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平打算辞别,千奕倒是没说什么,孟焱道:“景平哥,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给了我们两那些白银,咱们可能早就死了,这里是中街,我就不信他何窍御还敢在中街捉人。”
其意思就是说啊,只要他们还在中街,就是安全的,谁敢在中街捉人,就是挑战中街老大剑淮安的权威。
可白景平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赌的人,寒夜枭生死未卜,他一日没找到薛柠和梼杌心头就一直堵得慌,这小毒蛙冥顽不灵,有不肯说薛柠和梼杌到底怎么样了,也是生死未卜,根据小毒蛙的异常表现,他也摸不准小毒蛙说杀了薛柠和梼杌是真是假,他倒是希望小毒蛙是在骗他。
白景平依旧辞别,因为薛柠和梼杌,还有寒夜姑姑,以及寒夜的手下的头号战将吴凤歌,都是下落不明,他只知道大致往东边的方向去,多半能够找到他们。
“小焱,千奕,告辞。”
孟焱千奕一抱拳,白景平抱着捆绑住双手双脚的小毒蛙何君珩,一飞冲天,直接向东飞去,走时在大街上丢下一根纸条,上面写道:何窍御,限你三日内找到薛柠和梼杌,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小毒蛙了。后面还留下白景平三个大字。
当何窍御一行人追杀吴凤歌失败,还是让吴凤歌逃脱后,一个小弟捡到了纸条,他交给何窍御时,这莽夫一开始还不知所措,等回到城南“锦上武道”地下室中一看,我滴个乖乖,人都不见了!他派人在城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见到她妹妹何君珩,这让他当场就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回想了一下纸条上白景平的字迹,他下令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到一个叫薛柠的女子,和一个叫做梼杌的高大少年。
白景平带着何君珩,向东飞,飞出了阿鼻城,没一会儿,他就发现地上躺了一群农村大汉。在此之前啊,其实薛柠和梼杌他们就在这条路上。只是此刻天色以晚,白景平飞得较高不太看得清,索性便低飞,一看,他顿时一惊,那群农村大汉们都死了。
白景平把小毒蛙扔在一旁,自己靠近那群死尸,再一看他们的伤口,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薛柠和梼杌真的没有死。”他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小毒蛙,小毒蛙则白了一眼,便不屑地看向一边。
因为这些尸体的伤口,很显然,是被自己亲手造出的钢针所刺死,由于那种真晶打造的钢针非常稀有,故而白景平以前每次用完弓弩都会再拿回钢针继续使用,再看着伤口,就属于那种又将钢针从尸体里取出的杂乱伤口,这很明显就是梼杌手中的那把弓弩射出的钢针。
顿时满脑子的疑问,只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小毒蛙,难道她就真不怕我杀了她?不对,还有,这些尸体并不是被弓弩射杀,从他们尸体上还残留淡淡微光来看,他们的修为最起码也是大流师,弓弩根本无法直接将其杀死,在每一具尸体的脖颈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极为细小,淡淡的裂痕,甚至没有渗透出血来,这就很奇怪了,或许这才是造成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而那些钢针的伤痕,应该是他们死后才被射进去的。
白景平心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梼杌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和这群人有那么重的杀心,就连他们死了,也要拿出弓弩来乱射一通。
西部地区本就身处蛮夷,大部分地区都是比较荒凉,人口也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多,在加上现在又不在阿鼻城里,城外一片漆黑,唯一靠着释放的流盘才能照见。
他径直走向小毒蛙,缓缓蹲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姑娘,居然是看得小毒蛙这个女霸王都为之略微羞红了脸,她哼了一声,撇过头。
白景平伸手开始解开捆绑着小毒蛙的绳索,“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白景平十岁便开始杀人?”
小毒蛙也没有想到,白景平居然仅仅是看了几具尸体就发现自己在骗他说自己杀死了薛柠和梼杌,她扭扭捏捏,“因为我打不过你,我要报仇。”
白景平一头雾水,他满是不解,话说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理啊?他正色道:“薛柠和梼杌是你放的?”
“不是。”小毒蛙毫不犹豫。
白景平站起身,双手别致后腰,“虽然他们没事,但我也不会放了你。”
白景平不知道啊,其实放不放她,人家小毒蛙根本就不在意,但小毒蛙还是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质问道:“为什么?”
白景平呵呵一笑,一耸肩,道:“这还用问吗?因为我打不过你哥啊。”
说罢便大步走去,“快跟上,你吃了我的戚容丹,要是我看不见你,我就立马念咒。”
小毒蛙不屑道:“我不怕死,有种你念。”她坐在土地上,就不肯走。
白景平呵呵一笑,脚步没有停下,在黑夜中大声道:“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一念咒,不管多远,你也就是会认我摆布,我想让你学狗叫,你就得学狗叫,我想让你学猪爬,你就得学猪爬……你可想尝试一下巫毒术中的‘巫术’有多厉害?…………”
白景平还没说完呢,小毒蛙是啊的一阵尖叫,“白景平你个死混蛋,臭无赖!你给我闭嘴。”她嘴上骂着,却也是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追上了白景平的脚步,她是真不怕死,还以为白景平会那没招,只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白景平,就好像天生就是来西部地区克制她的一样,太狠了。
小毒蛙气得捏拳,一边走着,一边在白景平身边比划,看样子想要一拳头把白景平打成肉泥才算作罢,该死的,这个白景平会用毒也就罢了,居然还会用巫术,简直可恶啊。
白景平故意调侃,想要吓唬吓唬这女霸王,他流里流气道:“你再比划我可要念咒了,这里也就只有我一个男人,再说了你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勉强也能入得了我的法眼,这月黑风高的,嗯,挺适合做这男欢女爱之事,空气多好啊,还能感受大自然,路边的小型精兽们也能给咱做个观众……”白景平调笑着。
可谁知小毒蛙的一句话,竟差点让白景平一口老血喷出:“有种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