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白芷大叫一声,再一次抱住苏天宇,将两条细长的腿紧紧盘在他的腰上。
呼哧……呼哧……
对面,那只白色的身影发出如同人喘粗气一般,但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怪啸声,一双猩红的眸子中充满暴虐。
凝眸望去,竟然是一直身高超过两米的白色巨猿。
难道所谓的封门鬼村,就是因为这东西?
苏天宇在它身上,发现了和封门村那个肌肉壮汉同样的特点。
戾气,与生俱来的戾气。
还有就是充沛的气血,肌肉筋骨间都透着强大的力量,却并非是武者锤炼体魄得来的那种有序的力量。
而是分散全身,仿佛天生的恐怖气血。
虽然不像之前封门村那人堪比武道金丹,但也能和普通的极境高手相提并论了。
吼!
就在苏天宇观察那白色怪物的时候,那怪物显然也感受到了苏天宇的观察,怒吼一声,浑身戾气爆发,竟是直接朝着苏天宇冲了过来。
“咦?”
不是鬼啊?
白芷听到身后的怒吼,看着那白猿虽然凶狠,也不过是个武道极境的怪物罢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恐惧变成兴奋,白芷二话不说,松开苏天宇直接朝那白猿冲了过去,两者瞬间战成一团。
这白猿虽然古怪强悍,暴虐无比,但是毕竟没有智力。
相反,白芷不谙世事,战斗经验却出人意料的丰富,打了没几下便一拳轰在白猿的眼眶上。
看似白嫩的手掌,蕴含的可是极境巅峰武者的力量,一拳下去顿时血浆爆裂,白猿的眼眶整个炸开,痛苦嘶吼起来。
苏天宇并没有插手的打算,一来是这白猿实力并不算太强,加上没有智力完全靠本能战斗,不可能是白芷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苏天宇想探探白芷的底,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路数。
不过只是看了片刻,苏天宇便失望了。
白芷的战斗,并没有什么成套路的技巧,比如少林长拳,八卦门的八卦掌,或者是那个什么铁砂掌之类。
她的招式,更像是从无数次对战中历练出来的,偏偏又少了一丝杀气和常年杀伐的狠辣。
明显,这是经过无数次的切磋,而形成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技巧。
换句话说,从白芷的武功招式上,跟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摇了摇头,苏天宇正要催促白芷一句,让她快点解决战斗,猛然间却是瞳孔微缩。
随着那白猿眼球爆开,一股血腥中带着一丝甘甜的特殊气味传了出来。
顿时间,四周的草丛灌木沙沙作响。
一只只通体黝黑的毒蛇蝎子蜘蛛之类的毒物,从四周的草丛灌木,包括那些废弃的房屋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大地。
似乎受到了白猿血液的刺激,这些毒物一出现,立刻便向着苏天宇白芷,还有那头古怪的白猿发动了攻击。
怪不得!
苏天宇心下恍然,这些毒物虽然不像白猿那么恐怖,但是毒牙锋利,又含有剧毒。
如果要是有人闯入封门村,和这白猿发生冲突,估计就算是极境强者,能够打败白猿也要死在这些毒物口中。
“救命啊!”
苏天宇还在思索,一声尖叫传了过来。
这些毒虫在白芷这个小姑娘眼中,显然比什么鬼怪更有威慑力。
尖叫一声,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想的,竟然像刚刚跳到苏天宇身上一样,一下跳到了那白猿背上,死死抓住白猿头上的白毛。
白猿先是被打爆了一颗眼球,又被这么薅头发,疼的哀嚎不止。
不过这些密密麻麻的毒虫显然对它的威胁也不小,竟然放弃了背上的白芷,不断拍打击杀涌上来的毒虫。
“右边!右边有条蛇飞过来了!”
“蜈蚣爬脚上了,快拍死它!”
……
白芷骑在白猿的脖子上,拽着它的头发不住的大喊,生怕有蛇虫接近自己。一人一猿,竟从刚刚的死战变成了暂时合作的状态。
当然,说是合作,完全就是白猿没功夫理会白芷,不断拍打着接近自己的毒虫。
白猿实力强悍,拳掌相击之间,便是一道道恐怖的劲风。
大多数的毒虫蛇蚁跟本近不了身,一死便是一大片。
不过显然,那些恐怖的毒虫蛇蚁不光有着惊人的数量,其中极个别更是能够顶得住白猿的狂风,冷不丁便给它来上一口。
很快,白猿露出皮肤便成了青灰色,速度也不断的在减慢。
“天宇哥哥,快帮忙啊!”
骑在白猿背上的白芷急了,忙大声呼喊。
都这个时候了,继续看戏着实有些说不过去,苏天宇附身捡起一捧泥土。
气血劲力如同洪流奔走,丹田处百枚金丹急速运转,苏天宇猛的将一把泥土朝着地面上掷去。
轰!
一阵气浪从苏天宇的脚下炸开,如同波涛般朝着四周滚滚而去,所过之处,房屋,树木,青石,花草,全都仿佛被核弹的冲击波扫过一般,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而那些黑色的蛇虫毒蚁,直接被碾成了粉碎,化成淡淡的血雾朝着远方飘散而去。
百米直径,大地变得平坦无比,仿佛用锋利的刀刃整齐的切出来一般,而这百米之外,无数废弃杂物树木堆成了一座环形的小山。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苏天宇的身上爆发开来,犹如一轮煌煌大日照耀四方,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在陡然提升。
白猿和白芷周围数米内,被苏天宇刻意控制没有波及,但此时,一人一猿都是大汗淋漓,一只只毒虫挣扎片刻便彻底躺在地上,缓缓冒出缕缕轻烟。
更远处,无数毒虫发了疯般的逃窜了出去。
那几个等在外面,想要看苏天宇是怎么死在这神秘的封门村的家伙们,这下彻底倒了霉。
运气好点只是受到些惊吓,但是运气不好被路过的毒虫顺便来上一口,那可就彻底凉凉了。
“我们走吧!”
做完这一切,苏天宇缓步走到白芷身前,淡淡的说道。
仿佛这一切都微不足道,只是真的随手撒了一捧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