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见夏桐粉面薄瞋,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夏桐的脸,说:“桐桐,这个跟我没关系,这是奶奶的心意,奶奶喜欢你才给你。”
“就是啊,桐桐,这美元在奶奶手里闲了很多年,奶奶就给你了。”
“奶奶,这些钱你一直就这样留着?”慕斯年也没有想到老太太手里的美金一直没动,这么多年真是可惜了。
金雏凤以为孙子怪她有钱不会花,忙说:“我能有什么用钱的地方?”
慕斯年把卡接过来,说:“桐桐,你就拿着吧,你是奶奶的孙媳妇,这钱你花不了留着将来给咱们儿子买奶粉吃。”
夏桐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偷着掐了慕斯年一下,说:“我手里的钱够了,这个真不用,奶奶喜欢什么,你拿着给奶奶买点什么好了。”
慕斯年拧着眉头咧着嘴说:“这样啊,你们都不要,我拿它放进美国股市吧,这钱就当是一笔基金了,桐桐在美国的备用和应急基金。”慕斯年知道夏桐不会收,便换了一个说法。
金雏凤见该说的话也说了,钱也送了出去,便起身告辞,她才不想耽误孙子这一点可怜的相聚时间。
金雏凤一走,慕斯年便推着夏桐去洗漱,夏桐问:“奶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明知道我们现在结不了婚,还说这些?”
慕斯年见夏桐小嘴一噘,忙上前啄了一下,笑着说:“小笨蛋,奶奶的意思是我们在美国结婚。”
“不会吧,我以前跟你说过,这跟私奔有什么区别?”夏桐始终接受不了在美国结婚的要求,重要的是她觉得美国的结婚证给婆婆看,婆婆能看懂吗?
“美国的结婚证是红的吗?”夏桐好奇了。
“这个啊,我也没见过美国的结婚证什么样子,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了,乖啊,你先去洗澡,我去上网查查。”
“不用了,我不过随便一问,不知道就算了,不知道就说明你在美国没有跟别人领过结婚证。”夏桐说完呵呵一笑,在慕斯年生气之前进了浴室。
等夏桐出来时,慕斯年已经洗完澡,抱着笔记本坐在了床头,见夏桐包着脑袋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给你看看美国的结婚证什么样,就是一普通白纸,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政府盖的章是黑的,还有主婚牧师的签名。”
夏桐坐了过去瞄一眼,更没有兴趣了,这要拿一张白纸黑章的东西回去给罗水莲看,罗水莲肯定以为不吉利,说不定还会胡思乱想的,以为是别的什么。
慕斯年见夏桐摇头噘嘴,也知道夏桐不喜欢这个,“桐桐还是喜欢大红的?”
“当然,这个看着不吉利,也不像结婚证。”夏桐说完打开了头巾。
慕斯年忙放下电脑,亲了亲夏桐刚沐浴后的小脸,接过夏桐的头巾替夏桐擦拭头发,一边做一边说:“那就依你,等我家桐桐到年龄了,我们就去领那大红的结婚证。”
夏桐听了笑笑,见慕斯年心情似乎不错,便说:“斯年,我的东西我想用纸箱装起来,最好是放到我自己房子那边去。”
夏桐担心的是自己不在,常若善要过来了看见自己的东西肯定又要念叨,以为夏桐是故意吊着慕斯年的胃口,而夏桐不跟慕斯年商量一下便把东西搬走,又担心慕斯年心里不痛快,所以她也是左右为难。
“你说什么?”慕斯年果然不高兴了,手一顿。
“我,斯年,你听我说。。。”
“桐桐,你听我先说,美国的大学也有寒暑假,圣诞节会放二十多天的寒假,你一定要回来,五月底就放暑假了,那个时候正好你回到y大来进行论文答辩,什么也不耽误的,我五月份应该也能回到北京。桐桐,乖啊,你别气我了,你只带些需要的衣物走,剩下的东西不许动,你要是都打包搬走了,我回来看见房间里空空的,那种感觉会很凄凉的,你总不能让我看不着你的人连你的东西也摸不着吧?我看着家里的摆设没动,我就当你仍在我身边,只是出去玩几天。”
慕斯年一边说一边从后面抱住了夏桐,把头埋在了夏桐的脖子里,联想到夏桐死活不同意在美国结婚,慕斯年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还是你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
夏桐一听这话,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她转过身,伸出了两手,紧紧地抱住了慕斯年,说:“我只是担心你妈妈来了看到我的东西不高兴,她肯定会念叨你的,你不想搬就不搬,只是到时不许跟她生气,我怕她会迁怒于我。”
夏桐说完,主动地把手伸进了慕斯年的睡衣,知道慕斯年这些日子忍了很久,这段时间在乡下,两人虽时时见面,但是却没有机会真正在一起。
慕斯年接到夏桐递过来的信号,并没有被夏桐糊弄过去,而是克制住了自己,看着夏桐的眼睛问:“桐桐,我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见慕斯年摇头,夏桐忙说:“爱人关系?”
慕斯年仍是摇头,夏桐想起两人第一次那什么时,慕斯年是点了喜烛布置了喜房的,两人也喝了交杯酒戴上了婚戒,“夫妻关系?”夏桐再次试探地问。
“我家桐桐总算想起来了,我们是夫妻关系。”慕斯年在夏桐的唇上啄了一下,接着说:“记住了,以后不管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老婆,结婚戒指不许摘下来,我们可是拜过堂喝过交杯酒入过洞房的,你想赖也赖不掉。”
“谁想赖了?我不就是想把东西拿走吗?你看你,反应这么大,心眼这么小,人家都主动那什么了,你还不依不饶的。”夏桐伸手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
“这是原则问题,谁心眼小了?是谁成天总在念叨什么你的我的,记住了,我是你老公,我的就是你的,以后再这样气我,看我不打你的屁股,刚才还说什么了?”
“刚才,没什么呀?”夏桐真的没想起来。
慕斯年张嘴在夏桐的脸上咬了一口,说:“刚才谁不相信我来着?以为我在美国领过结婚证?”
夏桐听了嘻嘻一笑,双手抱住了慕斯年的脖子,探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真是小心眼,我就是逗你玩的,你还真生气啊?”
“这种事情能开玩笑?这是原则问题。”慕斯年说完在夏桐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以后再胡说八道不相信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吃了你。”慕斯年说完放倒了夏桐。
第二天,夏桐趁慕斯年回家的时间,她去了一趟杜鹃家。
杜鹃的肚子已经稍微有点点显怀,怕热,动不动就出汗。大坚见此,心想乡下这一季的农活也忙完了,便把他妈妈接了过来,正好大坚的弟弟也大学毕业了,想到北京来找工作,一时没有着落,临时留在了小餐馆帮忙。这样的话杜鹃白天不用去餐馆,只在晚上过去核一下帐便行了。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夏桐担心地问了一句,好容易两人才有一个窝,这一下子家里多了两个人,夏桐担心杜鹃不能适应。
再说了,都说婆媳关系是世上最难处的关系,夏桐自己就是一个例子,更何况大坚的妈妈还是年轻时守寡独自一个人拉扯大的两个儿子,据说这样的婆婆对儿子的占有欲会更强。
“没事,你放心吧,我家婆人还好,就是日子过得细,以前穷过来的,都这样,但是对我还不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可着我,就是有一点,看着大坚买水果牛奶什么的心疼,后来大坚和他弟弟劝了她几次也好多了。”
这个夏桐能理解,罗水莲就这样,一开始夏桐要买牛羊肉什么的,罗水莲也不舍得,因为牛羊肉价钱比猪肉贵多了,后来好容易接受了牛羊肉,又接受不了牛奶和水果,现在在夏桐和夏樟的改造下好多了。
“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多跟她沟通沟通,老人总是想替你省几个钱。总之,这里面的分寸你自己掌握,她要是没有坏心眼和偏心,差不多的事情就好沟通,都是一家人,也没有必要太计较了。”
夏桐理解大坚的难处,寡母拉扯大他们兄弟两个,大坚身为长子,也不可能丢下老母亲和弟弟不管,自己一家去过舒心日子,这样的话,夏桐也会看不起他的。
但是夏桐经历过杜鹃妈妈那种执拗的偏心眼,又害怕杜鹃再次遭遇到这样的不幸,所以不得不叮嘱一声。
“我晓得,放心,他妈妈跟我妈妈不一样。我也不是蠢婆,真那样了我也不会任由他们欺负我。”杜鹃忙说。
两人正说着,大坚来了,他知道夏桐回来特地赶来的,给夏桐拿来这几个月的盈利,说是担心夏桐去美国手里钱紧。
“你先拿着吧,杜鹃要生孩子,你弟弟要找工作,我手里现在不缺钱。”夏桐看都没看那一张支票是多少便拒绝了。
“我预留了一部分,这钱有二十万是你该得的红利,另外十万是我们还的房钱,我们手里还有十万备用。”
夏桐一听吓了一跳,问:“这两个小餐馆有这么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