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的王成年了,如此天赋异禀,当然要延续这珍贵的血脉。这海神好不容易送来一名条顺盘靓的可人儿。
王却犯了社恐,跟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叫个什么事啊。
殿下老臣之前不是教你怎么做了吗?
泉先咬了咬唇:我是按您说得来的,保持高冷神秘,不要那么平易近人,可他好像不太开心。
嗨呀,殿下。赞苏祭司叹了口气,撩人技巧有三宝,展现财力,展现美貌,展现雄风。殿下,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泉先瞟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顾北杨。顾北杨将刚塞进大腿环里的白纱抽了出来,轻轻一甩,盖在了腿上。
我也不知道泉先看不出顾北杨表情的变化,只得吞吞吐吐道。
殿下,就我们接待圣子的排场,已经展现了我们雄厚的财力,您的外形更是惊艳脱俗,我相信放在全星际也无人能及。
真的吗?
真的!赞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您的美貌,是一旦出道必将横扫亿万粉丝的水平。可问题来了,圣子他并未心动,那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殿下,展现您的雄风吧。
泉先委屈巴巴地看了眼自己鱼尾上的泄.殖.腔。
可我有两根,展示哪根好啊?
赞苏鼓舞道:殿下,您要一举拿下他,那就两根一起吧!
在一旁的顾北杨瞅着泉先的背影,在意识海里询问系统。
[这人鱼在干嘛?磨磨唧唧半天不过来。]
[他好像在跟长老秘密谈话。]
[谈得什么?同步发过来。]
一段通话内容霎时间流入意识海中,然后顾北杨便听见了
叽里呱啦呱拉几里噼里啪啦哟西一西
[这都什么啊?]
[亲亲,泉先和长老用的是拉莱耶城的古语。]
[你就不能我翻译翻译?]
[亲亲,臣妾做不到呢。]
[唉,算了,总做不了你的指望。]
顾北杨眼看着泉先朝自己滑过来,怼了系统一句,便下线了。
泉先滑到离顾北杨还有一米远的时候便停住了,他垂下头,开始沉思起来。
长老说让他展现雄风,可没告诉他怎么展现啊。难道说他就直接当着人的面展现?这样不太好吧。
是不是该循序渐进?可这样就要跟人说话,说什么呢?说什么才不会尴尬呢?
泉先的鱼尾巴都开始纠结得打起卷来。
最终还是顾北杨打破了沉默,他问这个问题单纯只是好奇。
您的尾巴不泡在水里不要紧吗?
听到顾北杨提到了自己的尾巴,泉先立刻亮起了灯泡。对了,尾巴,他刚刚夸自己的尾巴漂亮,那是不是从这里找切入点?嗯,试试。
泉先还是面无表情,单从他的脸,压根就看不出来这人内心里已经演了好几出戏了。
他轻轻滑到顾北杨身旁,垂眸俯视着人,用一点都不带起伏的声调问。
我的尾巴,你想摸吗?
他这语气,这话语,就好像摸鱼尾巴是王给予人的恩赐一般,居高临下的。
顾北杨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噗呲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泉先更慌了。
泉先内心又开始疯狂弹幕。
怎么办?他刚刚是不是问了自己尾巴不泡水里行不行?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复这个问题,然后再提出摸尾巴。
这样会不会显得在无视他,不太礼貌?
可长老教他了,他是王,王就该睥睨众生,众生也该为王奉献所有,王不需要处处为他们着想。
可现在话已经出口了,这该怎么往下接啊。
顾北杨不知道他在短暂时间里已经转了不知道几个弯了,他只是慵懒地斜倚在床头上,有些好笑地凝视着泉先。
不会冒犯到您吗?
泉先这才找到了话茬,赶紧接了下去:不会。
他凑近了坐在顾北杨身旁,身下的鱼尾甩了甩,鱼尾末端盘在了顾北杨的脚踝上。
顾北杨被那大鱼尾巴冰的一惊,勾起脚挑起了半透明的鱼尾。
那我就当这是您表达友好的方式?
泉先的脸一红,忙不迭点了点头,耳侧旁的蓝色耳鳍如蝴蝶翅膀般抖了抖。
顾北杨正好也没见过人鱼,正好奇这大尾巴什么手感呢,便顺水推舟伸手过去,在泉先的鱼尾巴上摸了一把。
鱼尾晶莹透亮,每片鳞片都好似上帝手笔,闪着迷幻的偏光。顾北杨顺着泉先的腰线轻轻向下抚摸,一路摸到漂亮的尾鳍处。
这条鱼尾巴好似上好的古玉,又如潺潺清泉水,温润透凉,清冽甘美。指尖是湿滑黏润的分泌液体,但没让他觉得恶心,反而挺舒服的。
顾北杨感觉像是撸萌宠,不撸不要紧,一撸就上瘾。把贵为一城之主的王撸了个七八遍。
直到一股海雾般的潮湿气息包裹住自己,顾北杨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那股气息越发浓重,含了极重的花香味,使得空气都变得浓稠。如果没猜错,这是泉先信息素的味道。
顾北杨朝泉先脸上望去,刚刚不可一世的王此时眼神迷离,面色微微泛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北杨赶紧把手从人尾巴上撤下来,可泉先攥住了他的手,把他缓缓往自己身前带。
待顾北杨看清了泉先指引自己的方向时,他整个人差点没裂开。
靠!他妈的,他有生之年居然看见了两柱擎天。
几分钟后,泉先捂着脸给长老开启了秘密通话,他脸上赫然出现了五道巴掌印。
我按您说的做了,可他打了我。
赞苏大为震惊:怎么会呢?我的方法是万无一失的!我敬爱的殿下,你方便告诉我细节吗?
他摸了我的尾巴,摸得我好舒服,然后我就像您建议得那样一展雄风,然后就被他打了。
这槽点之多,赞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是,殿下,您的尾巴是高贵地位的象征,怎么随便给人摸呢?
可他那时候很开心的样子,我就我就没阻止,而且他不迟早是我的新娘吗?肌肤之亲是迟早的事
话虽如此,可他受了如此殊荣,居然还打您?虽是圣子,也太过大逆不道了。
泉先嗅出了长老语气中的不悦,赶紧找补:你别找他麻烦!其实我今天跟他相处得很愉快,我还想再跟他试试。
面对相亲失败,却越挫越勇的王,长老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晚上,初次求爱就被拒绝的泉先作诗一首:
我在意的人,没把我放在心上,
夜间的凉风,如我此刻的哀伤,
迷茫的小船,今夜不知去哪远航,
不知何时,才能驶入你的心房。
赞苏祭司看见了,赶紧给泉先点了个赞,并将这首诗打印在粉色的卡纸上,折成数千只纸飞机洒向全城。
在全城子民的欢呼下,一只纸飞机悄然飞进了顾北杨的房间。
这是赞苏长老为他和萧言分配的房间,在王宫的分殿内。
顾北杨将纸飞机摊平,看到上面的诗词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啥?
他一个地铁老人表情包。
而此时此刻,他的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顾北杨将这张纸随手放在桌上,转身去开门。
那是他拜托侍卫们送来的休眠仓残骸。休眠仓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已经变成了一团废铁。
但顾北杨可以将它变废为宝。他将休眠仓的组件拆下来重组,不一会儿,一个山羊模样的器械玩偶便做成了。
随后,顾北杨拿出一号复制体上的核心面板与芯片。虽然泡了水,但还在没什么大碍。他将它们接好传感器,小心翼翼套上外壳。
一号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羊玩偶。
顾北杨接上最后一根线,羊玩偶的玻璃眼珠立刻闪起一道绿光。
欢迎回来,我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巴弗灭。喜欢吗?
巴弗灭眼中的绿光闪了闪,身体里弹出机械音:我很喜欢,主人。
那就好。
顾北杨将巴弗灭的玩偶放在床头,顺手暗灭了床头灯。
黑暗中,巴弗灭瞳中绿光一闪一闪,十分诡异。
而身处不远处的尼德霍格终于寻到了复制体的微弱信号。
开启强制配对。尼德霍格眼中的绿光亮得惊人。
随着进度条推动,身处拉莱耶城的巴弗灭瞳光闪烁的频率变快。
尼德霍格的身体猛地一抽搐,脑中迅速接受到了大量的信息。
顾北杨跑到那个地方去了吗?
尼德霍格凝望着舷窗外的漂浮着的飞船残骸,不由陷入了沉思。
强制配对开启后,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冲击着尼德霍格,使得他的大脑皮层都隐隐作痛。
尼德霍格仿佛置身事内,成为了他的复制体。他清晰地看到飞船上发生的一切,切身体会到一号的内心变换,体会到一号二号为了争夺顾北杨的争吵。
一种陌生的,隐秘的情丝渐渐包裹住他
不由自主间,他的脸颊泛起了两片红晕,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
他回想起与顾北杨相处的种种,那些画面一时间竟带上了粉红滤镜。
他以前怎么没发觉,顾北杨居然还挺可爱的。
不对!尼德霍格摆了摆头,将那莫名升起的情愫压下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中了邪吗?
不对不对,那不过是复制体传来的数据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尼德霍格盯着自己的手,努力提醒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泉仙子你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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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而此时此刻,远在拉莱耶城的顾北杨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想我?顾北杨揉了揉鼻尖,迷迷糊糊地想。
他翻了个身,把被子卷成一团夹在腿间,随后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一阵冷风轻轻拂过,将顾北杨的额发撩起,屋里的气息似乎变了。
空气仿佛搅动起来,房间的气温骤冷,一股阴冷潮湿的咸腥味似有若无地飘来。
那是一团粘稠到快要滴水的浓雾,他们蠕动着,朝顾北杨的方向靠近。
顾北杨下意识皱了皱眉。
那团浓雾中仿佛蛰伏着某种诡谲的生物,浓郁的海水味里,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与恐惧感。
顾北杨感觉更不安了,他的眼睛在眼皮下疯狂抖动,却像是困在梦魇中,死活睁不开眼。
一只苍白的手渐渐从浓雾中显现出来,骨感分明,指节修长。细看去,那只手的手背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指甲尖锐锋利。
那只手探上了顾北杨的脸,顺着脸颊朝上轻轻拂去,按在了人的太阳穴处。
顾北杨躁动的反应瞬间平息下来,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呼吸渐渐绵长而均匀。
那只手后方的浓雾渐渐散去,露出了里侧的人。那人的长发在脑后轻轻拂动,散成一缕一缕,宛如美杜莎脑袋上的蛇头。
这神秘人潜在黑暗中,脸上的光影诡异的跳跃。他用食指来回抚摸着顾北杨的唇。顾北杨的唇瓣翻起,露出了里侧的嫩红的牙床与洁白的牙齿。
那人眼睛一弯,内里的竖瞳颤抖着,不由兴奋地笑起来,他克制着自己的笑声,连肩膀都在颤抖。
他轻轻掰着顾北杨的下颌,用拇指撬开顾北杨的唇,探入几根手指。
顾北杨的眉又再次皱起,他偏了偏头,想把异物从嘴里甩掉。搅动的手指停下了,顾北杨以为一切即将结束,却得来人更加过分的对待,他不由发出一阵难耐地呜呜声。
也不知何时,这段折磨才结束。那人收回了手指,渐渐俯下身来。
他的身体诡异地折成九十度,脸直突突怼在顾北杨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
顾北杨猛地一个激灵,几乎迎面撞上那人的脸。
顾北杨仿佛坠入了某个虚空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化为虚影。他的上空阴云滚动着,渐渐凝聚成一个眼睛的形状。
那双眼睛的巩膜是黑色的,中间嵌着的瞳仁艳丽而诡谲,瞳仁四周晶状体的放射线颤抖着。
这只眼睛转动着,瞳仁却死死钉在顾北杨的身上,散发着难以逃离的恐惧与可怖的压迫感。
顾北杨双眼猛地睁开,他浑身抖动起来,瞳仁收缩起来。
但他却压根没注意到面前的神秘人,还置身于诡异的梦魇之中。
神秘人立刻将手指按在了顾北杨的太阳穴处,轻轻嘘了一声。
顾北杨的瞳色涣散开来,他的眼睑一开一合,又重新闭上。
神秘人舔了舔唇,他用手指推了推顾北杨,让人的身体滚成正面朝上。
他铺开顾北杨卷成一团的被子,蹑手蹑脚地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神秘人躺在顾北杨一侧,几次深呼吸后,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喜爱,暗搓搓朝顾北杨伸出手去。
顾北杨的身体如愿卷入他的怀中,神秘人兴奋地翕动着鼻尖,嗅闻着顾北杨身上散发出的蜜桃味。
经过刚刚的一番折磨,顾北杨身上的气息变得浓郁甜腻,就好似油画般浓墨重彩,令人沉沦。
神秘人环抱住他,沉浸在他信息素气息里,对人爱不释手。
他真的好香好甜。皮肤也好软,好喜欢,好喜欢啊!
那人沉迷般地赞叹着,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他的脑袋在顾北杨的颈侧来回蹭着,鼻尖停留在顾北杨的腺体处。
黑暗中,神秘人呲开嘴,露出了里侧锋利的獠牙,可当他看见后颈处两个牙洞时,他呆愣住了。
谁干的!那人的竖瞳抖动着,怒不可遏,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