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蛙大步走了上来。
白景平负手而立,直接问道:“梼杌和薛柠在哪?”
小毒蛙漠然道:“死了。”
“死了?”白景平讶异地瞅着面前这气势高傲的小毒蛙,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他居然胆量在自己面前说薛柠和梼杌死了,难道她就不怕自己杀了她?白景平流盘释放,一双赤羽加身,随便准备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动手,他沉声道:“怎么死的?尸体又在何处?”
见白景平这幅臭德行,小毒蛙道:“哟,心疼了?是为了那女的吧?不过真不好意思啊,她被我亲手杀死了,尸体已经被丢到郊区喂野狼了。”
“你找死。”白景平一咬牙,他可从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只认自己在乎的人,现在在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无异于就是薛柠和梼杌,既如此,那自己杀了眼前这个恶毒女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白景平眼神一凝杀意涌动,“那你就得去给他们陪葬。”在流盘的加持下,白景平的速度已经达到了生理的极限,飞快的几道闪身,遍已是布下了不动巫王阵。他手捏剑指,放置身前,面对小毒蛙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薛柠和梼杌他们到底,是生是死?”
只是奇怪的是,这小毒蛙竟没有了前一刻的那种嚣张跋扈和不屑,转而是眼泪汪汪,但却迟迟没有让眼泪流出。
这不只是白景平懵了,连孟焱都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他对白景平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白景平时当年的南部江湖第一大派罗生门的少主,据传闻十年前白景平可以凭借一人之力,与鬼剑圣大战了至于是多少个回合有很多个版本,不计较也罢,总之十年前,那会儿白景平才多大点啊?孟焱他根本没有想到,白景平见到美女居然也能下得去手,和千奕那家伙事一模一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着实叫孟焱是开了一回眼界,要知道这何君珩,她不仅仅是城南一把手的亲妹妹,而且还是西部地区屈指可数的美人,就是脾气难伺候了点,这会儿,俩“祖宗”碰上,可真有一场好戏看了,只不过这何君珩此刻要哭要哭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孟焱突然喊道:“景平哥,这事有蹊跷,要不,咱们先把她抓回去,等事情弄清楚了在动手也不迟。”
白景平一点头。
小毒蛙呵呵一笑,“哼,白景平也就是上次我太轻敌了才输给了你,你真以为凭你仅仅大流师的级别,也能跟我斗?”
白景平不多废话,“神流巫王日月星,通天彻地鬼神惊……破!”
小毒蛙终究还是太不了解白景平的巫毒之术了,即使都是用毒,但白景平的毒,加上了巫术和阵法,真可谓是叫人防不胜防。
小毒蛙中毒吐血,单膝跪地,长长的秀发披散在白皙水嫩的脸颊上,遮挡住了她半张脸,“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幼研习用毒,可终究还是比不过白景平这个有前辈高人指点的幸运儿啊。
当然,同样也是因为白景平流级比她低,但实际上的实力却比她强的因故,又一点也不卖她何君珩的面子,一贯高高在上就连城南老大都得让着她几分的女霸王,在她面前别说想白景平这样敢对她动手的,就连敢说她坏话的人都没有,自何窍御当上城南老大之后,整日里听到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接触的也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文化且又沽名钓誉之辈,所以啊这才钩起了她对白景平的好奇,敢这么对她何君珩的,并且一点也不当回事的,白景平他算是头一个。
白景平二话不说,驮上浑身瘫软的何君珩直接奔往孟焱和千奕在中街的杂货铺。
千奕见状,也是吃了一惊,“这不是城南那何莽夫的妹妹?”
得知事情原由后的千奕,显得比白景平还要生气,他直接冲进厨房那了把菜刀出来,作势就要往何君珩身上招呼。
而何君珩呢,她中了白景平的花草之毒,浑身虚弱,无法释放流盘,可以说啊,此时在白景平几人的面前,便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何人都可轻易蹂躏。
千奕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生得文质彬彬,可一生起气来,就跟恶魔附体了似的,那眼神的恐怖程度不亚于生气时的白景平,他手持菜刀,怒道:“臭婊子,老子早就听说你在城南横着走,怎么?你也有今天?”
千奕他挥刀就要砍,白景平连忙拉住,“千奕,别冲动,她死了,我们拿什么对付何窍御?”
又对孟焱道:“小焱,那她绑起来,看好她,我要先去趟城东。”
白景平正要出门,却是被突然发笑何君珩弄得很是奇怪,“你笑什么?”
“晚了,你就算去了也没用,现在估计寒夜枭已经死了。”小毒蛙之所以会这么,那是因为就在白景平刚来到西部的当天,也有其他人来到了西部地区,那所谓的其他人,到底是什么人小毒蛙不清楚,看他们的穿着和口音,约么应该是南冥帝国的人,带头的是一个灰发男人,他用黑布蒙着脸,找到了何窍御,他们聊了许久,好像是达成了什么交易一样,后来灰发男人留下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便冲冲离去,那一幕都是小毒蛙无意间看见的,她因为好奇所以就躲在一旁偷看了一会儿。
等那蒙面灰发男子离开后,她问何窍御那人是谁,要做什么。何窍御只是回答说,那是咱们惹不起的贵人,可以帮助他扩大自己在西部的地盘。
结果就在今日,何窍御便召集了所有的下手,直接奔向了城东。
白景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城南的混子们全部都不在城南,是去城东杀寒夜枭了?”
小毒蛙一笑置之。
孟焱一摆手,喝道:“不可能,何窍御绝对没有和寒爷抗衡的实力,无论流级差距,还是手下的综合素质,都不可同日而语,再说了,城东还有一位灵剑尊呢,光是他都够何莽夫受的了。”
小毒蛙呵呵冷笑,她语气不急不躁,道:“那,再加上城北的胡老赖呢?”
“胡老赖?就他?手底下人虽多,不过多是一些臭鱼烂虾,做的也是些拐卖娘家妇孺的下作事情,当初寒爷发飙,追着胡老赖打了七天七夜,恐怕胡老赖现在想起寒夜枭都还会做噩梦吧?他有那种敢去城东?”孟焱对着西部地区的情况了解得,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分析着。
虚弱的小毒蛙哼哼一声,撇过头,没有力气再和孟焱多做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