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来到家里,两人都很困,是心理上的劳累。毕竟这是我头次独当一面的主持白事,也算红事吧,父亲是担心我操办不顺不但坏自己名声,还要给我两位师傅砸招牌,期间一直提心吊胆,后来夫妻香点不着,他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再加葛家家主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父亲也有扁他一顿的冲动。
哈哈,“小元,你今晚做的很好,没给你两师傅丢脸,这葛家老东西真不是个玩意,自以为有钱,来求你师傅办事的大人物,那个不比他家强?井底之蛙,你放心小元,等你师傅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们,让给你出去,”我们来到家,父亲在院子拍了拍全身,以示避尘才进家门,脸上很高兴,给自个倒了杯白酒,边抿边夸我道,还说等师傅回来教训葛家。
“老爸不必动怒,师傅回来会知道的,嚣张跋扈者迟早会有报应,严重的还会影响子孙,只有为人和善多结善缘才能鸿福无边,天晚了早点睡吧爸,”我也是很高兴,所幸没有搞砸,至于葛家老东西我没放心上,和父亲聊了几句分开睡觉。
从放假回来我就去庙里打扫卫生,然后跟着父亲去王家葛家操办冥婚,期间没停歇过,身心劳累下我躺在呼呼睡下,梦中好像梦到了谁?但想不起来啦。
第二天十月一日国庆节,父亲也破例放了两天假,在家给我做好吃的,作业我懒得做,回到学校抄同学的,只把班主任的做完就行了,不像有些傻帽所有作业都不做,班主任的也不给面子,老师不揍他揍谁?至于旅游去玩,我和父亲都不想花钱,吃了早饭去找村里的伙伴,一起上山下河瞎玩去了。
两天时间我都是和村里伙伴度过,晚上抽空结合新娘新郎的生辰八字推算,把下葬的日子选在了五号,是个安葬的好日子。
第三天早上我和父亲起来,吃了饭父亲先把我送去葛家,然后他去劳工。来到葛家依然有好多人,他们让我吃早饭,我说吃过了,旁边的葛家家主听到我的话,冷笑一声,他看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顺眼,对于他的反应我横了他一眼,让他怒火中烧却又不敢怎样,这种人迟早被气死。
早上九点后,该来的人都来,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该给新娘子装棺了。
这次大厅里回避的只是外人,葛家和王家的都在,灵柩打开,里面已经铺了各种入葬的必备品,新娘子两天没见,依然漂亮迷人像沉睡一眼,我指挥四个人从不同角度慢慢的抬起新娘,然后小心再小心的放进棺材里,所有动作都很顺利,然后看见花红的新娘子放入棺材。
咔!
啊,“诈尸了,”忽然刚放进棺材里的新娘子,右手直直的伸起来,手型呈鹰爪,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放尸人吓个半死,其他人也是连连后退满脸惊恐,外面听到的人赶紧跑出院子,也有胆大的在好奇。
期间我一动没动,等家里人情绪差不多后,我大声喝道,“够了,正常反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镇定以及新娘子没再任何动作,让所有人暂时压制恐慌情绪。
“小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女儿不会还有其它心愿未了吧,”新娘母亲来到我面前,已经控制好情绪疑问我道。
我没有回答前者的话,来到棺材面前看去里面,只见新娘的胳膊伸的笔直,右手指头很是扭曲,看来死之前受过很大的痛苦,再看新娘脸色发青,我明白新娘有很大的怨气,怨天怨地怨自己枉死,将来的青春年华付之东流,如今又给她安排了门不喜欢的冥婚,在入棺的时候伸手发泄她的怨气。
只是这种话现在情况不方便说,转身对新娘母亲道,“没事的阿姨,肢体正常反应,新娘子一连躺了多天,现在突然被动,才出现这种情况,待我做法就能恢复过来。”
嘘,所有人听了我的话松了口气。
哼葛家家主声音,大家包括我看去他,见他摆着脸道,“搞什么鬼,死了还要吓唬人,”前者不满声音,可能刚才吓得够呛吧。
“老爷子,说话要留口德,特别是现在,”我阴沉的声音瞪他过去。
呿,“老子的事轮不着你管,这是我家的事,你只是个办事的,只要做好你的分内就行了,”葛家老东西看我不顺眼,听我教训他,把我当成孩子倚老卖老的给我当起老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试试,”听见他当我老子,我的口气变了,变得有的阴冷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他。
...
哼,葛家老东西被我眼神看的发毛,再加忌惮我的师傅,以及家里人对他的不满,感觉自讨没趣,不再搭理我开门出去。
大厅里没了这个搅事的祸害,众人都感觉清静许多。我让所有人转身回避,我要施法让新娘恢复原样,千万别偷看,所有人唯唯诺诺的答应。
见到所有人转身,我画出安息符烧掉告慰死者,然后再念往生咒语,双手啪.啪.啪在死者身上拍打起来,所有部位都不能放过,包括敏感.部位,还有手感,没想到我前段时间摸.了宋雅婷,今天再次碰到个女孩,是个女尸,各种想法心里闪过。
通过我的念咒和拍打,僵硬的女尸慢慢舒展开来,胳膊缓缓放下,我伸进手抓住新娘右手指头,给她慢慢履平,然后扳开涂口红小嘴,把一枚康熙铜钱放了进去把嘴合上,渐渐的新娘脸上青色消失不见。
“好了,都转过身来吧,”我对所有人说到。
众人连忙转身看见新娘恢复原样,一个个对我道谢,我每个还礼完让人把棺材盖放到上面,暂时没钉钉子,下葬那天再钉不迟,期间谁想再看新娘遗容都可以,但最好别让小孩看。事情完后,我交代众人五号是下葬的黄道吉日,让他们准备好,问了问时间十一点了,我要准备回去。
两家的人听到我的话,连忙表示不让,让我吃了中午饭再走,我不愿意,想起葛家老东西就来气,双方来回推让着。
啊!
忽然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从院子传来,把家里所有人吓得两腿发软,心想这是遭遇了什么事?叫的如此凄凉,包括我也吓了大条。
家里人赶快出门,我也跟着看热闹,刚才听声音有点耳熟。
出来门一看我差点大笑出来,咬住舌头硬生生憋住,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只见葛家老东西右手捂着右耳朵,鲜血从手里指缝流出,有个人手里拿着半截耳朵,显然是前者不小心不耳朵切割的。他们家人看到连忙过去问怎么回事?有人说前者刚才走的太快,耳朵不小心撞在了墙上挂的菜刀,把耳朵割了下来,原来这样。
对于这种人我没同情,趁着所有人关注葛家老东西,我走出院门来到村口,等了会有辆车路过,我坐上回家了。
两天时间我依然在玩,还把葛家老东西掉耳朵的事告诉父亲,父亲听了哈哈大笑说是报应,谁让他一直说新娘的不是,我认为也有道理。
十月五号,早上父亲依然先把我送到葛家,然后他走人,所有人都在等着我,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葛家家主的耳朵用纱布缠着,看来去医院缝了起来,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铁青,没人愿意站他身旁。
我不敢再看,生怕笑出来,否则我的形象一落千丈,转移注意力让所有人准备,等一切准备好后,该给棺材钉钉子了,王家的女人亲人搂着棺材哭的死去活来,让所有人听的都想跟着大哭,最后我看不下去,挥手让人把她们拖开。
砰砰砰,粗.大的钉子死死把棺材封住,每一下仿佛都敲击着众人心灵,让人听的内心都会颤动。
十点钟后该启程了,跟上次王家来葛家一样,众人合力先把棺材推上四轮农用运输车,我站在上面,车后还是吹大出殡的七人,不过这次他们没坐车,是跟在车后面走路的。
“启程,新娘子回家喽,亲人哀悼,鼓手奏乐,”我在车上叮铃铃摇着铃铛大喝道,然后把手里的粉色圆形方孔纸钱哗啦啦洒的漫天飞舞,飘飘沥沥把街上看热闹的村民看的无限彷徨。
哇...随着我的话喊完,后面的王家人再次痛哭起来。
啦啦啦...接着是大出殡的乐声,各种声音在周围徘徊不断。
车慢慢的走动,后面是奏乐的人,再后面是王家葛家哭泣的人,我在车里不停的摇铃铛洒纸钱念往生歌,车的旁边有个八岁小男孩,是葛家的亲戚,搂着新郎的黑白遗照,缓缓的开去新郎官下葬的地方。
走啊走,哭啊哭,唱啊唱,摇啊摇,一路过去很是热闹让村民张望。
车子走了半个小时,车开进个很深的玉米地,前面是条水沟,不过现在已经没水了,只有下大雨才会积攒几天的水,左右两边远处是山,风和水通过这里都会留下,我仔细看了会发现这的地方依山傍水明堂开阔回归自然,风水之法,得水为上,三合水法,九星望风,明堂开阔,玄风存留,生机勃勃,真是个好墓地,我感叹道。
车停下我下来,让人小心的把棺材抬下来,前面是葛家二儿子的墓穴,下面空间以前建造的时候就提前给另新娘挖了幕,只要找到合适再挖开放进去就行了,现在已然挖开。
“好了,先把报酬给我,再给他们夫妻俩合坟,”我站在葛家王家面前说到,这是我们阴阳法师的规矩,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葛家女主拿出五百元给了我,葛家老东西见我行为本想开口讽刺,但感觉右耳朵丝丝疼痛没敢说话。
然后让人把棺材放进墓穴主室,和新郎官棺材放在一起,人出来堆砖慢慢合坟,所有程序没再出现意外,一切顺利,这次冥婚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