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观众,一阵欢呼喝彩之后,白景平辞别玄夜使者,回到了学院。
学院里,那些个一直看不惯他,却又不敢随意招惹他的学生们,一听到白景平被废除比赛资格的消息,这就找到了发泄口,时不时的会传出那窃窃私语声,“我就说嘛,仅凭区区一对羽翼,怎么可能进入决赛,原来是作弊啊,这也难怪……”
其实他们又岂能不知?薛柠在擂台上的作用并不大,仅仅只是加了个凝神效果,那流技卷中巫妖,对于普通流士来说,或许还有些作用,可决赛中碰上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说个不好听点的,甚至是给白景平拖后腿,他还得一边顾及薛柠的安危,他也就是仅仅想要给薛柠一个参加决赛的机会,才邀请她做自己的辅助。
但是,于看不惯他的那些个高年级学生而言,不管什么对错是非,落井下石一番再说,快哉。
好几次让身在学院的月溪姐听到,都没忍住和那群高年级学生动起手来,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她总是撞得一鼻子灰,奈何实力太弱,还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白景平呢,自是心如明镜。由于刀灵息笛的苏醒,息笛掌控各种凶煞之气,故而现在的他,不像几个月前身上的戾气太重。
对于部分学生们不友好的背后言语攻击,白景平早已习惯。
他走在走廊上,平日在此时的位置,偶尔一眼朝前方的训练场望去,就可以看到那块训练场里,众多高年级女生中,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薛柠。
此刻站在同一处位置,前方高年级女生们训练的景象,非常眼熟,只是在那些人群中,他并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想看见的身影。
“唉,也不知道薛柠怎么样了。”
一想到薛柠受了伤,他这心中就是满满的自责,若只是轻伤,学院的老师们就能治疗,又何必直接要回她们药神山庄呢,看样子,薛柠的伤,应该很重吧。
他直接就找乔银九请了假,说是想去趟药神山庄,看看薛柠怎么样了。
由于药神山庄离王城并不是很远,白景平飞行的话,约么十几分钟就能到,于此同时呢,乔银九也是给白景平指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这次出行,他没有戴上夏语嫣,而是独自一人。
随便问了问路人药神山庄的路,也是很快就到了一座小镇。
这小镇人口并不密集,而且小瓦房之间还特别的松散,每一个小瓦房周围,都是包围着田地,田地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奇异植物。
在小镇的最中心出,一座高大雄伟的超大建筑,傲立于中央,那建筑的大门上,挂有非常大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药神山庄四个大字。
白景平径直走去,却是不料,遇到了冤家。
听闻姐姐薛柠受伤,薛雷直接翻墙出了学院,回家看看姐姐。
这时的薛雷,回家一有半日了,在得知薛柠情况好转之后,这是正打算回学院呢,却不曾想,刚一出家门,就遇到了白景平。
“王八蛋,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只见他顿时就爆发了,释放出流盘,三叉戟,大有一股要把白景平捅成马蜂窝的架势。
白景平却是刷刷几道身影躲过攻击,绕到薛雷身后的两米处位置,道:“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薛柠怎么样了?”
薛雷的攻击,愣是没有碰到白景平,他气得青筋暴起,嘴唇都在颤抖,“你还有脸来找我姐姐。”他突然大喊道:“来人啊,有人要硬闯药神山庄。”
喊话的同时,三叉戟再次出手,“白景平,你给我去死”。
白景平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这烦人的家伙放倒。
“住手。”突然一个略微熟悉的男人声音,从药神山庄大门口传来,转头一看,却是那药神山庄庄主薛易,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平民。
“爸……。”薛雷喊出一声。
薛易呵斥道:“你先回学院,快点。”
显然这薛雷是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当下收回流盘,狠狠地瞪了白景平一眼,便掉头离去。
白景平微微一鞠躬,喊了声薛庄主。
“进来吧。”薛易无奈苦笑道。
走进庄中,白景平问道:“薛柠,她好点了没?”
薛易叹了口气,回道:“好多了,骨头是接上了,若是要下地,恐怕没些日子不行啊。”
白景平一怔,骨头接上了?什么意思?难道……?
当时在擂台上的时候,由于被白淳栩压在地上打,他只感觉到薛柠受伤了,却没有真真切切的看到薛柠是怎么受的伤,所以也就不知道白淳栩仅仅是随便一拳,就把薛柠的腿骨,给打骨折了。
原本就是满心的愧疚,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简直都快要窒息了,是大气也不敢喘,低头不语,紧随薛易的身边,向着薛柠所在的那间屋子走去。
且说南冥那边,接受完奖励之后的南冥帝国参赛选手们,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他们每个选手都是南冥帝国的豪门贵族子弟,来时多多少少都有带数量不等的侍卫,其中,白汐儿属于带得最多的一位。
大家都知道,她是藩王的掌上明珠啊,去往远在近千里的巴拉克王国比赛,她的父亲,给她派了小二十个大流师作为护卫,而此时,在她现在乘坐的马车后,跟随的侍卫,比来时少了一半多。
太子殿下没有发现异常,但白老圣人却是注意到了,心想还好她派出去干活的那些个士兵没有回来,这不然啊,麻烦可就大了。
坐在马车中,白汐儿,跟随崎岖不平的道路,偶尔摇摆着身体,她脸色阴沉得可怕,但那双算来也是美眸的瞳孔之中,散发出来的尽是坚定。
她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拿起一面薄镜,照了照自己那张,多处都有漆黑伤痕的脸,道:“白景平,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音落之际,匕首划过脸颊,一道血痕出现在脸上,鲜血中掺杂着眼泪,匕首哐当掉落,随之她整个幼小的身躯瘫软。
她要自己记住,这一切,都是那个黑唇少年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