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摇摇头,乖巧道:“谢谢雨哥关心,嫣儿没事。”
“没事就好。”雨哥甩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就这么平常简单的一个关心,但是在月溪看来却是另一番风景,她打趣道:“哎呀,嫣儿啊,这小雨怎么这么关心你啊?也不见他关心关心我啊?”
嫣儿被月溪这么一问,倒是搞得晕头转向,她略微低头,两只稚嫩的食指互相点着:“不知道。”
嫣儿看不出其中奥妙,但是月溪这大姐姐又怎么会看不出呢?她料定,雨哥对嫣儿的关心,可没那么简单呐。
也正如她所料,雨哥离开白景平宿舍后,直接就找到了身负重伤的埃伦德。
此时埃伦德正在接受花花老师流盘的治疗,各种流技施放,才使得埃伦德不那么痛苦。
气冲冲到来的雨哥,见势,毫不顾忌后果,直接把花花老师拽到了一旁。
对于雨哥这放肆的做法,花花老师有些生气了,她当下就呵斥道:“雨化龙,你干什么?”
雨哥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到埃伦德面前。
他抬起拳头,似乎是想要揍埃伦德一顿,但又好像在埃伦德身上找不出个完整的地方。
而此时的埃伦德已经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他躺在几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就把么瞪着雨哥,毫不掩饰其恐惧之意。
只见埃伦德脸上全是血渍,左臂骨折,左腿骨折,右臂骨粉碎,那下巴就更不用提了,已经是稀巴烂的程度了。
埃伦德是后悔莫及啊,心中一个劲的叫苦连天,还以为这白景平就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没成想竟是个疯子,就现在回忆起先前那场面,都是不由得心头发慌,头皮发麻。不恐惧能行吗?此时别说动一下了,就连最基本的说话都成问题。他那双被鲜血包裹一圈的眼睛中,尽是不解和恐慌。
其实在来之前雨哥也没有料到埃伦德竟然会这么惨,白景平下手狠辣他不是不知道,在没认识白景平之前他认为最惨不过一个死字,而现在看来,比死更惨的莫过于埃伦德此时的状态了,估计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会不会终身残疾不好说,但毁容那是毫无疑问了。
见到埃伦德这幅惨样,雨哥这一时气也是消得差不多了。
他叹了口气,收起了拳头,无奈地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报仇什么的埃伦德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索性雨哥也就不再计较他欺负嫣儿的事情,走时就留下一句:“退出流师界吧,你不适合。”
雨哥这句话,虽说漫不经心,但是在埃伦德听来,却比输掉比赛还要难受。
一直以来,雨哥在埃伦德的心中一直属于是偶像般的纯在,经常都会模仿起雨哥的一举一动,甚至崇拜雨哥崇拜到巅峰的时候,埃伦德就连自己都下意识的相信起自己是雨哥二号了,他做梦都想成为像雨哥那样的单挑之王,尽管雨哥还在这个学院内,他也值得自己不可能成为单挑之王,但哪怕是做第二也行啊。
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被同学藐视嘲讽,但他可曾有想过要放弃?
换言之,雨哥就是他努力修炼流盘的动力。
而现在,雨哥这一番话,彻底攻破了他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心灰意冷的他,想到了死。
是的,精神支柱的倒塌,内心世界的崩溃,已经剥夺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雨哥的身影消失在了埃伦德的视线当中,花花老师继续上前施放治疗型流技,但就在花花老师流技刚出之际,埃伦德回光返照,双手破天荒的动了起来。
花花老师顿时惊讶至极,楞了几秒,可就在这愣神的功夫,埃伦德使出浑身解数发动流盘,双掌分别对应自己两边太阳穴位置,使劲一合,结束了自己短暂且又卑微的生命。
埃伦德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院,一时间学院里炸开了锅。
这些天这些消息成为了学生们闲余饭后的话题,有曾经被埃伦德欺负过的低年级学生们:“活该,死得好,这种败类早就该死。……”
有埃伦德曾经的好友们,例如慕容云博拉特之流,道:“这傻子,我就知道他会干出这种蠢事,他呀,就是心比天高命比蚁贱。……”
也有老师们道:“这孩子啊,就是自尊心太强了,不就是输个比赛吗,何必呢?”
总之什么样的言论都有,唯独没有惋惜他的,就连他的偶像雨哥都说:“埃伦德就是个懦夫,输个比赛就要死要活。他的死轻于鸿毛,死不足惜。”
而当白景平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没有发出任何的言论,只是在心中暗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他也只是轻轻推了嫣儿一把?我就要下这么狠的手?我怎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因为这事,白景平遭到了乔银九的第一次批评,其实也不是怪他下手太狠,只是说如果他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性,以后很难在流师这条路上走下去,仇家越结越多不说,恐怕到时候仇家还没早上门自己就因癫狂状态过度,而爆体身亡。
白景平呢,也知道这件事情呢,是自己做得确实不仁道,但是他一想到有人欺负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感觉自己身体里还住着一头恶魔,一旦自己愤怒到了极点,那只恶魔就会从自己的意识空间里穿出来,抢占自己的肉身,控制自己的行动,然后为所欲为,对其进行疯狂的报复。
白景平把这一点告诉了乔银九,而乔银九对他说的这种情况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说等有时间了就去拜访一下药神山庄,或许他们那里有可以压制戾气的灵药。
结果还没过几天,学院里就来了一位金发碧眼的超级美女,据说是来帮埃伦德讨回公道的。
美女看起来十八九岁,身长约么八尺有余,穿着一身紧身花边秀袍,衬托出了她婀娜身姿的曼妙,脚下踢踏着木质小鞋,走着学院的操场上,那鞋子和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叫人听得心头痒痒的。她随手拉住一个高年级男学生的手,做出一副及其妩媚诱人的样子,道:“小弟弟,请问,你们院长在吗?”说话轻言细语,温柔至极。她美妙的声音令这男学生顿时有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