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收获的棉花不少,爹娘温暖温瑶都有了新棉衣,也给两个小家伙做了几身棉衣棉裤,还做了几床新褥子和新被子。
温成杰总算有时间了,弹了两床棉胎,压整齐以后让温暖给师傅送去。
当初种地,还有收获王成昆都帮了不少忙,现在当然要有所表示。
爹娘在人情世故上做得很好。
温暖当然答应。
她背着棉胎走出山谷,看没人当然都收进了储物栏。
一个多月没出来了,感觉山上变化不小,树上的叶片都开始枯黄,风吹在脸上感觉冷飕飕的。
她背着一个空背篓往山下走,看到不少成熟的野果子,她随意摘点扔进背篓里。
这些野果子和山谷里的果树比差远了。
她兴趣不大,打算拿回去哄弟弟妹妹玩。
前面有片松树林,树上结满了松塔。
这东西不错,冬天没事的时候炒点做零嘴吃。
她立即动手采摘松塔,摘了一会感觉胳膊好酸。
反正周围没人,干脆动用淘宝的收纳功能。
想到就做,她低声对着几棵松树喊:“收收……”
看到松树上的松塔纷纷消失,观察看储物栏里出现一小堆松塔,她心中大喜,继续操作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她听到“吱吱……”不满的声音传来,脑袋还被什么东西打了几下。
刚才观察四周,没看见有人。
抬头看去,发现几只小猴子在树上拿起松塔打她。
温暖顿时笑了,自己这是来偷它们粮食了,这些猴子当然不满意了。
看了眼储物栏里的松塔不少了。
她停手想离开,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差点跌倒。
低头看了下,原来是一大片松茸。
这可是好东西,她双眼亮了,又开始收松茸。
树上的几只猴子,看她不再动松塔,都“吱吱”叫着示好。
温暖也善意地对它们笑笑,动物远比某些人可爱多了。
很快采集完树下的松茸。
她走下山,顺着河边继续往前走去。
不知道是天冷的原因鱼虾繁殖得慢,还是被她经常收集有关系。
走了好远,储物栏里竟然没收到多少小鱼虾。
暗暗决定,还是等明年天暖以后再来收鱼虾好了。
走进镇里,发现路上的行人也比平时少。
她正往师傅家走,迎面碰上一群带袖标的年轻人,领头的正是宋成。
对这个男人,温暖深有戒心。
她不想和对方打交道,刚想拐进旁边的小胡同。
就听宋成大喊一声,“前面的小姑娘,等等!”
温暖快速考虑,现在跑绝对跑不远,对方人多想动手也不占优势。
看了眼旁边不远处是碾米厂,她毫不迟疑地冲进去。
几个月前,她曾经在这里买过糠皮,清楚地记得厂长姓马,是吴老爷子的小舅子。
她大声呼喊起来,“马厂长,救命……”
听到她的呼喊声,马厂长和其他人从屋里走出来。
这时,宋成和一群带袖标的年轻人也追了进来。
马厂长看到这一群带袖标的年轻人,顿时感觉头疼。
再看是小姑娘喊的,想了想这丫头貌似不认识,毕竟一天来碾米厂买糠皮的人不少。
当初,他对这小姑娘确实有印象,可时间长记忆力淡忘了。
他有点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问:“你们这是?”
温暖立即装可怜,眼泪汪汪地说:“马厂长,你怎么忘了,我是你姐夫的邻居。这些人仰仗人多想抢人,吓死我了,救命……呜呜……”
宋成本来想倚仗人多势众,先吓唬这小姑娘。
然后,随便安一个罪名,把她带回家好好调教。
没想到这丫头不但认识马厂长,竟敢还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他差点把鼻子气歪,眼珠一转很快找到了说辞,“你这丫头真能撒谎骗人,你从黑市出来被我们一路追过来,你想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了你。”
温暖差点骂娘,她刚走进镇里,根本没去黑市。
何况她现在什么都有,根本没必要去黑市。
这可真是欲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宋成竟然捏造事实诽谤她。
如果大家都听信这男人的话,她被带走被囚禁都没人敢说什么。
她尽管着急,却很冷静。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刚才就是在大街上走路,你竟然诬陷我。我刚从乡下走进镇里。”
她好似想到什么,顿时收起眼泪,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怪不得大街上没人,原来都是被你们抓走了!”
这句话相当给力,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碾米厂的人半信半疑,连马厂长双眼中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深知这些革委会员的能量,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宋成没想到这丫头狮子大开口顺嘴胡说。
如果这话传出去,别说镇上的普通人,就是县里有人听说,上面来查都够他喝一壶。
他很快清醒过来,“你别胡说八道!”
温暖毫不客气地说:“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们信口雌黄,说我去黑市拿出证据来?”
她心中暗恨,都是跟你这王八蛋学的。
宋成看她背着的背篓,还颇有分量,里面肯定有东西。
他指着背篓狞笑着说:“证据就在你背篓里,大家看看,免得说我乱抓人。”
温暖冷笑,这背篓里的东西早被她收储物栏里了。
走进镇上以后,她随便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扔了进去。
她立即把背篓倒出来,看到里面就有两块石头,宋成顿时愣住了。
温暖继续卖惨:“我家没米吃了,娘让我去找亲戚借点,我怕亲戚瞧不起,才放背篓里两块石头,呜呜……”
是人都知道,去过黑市一定带着东西或者钱,这丫头浑身上下明显没带东西。
别说在大街上,就是在黑市按习惯没赃物也不能抓。
众人疑惑的目光看向宋成等人。
旁边,一个带袖标的年轻人机灵地说:“老大,也许是我看错了……”
宋成明白,这次他又栽了,正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好,听手下人帮他。
他狠狠地瞪了对方,就势下台阶。
“原来是一场误会,小姑娘对不起了。”
他黑着脸带着一群手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