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的算吗?”黑唇少年,望着白须老者,眼神并不友善。
老者微微一笑,伸出右臂,语气平淡道:“万象天穹锤,现。”
老者右臂上顿时七彩光芒乍现,极其刺眼,不禁令在场望向这边的人,都是不由纷抬手挡在眼前,生怕眼珠子都会被这耀眼的光芒给闪瞎。
而白景平却是瞪大了双眼,脑子中好似惊雷划过一般,令他顿时愣住:“什么!!!六十五个重叠!”这是!圣人!
白景平直接就傻了,天呐,没想到这老者居然是一位圣人!
傻眼的又何止他白景平一人啊,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傻眼,尤其是一身流祖巅峰修为的七珠亲王,萧天罡,他眼神中尽是崇拜的意味。
这就是,渡过天劫之后的流盘状态吗!流境和圣境,两者天差地别,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是否有什么方法能够增加渡劫成功的概率?他琢磨着,心想等今日比赛结束,一定要亲自去拜访拜访,这个来自南冥帝国的老圣人。
而观众台那边,见那老圣人流盘都释放出来了,乔银九和夏语嫣心急如焚,难不成他一个圣人,要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场虽无人可以阻挡,但是,他以后怎么还有脸继续立足于神流?简直有辱圣人之尊号。
玄夜使者也是连忙问向巴拉克三世,道:“陛下,您看,这成何体统?哼,简直太不把国际大赛当回事了,这是藐视咱们巴拉克王国啊。”
而这个怂包国王呢,他目光躲闪,有些慌张,假装根本没听见玄夜在说什么,一个劲地拿着盘中的水果,往嘴里送。
玄夜狠狠地叹了口气,也是,巴拉克王国又怎敢和南冥帝国抗衡呢?恳求这怂包国王做主,还不如不说的好,省点力气,如果那老家伙敢对景平出手,那么即便是送死,他玄夜也不会就那么在一旁看着。
当然,这都是玄夜使者和乔银九想太多了,之所以叫做圣人,即是指心境与肉身入圣,不只是战斗力,就连思想和心境都不可以以普通人的思维去衡量,那样顶多就是以小人之心顿君子之腹。
老圣人白矮星,他继续挑逗白景平,道:“小子,怎么不说话了?你说,我说的算不算啊?”
对于这老头如此平和,表面上看,还很是和蔼近人的态度,但实际上又仰仗着自己那通天的修为,恃强凌弱,这令白景平心头着实憋了好大一股火,非常不爽,真想当场就爆发,和这老家伙拼了。
但是,没办法,神蛊山庄一日不灭,大仇一日不报,他就不能死,要怪就自己实力不济。
良久过后,白景平哼了一声,咬牙道:“行,你是圣人,你说了算。”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掉头朝着场外而去。
不甘?不甘又能如何?神流世界强者为尊,这是铁律,只有巅峰强者才能打破这些不公的待遇。
这也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实力不如别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媳妇让一帮盲流子糟蹋,而自己又被铁链绑得死紧,只能嘶吼的感觉,真是恶心至极啊。
满腔的怒火藏于心中,被刀灵息笛吸收入精神领域。
刀灵息笛,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不错啊,浓浓怒意之气,我喜欢,这些怒火我先帮你保留,待时机成熟,我会把这些怒气还给你。”
刚要走出赛场时,身后传来了裁判的声音,“白景平,胜,成功晋级国际一百强,等待下一赛次的开始。”
什么?白景平大吃一惊,他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是因为太想进入决赛,而导致了幻听。转头望着裁判一方,只见裁判冲他笑了笑,摆摆手喊道:“你晋级了,去休息吧。”
而此时的老者和他的曾孙儿,已经离开了赛场,走在了酒店的走廊上。
老圣人看着怀中,因吸入较多瘴气,而导致身体发黑的曾孙儿,他苦叹一声,“我果然没有猜错,那小子姓白,是他的嫡系后代确认无疑,南禹啊,这次就当是替老头子我,还他们家一个人情,你也别怪老头子不帮你,若要论起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呢。”
白景平,在众多参赛选手中,算是很快杀入国际一百强的选手之一,此时,已经开始有许许多多的小门小派,开始打听起白景平的身份了,只不过一听说白景平是罗生门门主之子,都摇头叹息,试问,人家南部江湖第一刺客大派,又怎会看得上他们那些小门小派呢,于是啊,也就没什么人去打扰白景平。
白景平落了个清闲,现在的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下一轮次的选拔,国际一百强大赛,索性也就做起了观众,坐在乔银九和夏语嫣身边,看起了赛场上的比赛。
见雨哥和萧晟,艾雷诺,以及尧连他们还在擂台上战斗,白景平不禁疑惑地问起乔银九:“老师,怎么,咱们学院的其他同学呢,难道都晋级了?”
乔银九老脸面露苦涩,轻叹一声,道:“在第一轮的时候就淘汰了。”
白景平若有所思,第一轮的时候就淘汰了?那……。
他想起了薛柠,在赛场上四处扫视了一遍,确认没有看到薛柠的身影,他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多么努力上进的丫头啊,竟然连一百强都没有进入,她肯定很伤心吧?
他已无心在看接下来的比赛了,站起身,想要去找薛柠。
夏语嫣拉了拉白景平衣角,问道:“哥哥,你要去哪里?”
白景平温柔一笑,捏了捏夏语嫣那最近因伙食改善,开始有些恢复婴儿肥的稚嫩脸蛋,柔声道:“我去看看薛柠学姐,她可能也被淘汰了,你就和老师待在一起看比赛吧,我去去就回。”
这个在白景平一遇到危险就不听话的妹妹,此时依旧如同平常一般乖巧听话,她眨眨眼,懂事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
巴拉克王国酒店,一间上等包间中,薛柠,她蹲在包间里一个角落里,脑袋埋在双臂之上,时不时抽泣着,发出哽咽的声音,像是哭了好久,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哭下去了一般。
包间座位上,药神山庄庄主薛易,也是一脸地愁容,面对着比赛失利的女儿,他实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的是好,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