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扶着夏老太太上了二楼,她伸手在门上敲了敲,低声的喊道:“三妹,宴会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了,你要下来了吗?”
但是房间里面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夏初回头看了夏老太太一眼,夏老太太的眉心之间挤出了一个川字,“进去看看!”
夏初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那种几乎要跳跃出来的兴奋之情,她伸手推开了门,但是当目光触及到倒在地上的魏柯之后,脸色唰一下子变得惨白!
夏小染呢?魏柯怎么会晕倒在地上了?难道这个魏柯连夏小染这样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吗?
楼梯上面传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文廷走到了夏老太太的身边,他刚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夏老太太却伸手在他的身上推了一下,夏文廷先是一怔,继而脸色赤红的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尾随在夏文廷后面的陈玉晴听到他的的吼声,还以为计谋成功了,她加快了脚步走到夏文廷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在他的胸前抚了抚,“文廷,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文廷将陈玉晴的手扯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几乎要蹿出火苗来了,他面容扭曲额瞪着陈玉晴,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你自己看看!”
陈玉晴一转头,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魏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脑子快速的转动了一下,随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魏柯,唇瓣抖了抖,好半晌之后才发出了声音:“魏、魏柯怎么会在小染的房间里面?”
“你现在在问我?”夏文廷脸红脖子粗的朝着陈玉晴低吼了一声,这个魏柯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快,快叫救护车啊!”这魏柯可是她妹妹的心头肉,要是妹妹知道魏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夏初听到了陈玉晴的声音之后才从震惊之中醒悟了过来,她颤抖的按下了号码,但是还未曾拨通的时候,手机就已经被夏老太太夺了下来。
“要是现在有救护车来的话,那他晕倒在小染房间里面的事情不是人尽皆知了?”夏老太太的一双眸子瞠得滚圆。
现在楼下有这么多宾客,他们夏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要是今天再次让夏小染躲过一劫的话,母亲和她们姐妹两人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反正现在夏小染不在,不如将这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夏初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顿时下定了决心,她眼眶发红,孤注一掷的道:“奶奶,魏柯现在晕倒在小染的房间里面,要是魏柯跟小染之间没有什么的话,小染怎么会让魏柯进房间?”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小染还不知道去了哪里,先把小染找回来再说吧!”夏老太太瞪了夏初一眼,她把手机递给陈玉晴,道:“你打电话给王医生,让他偷偷把魏柯送到医院里去。”
“知道了,母亲。”陈玉晴的脑子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在听到夏老太太得声音之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了手机。
夏老太太看着夏文廷,想了想之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夏初的身上,她的鼻翼微微的掀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小初,你去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把小染找回来。”
“知道了,奶奶。”夏初转身下了楼梯,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眼神里面不禁闪过了一抹疑惑,她明明已经跟几个八卦杂志的记者说好了,让她们尾随着一起过来,可是为什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呢?
此时,花园里面夏小染的手中端着一杯香槟,她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陈玉晴和夏初看到躺在地上的魏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要不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突然出现的话,她安排的戏码会更加好看的!
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给了这母女一个警告,让她们知道,她夏小染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想要对付她的话,可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千万不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正想着的时候,夏小染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抽走了,夏小染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欧阳翼随手把手中的酒杯往旁边一放,温文尔雅的朝着夏小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夏小染转身想走,但是欧阳翼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她停住了脚步:“舞池里面有这么多人,要是你跟我跳舞的话,不是可以解释刚才的一个小时去了哪里吗?”
夏小染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这个男人是在威胁她吗?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转身将自己的手递到了欧阳翼的手中,她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意,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了一下,“我不会跳舞,要是一会不小心踩了你的脚,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自认还跳的不错,应该可以带好你这个舞伴。”欧阳翼看着夏小染的模样,嘴角始终都噙着清浅的笑意。
欧阳翼握着夏小染的手,带她滑入了舞池,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夏小染身上的裙摆翩跹飞舞,似是一只动作灵巧的蝴蝶。
欧阳翼眼角的余光瞥见匆匆跑出来的夏初,忍不住低笑着道:“看来你的姐姐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是吗?”夏小染淡淡的瞟了欧阳翼一眼,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欧阳翼嘴角的笑意上面,她突然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跟我很像!”
“哦?”欧阳翼轻笑着挑了一下眉,他带着夏小染旋转了一圈,“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不是。”夏小染摇了摇头,她凑在欧阳翼的耳边,幽幽的道:“这是我在你身上闻到的。”
他从魏柯手中救下自己的那一刻,夏小染就知道,这个男人应该跟参加宴会的其他公子哥不一样,他应该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