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还抱怨我坏，狗狗皮痒了是不是？”
易南烟好喜欢墨亦卿称呼自己狗狗的时候会流露出来的温柔。
就好像呼唤自己心爱的宠物时，总会无意间放缓语调那样。
“狗狗喜欢，但是主人也坏。”
“是，我又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
墨亦卿不在意的耸耸肩，停红绿灯的时候侧过头来看她，似笑非笑，“狗狗还学会顶嘴了啊。”
“…狗狗下次不敢了。”
易南烟被墨亦卿盯的怂了，她完全相信男人有数十种方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玩死她。
“晚了，我记着了。”
“…主人，我—”
“多给你立一条规矩好了，求饶翻倍。”
这下易南烟彻底闭嘴了，看看窗外又看看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是市区一家挺有名的西餐厅，要提前一个月订位的那种，易南烟吃过两次，口味还不错。
她发出疑惑，“主人，我记得这边好像要提前订位。”
“嗯。”
两人一走进门口，服务员便迎了过来。
“两位有订位吗？”
“有，八点，两位，我姓墨。”
服务员面色微讶，“两位里面请。”
他们被安排到里面单独的包间，包间里是一个长桌，总共六个座位，墨亦卿率先坐下，易南烟在思考要坐在他对面还是旁边。
“这里。”
墨亦卿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易南烟点点头，坐了下来。
“请两位稍等一下，稍等帮两位上前菜。”，服务员说完鞠躬，便退了出去。
餐厅是无菜单料理，所以不需要点餐，外面大厅跟她之前两次来时一模一样，里面她倒是第一次进来。
“我记得这边都要提前一个月订位的说。”
“嗯，我刚好认识这边的老板，之前每次出差都在这边吃，口味还不错。”
“我之前也来这边吃过两次，真的挺好吃的。”
易南烟手肘抵着桌面，单手撑颊，望向墨亦卿。
“主人上次来C市是什么时候？”
墨亦卿稍微回想，“大概半年前。”
“哦。”
易南烟回想自己半年前是什么样子的，貌似跟现在差不多，一点都没变，除了身边多了墨亦卿之外。
有时候，易南烟会觉得自己的心被锁在一个盒子里，不论外在怎么变化，那里还是一样。
阴暗，潮湿，冰冷，且安全。
墨亦卿的出现像是在盒子上钻了个小洞，外面的光终于能透进来一些，让她在寒冷的时候能有一丝微弱的光取暖。
她很感激，同时也害怕失去。
易南烟捧起桌上的水，轻啜一口，两人都没有开口，空间里陷入沉默。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推门而入的服务员。
前菜上桌，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性子，吃的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等到他们都吃完之后，墨亦卿才问她一句，“我记得你明天是八点的课，对吗？”
易南烟正在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握着杯子的手微紧，“是的，主人。”
她就着这个姿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借由杯子挡住脸，怕被男人看出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