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低低笑了一声,抱住傅笙说,“我想在睡一会儿,在让我睡一会儿吗?”
谢驭刚醒,嗓音又低又懒倦,他抱着他,像是在撒娇。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亲近过。
傅笙目光闪了闪,有些磕磕绊绊地道,“嗯,你,你睡。”
谢驭果真就那么睡了过去,傅笙垂眸看着他,这个人睡觉的时候,睡容好安静。
比醒过来时要讨人喜欢的多。
谢驭安安稳稳睡了一会儿。
就在傅笙以为他还要睡很久的时候,抱着他的人闷闷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赖床。”
傅笙没有说话。
以前在傅家的时候,父亲对谢驭要求很高,对他非常严格。
谢驭每天早上都要起的很早很早,父亲要带着他去习武练剑,锻炼身体。
而他,就从不用早起。
父亲根本不管他,他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他从前,是很羡慕很羡慕谢驭的。
谢驭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起来了。
他满脸笑意,精神似乎很好,“走吧,我们去划船。”
傅笙被他抱起来,然后看着他给自己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他垂着眼睛,有些不习惯这样,“我......自己来吧。”
谢驭低头给他绑着腰带,轻嗤,“你自己来什么啊,你抬得起来手吗?”
傅笙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的身体确实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终于,他给他穿好了衣服,然后又站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当着他的面自己换了衣服。
傅笙看着他满是疤痕的后背,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驭的后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看着触目惊心。
傅笙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好在谢驭是背对着他换的衣服,根本没看到他准备和他说话。
谢驭换好了衣服,抱着他坐上了轮椅。
他这才看清楚了那只丑陋的轮椅,轮椅一角歪歪扭扭刻着他的名字,驭。
傅笙坐在上面,猛地抬起头,不小心碰到了谢驭的下巴。
谢驭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又笑着与他拉开了距离,“先用早膳。”
他起身出去把人都叫了进来,膳食和药汁摆了一桌。
桌上还有很多他以前一直很想吃但却一直都没有吃的。
谢驭全给他弄来了。
傅笙目光闪了闪,手指落在了轮椅上,他低着头说,“这东西是你做的?”
谢驭正站在桌前给他挑选食物,闻言抬起头一楼否定,“不是。”
傅笙嘴唇泛白,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上面还刻着你名字呢。”
谢驭拿了一盘子甜食过来,喂给他,“我会给你做东西?你想的还挺美。”
傅笙嘴里甜丝丝的,他垂着眼睛,“我不想吃这个。”
谢驭没说什么,立马把东西拿开,在桌上找了一盘口味不一样的,给他喂了一口。
“这个也不想吃。”傅笙低低说。
徐一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懵了。
他家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作?
谢驭扔下手中那盘东西,又给他换了一盘,嘴上却说,“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