮酒了?”
莫以染点了点头,“对,但是……也算不上很多吧。”
“孕期喝酒是大忌,之前您来做检查我就提醒过,哪怕只是轻微的含酒精食品也不能食用。更何况您这总是吃……”
莫以染眉头深蹙:“总是?我没有啊。”
医生一愣,抬头,深深地望了眼莫以染:“那就是你的吃食没有注意,我建议您回去检查一下您这段期间所食用过得东西,如果含有酒精,就不要再食用了。亏得这回来做检查了,及时调理还有的救,再来晚点,您的这一胎,可就回天无力了。”
“好的。”
莫以染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莫以染面色平静,心中却在疑心。
自己,到底吃什么了?
“袁诺!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