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秀眉皱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冯宴会害我?”
在她心里,即使冯宴跟她有缘无分,也相信冯宴不会害她。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陈立冷笑道。
秦婉也笑了,“是你自己太小心眼了!”
原本,她挺感激陈立的。
一条信息,陈立就赶过来替她挡酒,可听到陈立这些训斥的话,她内心的那点感激荡然无存,相反,还觉得陈立得意洋洋。
陈立咬了咬牙。
为了她好,反而怪在他身上了?!
秦婉看见陈立不说话,心里火大了,“你以为你喝赢他们很厉害吗?你喝赢他们,只会让我难堪,我的项目和侄子的订婚宴,都是冯宴帮的,你能帮我什么?”
“我能帮你什么?”陈立气极反笑,“那我告诉你,冯宴已经被开除了,他又能帮你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说,是被你开除的?”秦婉觉得很好笑。
这种话,她听过很多遍,每次陈立都喜欢用这些话在别人面前喧哗取宠!
她厌恶的道:“你要是把做梦的功夫用来上进,你至于是个废物吗?”
陈立愣在原地半天,等回过神来,秦婉消失不见了,在这一刻,他的心也凉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一路上,陈立失魂落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陈雪租房这边,然后敲了敲门。
陈雪打开门,愣了愣:“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陈立轻轻摇头,表示没事。
可陈雪一看陈立就知道不对劲,连忙把他带到客厅,边泡茶边问:“又跟秦婉吵架了吧?”
陈立看了陈雪一眼,抿嘴:“嗯。”
“两口子在一起生活,争吵在所难免,你别往心里去。”陈雪叹了叹气,给陈立倒了杯绿茶。
“以后都不往心里去了。”陈立喝了口茶,满嘴苦涩,跟此时的心情像极了。
陈雪睫毛一颤:“立,你想干什么?”
她听了这句话,怪怪的。
“没什么。”陈立想了想,他跟秦婉的事,还是不要让姐姐操心了吧。
他不想再谈及此事,便转移话题:“姐姐,苏震威的失忆症好些了吗?”
“没什么进展。”陈雪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严肃了起来,“对了,今天管家来找过我。”
陈立眉头一皱:“哪个管家?”
“齐伯。”陈雪意简言骇。
陈立瞳孔微缩:“是他?!”
齐伯,首都陈家的管家,是父亲生前提拔的人,不过齐伯行事谨慎,整个陈家没有人知道他跟父亲真正的关系。
他语气急切,“姐姐,齐伯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不是‘不祥之人’。”陈雪一字一句,生怕陈立听不清楚。
‘不详之人’就像一个烙印,就连他们死去的父母的灵魂,也仿佛烙下这四个耻辱的字,沉冤得雪,是他们姐弟命运之中不可逃避的重担。
陈立一双重瞳蓦然赤红:“陷害我们的人,齐伯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他说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陈雪摇了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按照这种情况,我们是要回去一趟的,不过陈家的追杀令,到现在还没撤销,恐怕回去的路上困难重重。”
她抬头看陈立,“你想回去吗?”
“要回,但不是这个时候。”陈立点点头,目光透过窗外眺望远方。
突然,电话响起。
陈立拿出手机一看,是刘贵花打来的。
“陈立你个废物还不赶紧回来,秦婉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