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平收起了笑,他侧头偏向薛柠,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道:“不行。”
薛柠更加怒了,道:“白景平,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
白景平不以为然,道:“你要是能走的话也行,你自己走回去。”
夏语嫣和月溪一脸的诧异,这两人,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然而薛柠却是点点头,咬着牙,硬撑着想要起来,只是刚一用点力,便疼痛难忍。
一次次的想要站立,却又跌到,白景平都看在眼里。
此时的薛柠,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虚汗。
白景平道:“别尝试了,在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就安心跟我回罗生门养伤。”
薛柠眼角泪珠滑落,她哽咽着道:“你告诉我,药神山庄是不是出事了。”
果然,还是瞒不住这个聪明又细心的薛柠。
白景平低头不语。
薛柠便也沉默了,不再提要走的事,就那么侧靠在大树旁,背对着几人默默流泪。
且说乔银九这边,他被抓到了亲王府,此时的亲王已经回府,他坐在白虎堂的正座上,注视着被捆绑的乔银九。
“乔院长,别来无恙啊。”
乔银九故作不解道:“亲王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绳,那是专门用来捆绑流师的,即便是大流宗也无法挣脱。
萧天罡不打哑谜,直接道:“说,白景平现在何处?”
乔银九老脸一皱,貌似为难道:“我乔银九一声行得正坐得端,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萧天罡并没有对他用刑,他点了嗯了一声,当下喊道:“给乔院长松绑”。
乔银九继续故作十分不解的样子,迟疑道:“亲王,您这是?”
萧天罡道:“乔院长的为人,我萧某又岂会不知,但是光是这样,可不能完全让我相信你。”
乔银九好似明白了什么,道:“我知道罗生门总部的大致方位。”
萧天罡显然一惊,他没有想到乔银九居然会知道罗生门总部位置,当下便催促着乔银九道来。
乔银九缓缓道出南山二字。
亲王大喜,站起身,问乔银九为什么,要告诉他罗生门总部的位置。
而乔银九却是说了一个很简单平常的理由,希望帮助亲王剿灭罗生门后,能够获得公爵的位置。
荣华名利,萧天罡绝对相信,因为他就是一个把荣华名利看得非常重要的人。
“罗生门,你的末日来了。”
当下呢,召集了所有王国的所有主力兵,亲王亲自带兵,发出南山,并由乔银九带路。
在王城内。小山间的白景平,发现了这大军出征异样。
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等那支气势旁落的大军远行,已经不见了踪影后,他对三位女孩说道:“我们也该出发了。”
白景平抱起薛柠,在离地三米多高的位置飞行。
而月溪则是打开她的存灵器,从中释放出一匹灵马,夏语嫣和她坐在灵马背上,紧随白景平其后。
因为王城中大多数士兵都被调离了王城,去往了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此时的街道上几乎是没有士兵巡逻,也就只有几个守城的将士。
白景平一行人速度极快,唰一下就冲出了王城大门。
“什么,刚刚是什么东西飞过?”几个将士揉了揉眼,才发现,那是一个鸟人抱着一个人,和一匹大马,上面坐着两个人了。
“哇!那是灵马!”紧接着他们就开始惊讶,因为看见疾驰跃出城门的是骑着灵马的人,他们索性也就释然,不去追那几个闯出去的人。
要知道,精兽亡灵,那一般不是豪强,就是贵族,才有资本拥有的存在,能够骑着灵马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所以啊,看守城门的士兵们,也就不会去找不痛快,招惹那些个从来不讲道理的贵族豪强。
出了王城后,他们便是朝着南山的方向急速前进。
却不知道先前出王城的那王国大部队们,也是去的南山方向。
但是他们的行走速度,可比大部队前进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很快就看到了大部队的影子。
白景平放慢速度,担心被前方的大部队发现,却也是不解至极,话说,萧天罡这是要去哪里?还有,为什么乔老师会在最前面带路?
不好的预感再度涌入心头,他们莫不是要去南山?.
如此大军啊,往少了说,也不下万人数吧?如果真如自己所料,他们是去攻打罗生门总部,那么,现在的罗生门就不安全了。
他当下改变注意,先跟随萧天罡的大部队,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一切见机行事。
夏语嫣突然喊了声哥哥。
白景平瞧了一眼这个此时有些愁眉不展的妹妹,道:“没事的,先看看再说。”
只是这一直跟,一直跟,就果真跟到了南山之下。
七珠亲王这边派了一个士兵,拿了一封信件,冲上了南山,而其他士兵则在原地驻帐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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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景平几人就躲在远远的山丘边,观察着那支部队的烧火做饭。
其实这一路的奔波,薛柠虽一直都是白景平抱着,但这始终不算是休息,尽管是飞行,也给她的腿骨伤势,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此时的薛柠,略微皱眉,双掌轻轻放置在自己受伤的那条腿上,道:“他们这是要跟谁打仗?”
黑唇少年道:“跟我爹。”
薛柠和月溪同时惊讶道:“罗生门?!”
白景平点点。
旋即薛柠不太在意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
而月溪则继续问道:“你父亲和七珠亲王有仇?”
白景平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有没有仇我不知道,但萧天罡之心路人皆知,这句话,想必你不是没听过,罗生门树大招风,七珠亲王想要真正的控制巴拉克王国的一切,罗生门若不是他手小的势力,那就是他最大的对头,岂有不除之而后快之理?”
月溪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观察了一下身旁这黑唇少年,不解道:“景平,你老爹都要跟人打仗了,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