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一定以为那晚我们干了什么吧?
是的,当时我也是那么以为的。
我也确实努力了。
听到了李义的肯定答复后,我不再犹豫,直接吻了上去。我用舌头撬开他还在犹豫的牙关,清冽的茶香瞬间蔓延在我的口中。
我抽出手,想要探入他的袍子里,却又被他抓住了手。
然后,他坐起身,把我搂到怀里,义正言辞:“小德,不行。”
我看不是小德不行,是你不行。
当时为了确定是不是他真的不行,我还动了动身子,臀部确实被一根炙热之物顶到了。
“小德……”李义红着脸,好像他正人君子的形象被我发现了,“夜、夜深了,我送你回房。”
于是,他一路抱着我,把我送回了我的房间。
然后,他说“晚安,好梦”。
最后,他走了。
他就走了。
只剩我一个人郁闷了一整晚。
就比如现在,我在门外,听到他沐浴的声音,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他把门从里面拴住了!
“李义!”我敲着门,“你至于吗?洗个澡还锁门,怕谁偷看你啊!”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水声没有了,他单穿着灰色的丝绸大袍子打开了门,似乎只要我一伸手剥开就能看到他的胸膛。
可惜我刚一伸出手就被他抓住了。
他把我拉入房内,关上了门,又将我按在了门上。他举了举抓住的贼手,笑:“你想做什么?”
“想做爱。”我毫不犹豫接口回答,在他还在思考“做爱”是什么的时候眼疾手快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扯他的腰带,却又一下被抓住。
“你这什么反应速度啊……”我哀嚎了一声。
他将我的双手交迭,只用一只手就将它们按到了我的头顶,凑上前,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有些无奈地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我干笑了两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义的眸子沉了沉,似乎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他抿着唇,用另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小心翼翼地俯身吻下来。
带着试探,带着暧昧,带着爱意,带着温柔……
他将自己的唇印上了我的唇。
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他的唇瓣温暖柔软。在他启齿想探入我的领域时,我却一下将其推出,自己更嚣张霸道地掠夺他的领域。
他有些吃惊,但最终还是允了我的胡作非为。
在我侵略他的领域时,身体也不由贴着他的身体摩擦,腰被他的手臂禁锢,腿就不安分地靠近他的腿。最后感受到那根炙热的硬挺抵上了我的大腿根,李义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滚烫。
唇舌分离时,我和他都已面红耳赤,我微微张着嘴,仰着脖颈,像是期待着下一步的到来。
他按着我的双手又搂着我的腰,甚至用腿压住了我的腿不让我动,我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他只是眼中布满情欲,身体却不行动分毫,我忍不住说:“李义!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德。”他为难地看着我,“这件事,等到我们成亲那天再做,好不好?”
他继续说:“小德,我……”
“好了你别说了,我是无德,你才是德。”我打断他,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做爱了。
谁能想到理由是这个?!
李义,很好,你不去做男德班班长真是太可惜了!
11
李义确实是说到做到,在说出那句要和我成亲的话后,就开始准备成亲的事了。
李义说:“我爹说过,成亲是大事,定不能亏待了对方。虽然爹娘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记得他们对我说过的每句话。”
我问:“在你两岁生辰的时候,你娘对你说的第十句话是什么?”
李义愣了愣:“这……”
我也不为难他了,就转移话题问:“你爹,几个老婆?”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笑了起来:“就我娘一个。所以,我也只会娶你一个。”
我点点头。
那最好。
不好的就是,他是真的不让我碰。
有一晚我又突击到他的卧房,结果就是又被他强行抱回了自己的房间。自此之后,他的门一直都是拴着的。
“小德,你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在门外说,我可以听到。如果确有急事,我会第一时间赶出来的。”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站在门外,看着偷笑的仆人,也很无奈,就尴尬一笑,对着门唱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唱了一遍,只能听到李义隔着门的轻笑声,就灰溜溜地回自己房间了。
此时,我正百无聊赖地剥着石榴看着满池塘枯萎的荷叶。
“小姐。”一个仆人对我跑过来欠了欠身。
“你要吃吗?”我把剥了一把的石榴塞到了她手里,“放心,我手是干净的。”
“这如何使得?”仆人不接,“这可是皇上赏赐给将军……”
我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将剩下的整个石榴都塞进了她手里:“石榴只是石榴啊。”
她一时无措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笑着说:“谢小姐赏赐!对了,以后可要叫您‘夫人’了!”
我说:“你叫我吴德、李德都行。”
她摇了摇头,又说:“哦,对了小姐,侯将军和他的正房夫人来府上做客,将军让您去接一下客。”
“接客?侯将军?”我来了点兴致,毕竟自从待在李府,可是没怎么见过其他人。
“是的,小姐。侯将军和李义将军一样,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功臣。不过侯将军算是老将了,李义将军可是最年轻却有着最大功劳的将领呢!”
“行,我知道了。”
我起身随便理了理衣服,将披散着的头发用缠在手上的带子绑成了马尾。
不得不夸一下这具身体的头发,发量足,还不掉发,一梳就听话,不轻易炸。让以前梳两下梳不通就生气崩溃的我得到了很好的安慰。
可惜没有松紧头绳,不然估计扎一天马尾都不会散。
当然关于发型问题,也有仆人说要给我扎头发,被我制止了。作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睡觉的人,真没必要做什么发型。
在她们为难时,也是李义一句“皆可”,她门才不得不放弃对我头发的折磨。
我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和刘海,自信满满地去前厅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