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妖孽之王
第三百六十四章妖孽之王
王冬川第一次遇见张布帆是在哈佛的图书馆，两人同时看中了一本罕见的限量版微生物学图书，宛如偶像剧中一样，两人一起伸手去取书时对上了眼。
独在异乡为异客，共同的话题和随和的性格迅速让他们成为了知己，就连出去住地下室也是合租的。
张布帆的家庭比王冬川富裕一些，收入也比他高，所以十次吃饭里有七次都是张布帆请客，有女同学调侃他们关系暧昧时，张布帆总是毫不客气地把他一搂笑道：“他就是我包养的，吃醋吗？”
王冬川知道两人的取向都没有问题，只不过关系太好，已经成为了非血缘的兄弟。
张布帆曾经说过，“我比你大一个月，所以我是你长兄，长兄如父，所以你找媳妇必须我同意才可以。”
“你妹的占我便宜，滚蛋！”王冬川每次都会这么怒斥。
在那个时候，不管是王冬川还是张布帆都没有想过未来会有分开的一天，他们甚至认真想过就在美国找一家带微生物研究课题的心脏外科医院，两个人一个当科学家，一个当医生，继续当朋友。
可谁能想到，一场实验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王冬川变成了能看见细菌的异类，张布帆则人间蒸发了三年之久……
当张布帆带着雪球来到这基地门前时，里面的守卫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突击步枪？狙击步枪？榴弹炮？手榴弹？各种人类单兵可以操作的武器不要钱的向着一人一狼招呼来。
雪球真的要被吓坏了，但不是被轰炸吓坏，而是被身旁的张布帆吓到了。这恐怖的存在用细菌组成了一道看不见的掩体墙，别说弹幕了，就连爆炸掀起的热浪，待在他的身边都感受不到。
如果说王冬川是妖孽，张布帆简直就是妖孽中的妖孽，妖孽之王……他远比王冬川更厉害，对于细菌的控制已经达到了让一般的菌王都望尘莫及的高度。
那些胆敢举枪瞄准他的人，仅仅被他盯上一眼，仅仅他们呼吸了一口空气，哪怕他们穿着防辐射级的防护服，依旧会被恐怖的细菌感染，吐血直接倒地而亡。
张布帆杀人都不需举手投足，用一个念头，或许就跟想晚上吃什么一样轻松，其他的人就已经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那是微生物级的力量，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的凌驾于世界之上，他一路的走，一路的杀，直到枪声偃旗息鼓，直到偌大的基地内死得一人不剩。
对不起，或许还剩一个，段头，幸运的是他被吊锁在了一根旗杆上，这让他哪怕好怕也无法逃走，多凶狠也举不起枪来。
外加上雪球认识他，挡在了段头面前为他说话，不对，是为他嗷呜汪汪叫。
“既然不不想他死，就让他活好了。”张布帆微微一笑转身向着电梯走去，杀与不杀皆在他的一念之间，宛若真正的上帝，面对万物谁能存活，谁该灭亡时一样的随心所欲和任性。
这才有了电梯大门开启的瞬间，王冬川与张布帆的偶遇。
王冬川在颤抖，在他怀中的孙思茜比谁都了解，此刻的王冬川或许在恐惧，或许激动，不管是哪一种，眼前的男人绝对比自己更能撼动王冬川的内心。
“不……这不是真的！你已经死了……我看着那场爆炸……我看到……”王冬川大声质疑时，其实已经心虚了，因为他什么都没看到，在爆炸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厥，醒来时，远古神菌的碎片已经植入了他的手中。
“你是说因为你出卖我而引起的那场爆炸吗？你该感到高兴，因为我一点也不生气，毕竟一点残片让你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而它让我变成力量更完美的自己。”张布帆微微侧头，展示着自己后颈上那颗硕大近乎完整的远古神菌。
局势变得微妙且危险了，就连感染了王冬川99％的远古神菌都畏惧的颤抖着。因为在远古神菌漫长的生命史上从未发生过分裂。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绝不容许克隆或者生成另一个自己。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对立，结果只有一个，两个远古神菌必将厮杀到不死不休，直到其中之一被彻底毁灭。
王冬川和张布帆的对立就像命运的诅咒，这不光是两人之间的恩怨，而是世间最高级物种体内dna里书写的第一个命令符。
“杀了他！不！逃走！逃不掉的……还是杀了他！就趁现在！”王冬川体内的远古神菌不断反复犹豫的刺激着王冬川的神经元，告诉着他自己复杂的心情。
是残片也好，算是主体也好，一旦有了自我的意识，哪怕是只臭虫也会有努力想活下去的本能。
“你的脑袋里也在听到那个声音吗？‘杀了他，就现在，不要给他任何机会，咬断他的喉咙，吸干他的每一丝血，让那个可恶的冒牌货从这世上消失，哪怕让世界陪着它一起消失’。”张布帆轻点着自己的额头。
“张布帆……换个地方聊。”王冬川终于把孙思茜放了下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真好笑，你竟然试图保护她，明明你和我一样清楚，可以控制细菌的我们只要想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阻止我们杀人的。”张布帆仅仅想了1秒，“好吧，这么久没见，我也有很多话跟你说，就让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走……现在就走，有多远走多远。”在张布帆转身后没多远，王冬川坚定地对孙思茜说道。
“怎么了？他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孙思茜完全看不明白。
“他很危险，比目前我们看到的一切都危险，他才是世界末日。”王冬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喂喂喂，我耳朵很好的，不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走远的张布帆笑着提醒道。
“走啊！不能待这的！”段头开着一辆越野吉普车已经冲了过来，哈士奇，不对！雪球就在车上，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就把孙思茜给拉上了车。
“川！”孙思茜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惧。
“段头，带她走，照顾好她！”王冬川拜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