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有些心动,【听起来很不错,也许我也可以尝试一下。】最好拉着陆宴锦一起看,你那个主人总喜欢霸占我家小安的时间,已经严重影响了小安和机甲的日常交流。
【唉,陆先生不会同意的,他只会让我自己玩。】啧啧啧。
俞安额角一跳终于忍无可忍,你们都是ai难道不是可以在私底下交流吗?偏偏要和人一样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出来。
他的控制室俨然成了聊天室。
野爹隔了会儿才道:我忘记了。和俞安他们这样交流惯了,竟没想到完全可以换个方式。
俞安因为训练的缘故更熟悉四人对战,再次回归一对一总感觉少点什么,而这点不习惯很快就在一机甲一ai的热闹谈话中消失。
第一局没有多大难度便取得了胜利。
在他准备开新局时,维克出声汇报,【陆先生好像已经完成工作了。】俞安手顿了下,果断选择了立刻下线。
他离开光脑空间从陆宴锦卧室的大床上坐起来,头发被压得翘起一边都没意识到。没几秒维克口中完成工作的陆宴锦开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杯温水。
对方把杯子递给他,坐在床边守着他喝了几口,然后俯身在额头亲了亲才起身,晚安,早点睡不要熬夜。
俞安下意识握住了衣袖,你去哪儿?
陆宴锦虽然奇怪但也还是回答他,去客房。他总不能留在这里,所以除了客房也没别的去处,而这疑惑在目光触及俞安的表情时一滞。
俞安眸中泛出一丝不明所以和茫然无措,他是真的不理解,于是歪头按照心里所想问出了口
你不留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与和平2瓶;么么哒~
第七十章
我陆宴锦未曾像此时这般语塞,他睫羽下俯视线和俞安的注目撞在一道。
后者也许并不知道他这番邀请所代表的真实含义,眼神无辜到让人牙根痒,轻易就能挑起深藏骨髓一触即燃的欲念。
俞安看他一直没有反应又扯着衣服晃了晃,重复道:为什么要走啊?
因为,陆宴锦唇边笑意僵硬,现在不合适。
要说哪里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陆宴锦却是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但是他潜意识是希望给俞安更多选择的机会,如果年纪轻轻的omega以后终于发现他们并不合适,或者是有了其他的选择,他并不希望他后悔。
可另一方面与生俱来的人类劣根性又在告诉他,自己不会舍得放手,从俞安接受他的那刻起便注定失去了拥有选项二的机会。
内心多方情绪交杂,但陆宴锦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他重新坐回原处抱手望着被子里的俞安,也没找多余的借口,只一句:你还小。
俞安气呼呼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发问:怎么,你难道很老吗?
有本事别拿年龄说事!
陆宴锦仔细思索了下,缓声应道:也许吧,我记得自己与你的监护人一样大。
这样说着,他看俞安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某种慈爱,这句话瞬间说服了自己,确实不能对小孩太过分,他应该压下alpha的卑鄙思想把人照顾好才对。
俞安嘴唇动了动,手从陆宴锦衣袖上松开然后握在了领口处,只是酝酿了半天都没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他的监护人纪聂其实只比自己年长七岁而已,可是身份在那里,平时一直以俞安老父亲自居,所以说七岁也许确实是很明显的差距。
他手不安分地揉着柔软的布料,把陆宴锦的睡衣衣领玩得皱皱巴巴的,垂着头良久才开口,原来你不只想当我男朋友,还想当我爸爸啊,你们alpha都是这么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吗。
他仰头露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控诉神色。
陆宴锦眉心凝住,泄愤式地按住了对方后颈压向自己,声音低沉,开什么玩笑。
俞安丝毫不怯地和他对视,不多时他一改刚才的姿态松手放过对方可怜的衣领,转而环住脖颈在脑后松松垮垮地握住。
因为年龄比他小就被拒绝这像话吗,都是成年人何必搞年龄歧视?
俞安不着痕迹地哼了声,再说话时语气柔软了起来。
我很认床的,而且睡觉喜欢抱着抱枕不然一定会失眠,明天还要上课,你忍心看我顶着黑眼圈去学校吗?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他耐着性子往陆宴锦怀里蹭,因为太过不熟练动作显得稍有生硬,可是放在陆宴锦眼里已经足够了。
对方嗓音比平常低哑些,那你觉得说这些话让我留下来晚上就可以睡好了?
俞安笑了声,在陆宴锦黑沉沉的眸色下又生生忍住笑颜,若有所思道:你还想折腾我一整夜吗,也不是不行。
真是陆宴锦短促地吸了口气,搂住他的后腰忍无可忍地欺身。
强势的信息素在房间内散开,伴随着其中压抑着的诸多感情由omega全部接触,身上各处开始发软,如同沉睡时意外醒来之后身体机能还未真正苏醒,想将手指交握成拳都要忍住不断叠加的酸意和无力。
俞安胳膊划过陆宴锦的颈窝垂落下来,在半空被人握住手腕。
陆宴锦手指可以轻松环过他的腕部,指腹按在上面而后反折压在床面。
虽然俞安表现得很游刃有余的模样,等到面前的人动真格时又怂了下来,喉咙紧张地滑动两下,低声说:只给你一个小时,毕竟我也是要睡觉的。末了还真的鼓励了句,争取早点结束,加油。
陆宴锦晦暗不明地朝他笑了下,空闲的另一只手挡在俞安唇上缓缓用力,眼神有点凶,可声音依旧温柔不已,别说这些可爱的话好吗,小安。
俞安由于唇上的力道不能开口,耳垂上的薄红更深。
只有纪聂和机甲喜欢叫他小安,陆宴锦从来都是正儿八经唤他俞安的,初次叫昵称没想到是在现在。早已听惯了的称谓莫名多了几分羞意。
关键是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把简单的鼓励和建议听出其他意味的alpha才最奇怪。
许是从眼神中看出了俞安心里所想,陆宴锦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在想我的坏话吗?
俞安眨下眼。
知道就好。
身边信息素清楚传递着陆宴锦的心情,让他想忽视都难,而在他用眼睛回答完之后alpha依然颇为愉悦,无孔不入地告诉他对方在高兴。
俞安抬起头磕磕绊绊地接受那比平时有耐心很多的吻,omega清甜的信息素气息也渐渐溢出。
不知过了多久。
陆宴锦,时间到了omega嗓子已经显得喑哑很多,凶狠的语气被虚弱的嗓音弱化,比起提醒更像是央求。
俞安在听清自己声音的那刻及时闭紧了嘴。
他非常想按着这人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超时了多久,可惜手腕软得不行,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很快。陆宴锦在颈下可以被衣领遮盖住的位置留下新的吻痕。
俞安还要回学校,所以他一直控制着不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你刚刚也是这样说的。俞安眼角泛红,眸底有哭过的痕迹,语气闷闷地骂人,骗子。
再信陆宴锦在床上说的话他就不做猫了,他就是狗!
陆宴锦亲他的手心,别生气。
他的安慰在俞安看来没有丝毫诚意,让他别生气的同时还在做着使他生气的事情。
他首次后悔今晚让陆宴锦留下来的举动,红着眼眶在对方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后者立刻放松肩上的肌肉好让他咬的更轻松些。
俞安在咬人肩膀时神情恍惚了一瞬,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在陆宴锦颈后留下的牙印。
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悄悄借着搂抱的姿势摸向alpha腺体的位置。
在想什么?陆宴锦看出了他的走神,问道。
俞安手心被汗濡湿找了半天没有结果,臭着脸说:在想你活真烂。
隔天早上俞安还在蒙头睡觉的时候,陆宴锦找出联系方式亲自和俞安的机甲操控课的老师视频想请半天假。
俞安这节课的成绩一直是满分,又因为最近比赛的缘故需要花时间训练,所以按理说对方不会很为难人。
只是
机甲课的老师看起来是平静实则是懵逼地看着屏幕前的陆宴锦,同时也是曾经当过自己上级的指挥官,好,好久不见,上将。
他退役后就来帝国军校教学了,当老师久了这是最近几年头次产生平日里学生遇见他时的那种心情,意识飘忽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经过时间的推移陆宴锦在他心里的形象不仅没有淡下来反而更加恐怖。
是能让他现在忍不住想关光脑的程度。
陆宴锦很快记起了他,后者曾在第七军团待过,而极优alpha的记忆足以让他记住见过几次面的下属,你现在是帝国军校的机甲课老师?
宋京硬着头皮点头,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替你班上的俞安同学请假。
这句话魔幻到足以让人怀疑人生。
啥?哦不我的意思是机甲系的那个俞安?信息量有点大,容他冷静一下。
嗯。
对方笑得嘴角僵直,只凭直觉做出公事公办的反应,实际上大脑早已停止运转说的话已经不过脑子了,可以,课后把请假条补上就好。
陆宴锦看着他的表现有些好笑,他在别人眼里就这么可怕吗?
宋老师,你不用紧张。
哈哈哪里哪里,没有的事。宋京皮笑肉不笑地说。
等屏幕黑掉之后,他内心不由自主地生出错乱的想法。
陆上将和他难道不是曾经的上级和下属,而是家长和老师的关系吗?
这听上去好像有点上头哦。
请完假之后陆宴锦回到卧室,俞安还在睡觉,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踹开了大半,全部堆在腰上。
小腿上是浅淡的吻痕和牙印,而顺着向上看只会发现痕迹更严重,陆宴锦及时收起视线,走过去把被褥整理好。
专注地望着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安感受到床边轻陷下去时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困顿得厉害不想睁眼看眼前的罪魁祸首。
在自己的手被人拉过去握住时也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太多反应。
陆宴锦执起手指放在嘴边吻了吻,又爱不释手地揉着指骨。
俞安终于没忍住把手抽回来藏进被窝里,翻过身背对着人。
背影透露出一丝抗议。
他心说今天早上不要理陆宴锦好了,让他一个人好好反思一下,省得以后还没有改进。
陆宴锦:我帮你请过假了,睡醒了记得下楼吃早饭。
看在早饭都做好的份上俞安低声哦了声。
背后没有了声音。
他知道陆宴锦并没有离开,纠结了半天还是败给了真实的念头,睁开眼无声地歪头看向对方,不期然和陆宴锦对视。
看了半天后伸出手,手腕上也是一样的惨烈,全是或深或浅的印痕。
俞安垂眼瞥了眼,看来今天要穿长袖了。
后者俯身把人抱起来,然后用被子仔仔细细把俞安整个人包起来团成个茧,温声道:刚下过雨,今天早上比较冷。
想和人腻歪一会结果手被压住动弹不得的俞安:
第七十一章
不明显地挣扎了几下,俞安最后选择放弃,单是隔着被子靠在了陆宴锦身上,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倦意。
他身上信息素还没有散尽,不知名的水果香之中多了分强势逼人的味道,如同雪雾笼罩果园侵袭花海,一点一点地打上深刻的印记,那是属于陆宴锦的信息素。
和临时标记不同的是,永久标记意味着除非人工清除标记,否则ao双方之间的羁绊将不会中断,从此之后他们只可以闻到对方的信息素,是发热期到来时唯一的抑制剂。
昨晚陆宴锦起初并没有准备永久标记他,忍得很辛苦地和他商量这件事要等结婚后,是俞安晕乎乎地缠着对方说好话,还哼哼唧唧地问陆宴锦是不是不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不标记自己。
结果被咬住腺体时又开始嫌疼。
清醒后想到那些片段俞安恨不得原地失忆。
但他没有这项技能,所以只好假装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幸好陆宴锦并无要提起的意思。
他本身的长相也是不说话的时候极具迷惑性,眼下半阖着眼皮把下巴搭在陆宴锦肩上时看起来乖得不行。
当然只是看上去。
俞安安分了不过半分钟,无声且迅速地从被子的匆匆包围之下伸出一只胳膊,握住陆宴锦的手腕把手拉进被窝。
给我揉揉腰。
陆宴锦指肚碰到暖热的肌肤,他指尖不明显地颤了一下,低头掩饰过眼里瞬间的不自然,缓缓顺着同样的方向在腰间按揉。
俞安刚醒时身上不显,此时才体会到被极优alpha在床上折腾半夜的痛苦,腰上又酸又麻。
他轻声抽气,瞳仁雾蒙蒙地看着陆宴锦,看你做的好事。
选择性失忆地忘记自己才是真正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
陆宴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哄人,也不用说很多,扶着后脑多亲一会儿就可以。
俞安现在只要靠近陆宴锦心里就似乎多了些什么,初次被标记的omega对自己的alpha都会产生某种无法言明的亲近和倾心。
他偏头埋进了陆宴锦弧度流畅的颈侧,内心获得极大的满足。
什么也不必做,让他静静靠着心情已经足够愉悦。
不难想象自己如果正处于拟态的话,肯定会抱着对方手不放,餍足不已地翻身把肚皮露出来给人摸。
刚跳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俞安就生出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