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昕薇的弱势七,就在于她在a市没什么特别硬的背景。哪怕钱再多,没有势力,还是会被我们给欺负。”
莫以染坐在车内,冷静的分析。
开车的景墨文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是我们在欺负她?”
“难道不是吗?”
景墨文摇头,“不,这些都是她应该承认的。”
男人的眼眸中神色莫测,以染看不真切,不懂得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良久,车子缓缓靠边停下,景墨文转过身望着莫以染,眸色冷凝:“刚才宴厅上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染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我以为我们在六年前就已经谈的很清楚了。”
莫以染面色淡漠。
“那只是你以为。”
景墨文雍雅的半眯着眼眸,颇有些耍无赖的意思。
“染染,别再把我当个故事讲给别人听了好吗?”
“不然你是什么,笑话?”
景墨文被莫以染的逻辑搅的眼睛抽了一抽,他伸出手去,想要像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次一样再次牵起莫以染的手。可是莫以染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眸色很深。
六年前,景墨文还可以在莫以染的眼睛里看得到一些情绪。
是爱,还是恨,一目了然。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够看出莫以染的眼神是好是坏了。
“染染,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情都没了。”
景墨文眸色微敛。
“你想试试吗?我现在就可以冲着你一拳头下去,毫不犹豫。”
景墨文蹙了蹙眉,“我们换个文雅的方式。”
景墨文所谓的文雅的方式,就是直接简单粗暴的把莫以染带回了家。
“你干什么?我答应了今天会回霍宅的。”
莫以染看着给自己开车门的景墨文蹙眉说道。
“霍爷现在有小彦陪着,相比起纯真可爱的小彦,你一个怼天怼地的女儿恐怕就有些不受待见了。”
男人说完,倾身至以染的面前,替她解开了安全带,拉着她就下了车。
夜风中旖旎着花香,莫以染穿的是无袖礼服,因为刚才从宴厅离开,便从侍从那儿随手拿了件流苏外套披着。
细细的流苏在她周身摇曳,皓腕凝霜雪,她眉眼格外韵致。
景墨文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有很多时候,得不到的,他宁愿毁掉。
可是面对莫以染,他却从来没有过毁掉的想法。
这大概,就是爱吧。
“干什么,又要拉我来看你们做戏吗?”
莫以染斜睨着景墨文,目露不屑,显然是对之前景墨文用冯雨柔刺激她的事儿感到万分不屑。
景墨文也不尴尬,失笑,一点不认生的就搂上了莫以染的细腰,下巴在她光滑的面庞轻蹭,“逢场作戏,不还都是引起你的注意吗?嗯?”
“滚开,莫挨老子!”
莫以染丝毫不解风情的一把推开了景墨文,爆完粗口后退了几步,远远的避开他。
景墨文:“……”
今天的别墅十分安静,没看见有仆人在等着。
“怎么没有人?”
走进屋内,莫以染疑惑的问。
“我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景墨文笑望着莫以染,眉眼中都是温柔,好像看她看不够似得。
“你别这么看着我,瘆得慌。”以染抖了一抖。
“为什么呢?”
景墨文凑近了莫以染,莫以染却连退两步,“总觉得你就像一个杀人狂,把我诱拐于此,然后接下来就要把我给分尸。”
景墨文不慌不忙的走去桌边倒了杯水,“我可舍不得。”
莫以染坐去了沙发上,一只脚踩在了茶几上,整个人慵懒的陷在沙发里,颇为悠然自得。
“别瞎扯了,想谈什么,说吧,时间不早。”
景墨文放下了水杯,走到了莫以染面前,忽然压了上去。两臂撑在以染的肩旁,一腿拦在莫以染的腰侧,笑容魅惑,“跟你谈一场白头偕老的恋爱,确实时间不早,我们应该做点该做的事。”
景墨文淡笑着凝望莫以染。
“滚开。”莫以染面不改色,冷声。
“我不滚。”景墨文同样面不改色。
莫以染没想到景墨文现在竟然练就了这么不要脸的功夫,整个人都呆住了,“你勾引不了我。”
“我知道你现在保持着冷漠的心,但是我可以用强啊。”景墨文笑眯眯的,半点不觉羞耻的说道。
莫以染再一次被震惊到,随即反应过来,眉心微蹙,“景墨文,你现在就只会干点强迫女人的事儿吗?你不是从来都很自信,不喜用强吗?我告诉你,我生气了你就死了!”
“那我不管。”景墨文面色微带傲气,眉眼中带着一丝趣味,“女人太过顺从,那多没意思?现在我看着你一脸惊恐,我觉得格外有趣。”
你哪里看出来我惊恐……
莫以染眼角一抽,抬手勾上了景墨文的脖子,笑:“那你不觉得我也许是故意这么做的吗?刚才向昕薇打我为什么我没还手?就是因为远远的看见你了,所以等着看你反应,等着你来收拾她呢。像我这么心机深沉的女人,你也要吗?你不是,讨厌心肠歹毒的人吗?”
“谁说我讨厌心肠歹毒的?我只是不喜欢她向昕薇罢了。更何况,长成你这样一张祸害脸,时不时的就出来撩拨我一下,心肠歹毒那我也认了!”
话落,强势的吻已经落在了以染的脖颈上。
流苏外套被扒了扔在一边,男人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女子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探至了女子的纤腰上。
“染染,我们复婚吧。六年,我一直在找你,思念从未停止过。染染,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毒?”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微颤,最后声线上扬了三度,如羽毛似得撩的人心痒痒。
“从前怎么样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我知道,现在,我要对你下手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自信的笑意,景墨文愣了一愣,正不明所以,忽觉颈后倏地一痛,随后眼前便黑了。
莫以染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垂了垂眸色。
收回了手中的判官笔。
“这还是你当初送我防身的呢?”
以染似笑非笑的起身,“我要是再狠心一点,就不是把你弄晕这么简单了。”
莫以染冲着门口大步走去,可是走了一半,又转身回去。
“算了,最后做次善事。”
莫以染长叹一口气,然后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直接公主抱抱起了景墨文上了楼。
将景墨文扔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以染方才转身离开。
良久,直到楼下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景墨文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他走至阳台,面色淡漠。
他确实做不到强迫莫以染,从六年前,他就没能狠下心。
直到那辆车离开了视野,景墨文才长叹了一口气。
每一次都是这样,莫以染就在自己的注视下,毫无留恋的离开。
但是这一次,景墨文知道,重新让莫以染回到自己身边太难了。
她现在,可是霍戮的千金,霍氏唯一的继承人。
她已经有了最坚固的靠山,已经,不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