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是药神山庄庄主夫人,薛柠之母。
薛易不想和妇人做无用的争论,也是起身走出了大厅。
这夫人啊,年纪并不算大,有着年轻母亲该有的那种护犊子气,她对着薛易的背影是狠狠呸了一口,道:“就知道帮着外人说话,我真是后悔跟了这个怂包。”
“夫人,我有事,先告辞了。”王重明无法适应这种尴尬场合,灰溜溜地离开。
老休正想跟着,刚一动身子,却不料夫人突然开口喝道:“你别说也有事,每次见到我都说有事有事,当我傻啊?告诉我,那罗生门的小子现在是不是在咱们山庄内?”
老休愁眉苦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夫人又问:“他现在人在哪里啊?”
老休不敢啃声。
夫人一拍桌子。
老休吓了一跳,终于道:“在,柠柠的房间里”。
夫人又是一拍桌子,怒声道:“什么!”
老休吓得跌倒。
夫人瞪大眼珠,继续问:“就他们两个?在房间?”
老休惶恐地点着头。
终于,大厅正堂的那张华贵桌子,实在经不起夫人粗而有力的手掌再一次的重击,一边桌子腿粉碎性折断,茶几杯具掉一地。
“成何体统!”………………
夫人怒气冲冲,朝着薛柠的房间快步走去。
薛柠房间内,白景平依旧端详着,眼前着虚弱至极的女孩,一想到被废除参赛资格,薛柠的伤白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低声道:“要是我能打造出‘白莲花特种战队’,我想这样不公的事情,将不再上演。”
记得,这‘白莲花特种战队’是当初他在机械制造领域,提出的超智能化的机械化武器。
虽说在自己的理论上,完全可以实现,但由于思维太过于超然,很多人无法理解,在当时遭到了众多的学者质疑,和反对,他还指望着造出它,然后拿得诺贝尔奖,可最后终究是没有实现。
“嘭!!!”
突然,房门被踹开。
他条件反射般一转头,只见来人是一个女性,她穿着一身宽松大衣,柳叶眉,丹凤眼,一只略微高挺,极其有线条感的鼻梁,长得和薛柠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看起来已经约么有三十来岁了,是个妇人。
妇人怒气冲冲,指着白景平就是一阵地臭骂。
“你就是白景平那个害人精?”
白景平满头雾水地问道:“姐姐,请问你是?”
妇人呸了一口,道:“谁跟你姐姐弟弟的呢?少跟我这攀关系,药神山庄不欢迎你,以后最好离我家柠柠远点,要是我女儿再出个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哼!还不干净滚蛋!”
妇人越骂越气,恨不得当场就抽这个黑唇少年一耳光,指着门口,怒声道。
白景平明白了,原来这人是薛柠的母亲。
他也很识趣,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过错,人家药神山庄的夫人都下了逐客令,在这里大吼大叫,完全不顾及此时沉睡中的薛柠,他于是道:“既然薛柠没事了,那么阿姨,晚辈就先告辞了。”
“滚蛋滚蛋,赶紧的。”薛柠母亲催促着。
白景平起身刚一走到门口。
突然,薛柠醒了,喊出一声:“白景平。”
白景平顿住脚步,回头望着床上的薛柠,习惯性一笑,道:“没事就好,我先回学院了。”
说罢,白景平直接踏出了房间的门槛。
薛柠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止住了,终究还是没有再叫住白景平。
她白了母亲一眼,带着抱怨的口吻:“妈,你怎么这样啊,他是我的朋友。”
母亲也是没好气道:“朋什么朋友啊,这样朋友不交也罢,只会害人。”
薛柠皱眉回应道:“是我自己要求他给我这个参加决赛机会的,你们不能怪她,好怪就怪我好了。”
薛柠妈妈,她顿时尴尬,道:“你说什么?真的是你自己要求的?”
薛柠嗯了一声。
她这才仔细一想,也是,自己这个女儿薛柠,一直就想参加国际大赛,而且还是个决赛的资格,就算是国际第十强也能获得爵位,她又怎么会错过呢?多半就是柠柠自己主动要求的。
她不好意思道:“呃……那个,柠柠,老妈刚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薛柠哼了一声:“你说呢?你这样叫我以后还怎么在学院里待下去啊?”
“失敬了、失敬了!”薛柠妈,带着尴尬的表情,连忙是冲出房间,朝着药神山庄的大门奔跑而去。
看见刚出大门的黑唇少年背影,她清了清嗓子,喊道:“喂,小伙子,过来一下。”
白景平疑惑,但还是又掉头回来。
“阿姨,您找我?”
先前还对白景平蹬鼻子上脸的妇人,此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不好意思地陪着笑,道:“刚才啊,都是我没弄清缘由,都是误会,都是我的错,没吃完饭吧?吃完晚饭再走也不迟啊,反正咱这离王室学院也不远,出去后可别说我药神山庄不懂待客之道啊。”
白景平越发蒙圈,这是个什么情况?误会?有什么误会吗?我怎么不知道呢?难道我邀请薛柠上决赛的事情,她不生气了?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
白景平也是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呵呵笑着,不说什么,再就回到了薛柠的身边。
直至黑夜,吃过晚饭,他本来想回去,但是薛柠说想让个同龄人陪着说说话,薛易干脆就让白景平不要走了,今晚就在药神山庄过夜。
可白景平还是拒绝了,大不了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回去是一定要的,因为夏语嫣不在自己身边呢,尽管是在王室学院,他也无法放心。
这半年来,他心头时不时的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是感觉夏语嫣随时都有可能从自己身边离去,尤其是这些天,在国际百强大赛刚开始时,这种奇怪感觉越发强烈,甚至有的时候,不自觉地会令他心脏怦怦直跳,一股前所未有,难以严明的恐惧之感,时不时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