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下书生打扮的人听了陆元坤的话顿时吓了一跳,他连忙爬到陆元坤的堂前恳求道:“大仙饶命啊!大仙饶命啊!小人是真冤枉!请容小人解释!请容小人解释!”
陆元坤玩得正兴,这会儿又听到那书生打扮的人要对他解释,他便回答那书生打扮的人说:“你想解释啊……那你就解释吧!”
那书生打扮的人想了想后只好回答:“小人并没有唆使他们逃跑,小人只是在大仙到来之前喊了声:‘快跑啊!’可是……这‘快跑啊’几个字中并没有提到让谁快跑,所以……小人是无辜的啊,还请大人明鉴!”
陆元坤听了,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那书生打扮的人说:“你当我是傻子啊?你喊了一声‘快跑啊’他们当然跑了!你还说他们不是你‘唆使’的,我看就是你怂恿的!”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听陆元坤不听自己的解释,急忙中他突然对着陆元坤又一次地大喊一声:“快跑啊!”
他这么一声喊,不但没让陆元坤感到丝毫警惕,反而令陆元坤对他的举止产生了怀疑,只见那陆元坤问那书生打扮的人:“你有精神病啊,无缘无故地你喊一声干什么?”
那书生打扮的人再一次声音颤抖地对陆元坤说:“大仙刚才说小人因为喊了一声‘快跑啊’,所以周边的人听了才会纷纷的跑掉,大仙觉得他们之所以跑掉全是因为小人喊了一句‘快跑啊!’可是小人刚才也朝着大仙喊了声:‘快跑啊’,而很显然大仙并没有跑,依然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而这个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由此可见,他们跑与不跑与小人喊与不喊‘快跑啊’并无关系;但是如果依大仙所说就是跟小人有关系的,那么小人就要问了:大仙刚才怎么没有跑啊!”
坐在大堂前的陆元坤正在喝着随身揣着的一个酒壶,当他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听到那书生打扮的人的说话时,一时没忍住,竟将嘴里的酒都喷洒在了桌面上。
陆元坤一边将酒壶盖好了盖子,一边指着那书生打扮的人对他说:“好你个凡夫俗子啊……算你有理,我且先放过你一马,一会儿你如果可以将功赎罪,我就饶你一命!如若不然,这三十大板你是逃不掉了!”
那书生打扮的人一听陆元坤肯放过了他,连忙一边跪在地上给陆元坤磕头,一边他说:“多谢大仙饶命!多谢大仙饶命!小人决对服从!小人决对服从!”
其他的人一看陆元坤这么容易就放过了那书生打扮的人,都开始打着心中的算盘想着如何才能帮助自己逃开今天这一劫。
陆元坤才没有兴趣治那个书生打扮的人的罪,他也对那个书生扮的人没有任何兴趣。
只见陆元坤对堂下的人们说:“今天我接手了一个冤案,我特意来到此处就是希望县大人可以重审这个冤案……据说邕城县大人姓高……那堂下……哪个是高大人?”
堂下的众人听了,似乎在今天养成了“诚实相告”的好习惯,只见他们都在一顺间又齐齐地举起了手指指向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