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心突然冒出一片树林,将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宇智波族地这边的围困力量稍微松懈了一些。
鼬化身为乌鸦,落在主干道旁的屋顶上,血红的眼睛看着家的方向。
自从将救出来的族人送出去后,他就想方设法回到家里。父亲为了自己已经主动引开暗部,家里只剩下母亲和佐助。这段时间,他和家里一直在闹矛盾,单方面的将自己暗藏的怒火撒在他们身上,拒绝了父亲的帮助,母亲的宽慰,甚至都没有陪佐助一起练习手里剑。
这样的自己……真是太糟糕了。
所以,至少现在,现在他想和家人在一起,就算会一起走向灭亡。
他绕开了路上所有的警戒点,终于趁着刚刚的机会来到了最接近的拐角。
宇智波族长的家是重点看守单位,围墙外埋伏着不下四个忍者。
鼬小心翼翼的飞到旁边的围墙上,一步一步的挪动着靠近。
快了,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回家了。
然后一个身影从街道拐角处走了出来,周围的暗部跳了出来,挡在前面。
“是我。”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鼬差点没控制好变身术。
是父亲!
“宇智波族长?!刚才你去那里了。”防守的暗部质问道。
另一个跟过来的暗部从富岳身后闪出来,俯到同僚的耳边叽里咕噜咕噜叽哩说了一通。
质问的暗部明显愣住了,目光复杂的从头到尾打量了富岳一遍,最终不情愿的让开路。
“请吧。欢迎回家。”
富岳背着手走向家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暗部别扭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感谢您帮助了三代目。”
富岳面无表情的朝他点点头,冲着围墙上鼬变成的乌鸦招了招手。
乌鸦飞了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我养了好多年的鸟。”
乌鸦展开翅膀,啄了下羽毛,对着两个疑惑的暗部嘎嘎叫了两声。
暗部没有发现异常,挥挥手便放了行。
一人一鸟走进家门,就见美琴抱着睡着了的佐助静静的坐在门厅等他们。
乌鸦落地一滚,重新变为人形。鼬上前一步抱住母亲,将头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让您担心了。我回来了。”
美琴温柔的笑着说没关系,亲昵的在大儿子额角留下一吻。自从佐助出生后,鼬就很久没和她这么亲近了。
富岳摇了摇头,揣着手走到旁边挨着妻子坐下。“一点都不稳重。还没你弟弟省心。我要收回以前夸你的话。”
鼬转身向父亲低下头。“我错了。对不起,父亲。”
“哪儿错了?”
“不该擅自行动。”
“错。我很失望,鼬。在你心中,家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看到大儿子垂着头没说话,富岳心中叹息了一声。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不会多做解释,等着他自己想明白。
刚刚看了一场失去了家族教育的千手的发疯现场,他觉得对长子的教育必须更细致一些。
“家人是互相依靠的存在,遇到问题可以一起解决,永远不要想着独自一人承担。这就是家族存在的意义。”
“是。”
还是没想清楚啊。阅历还是少了些。以后有机会,让他出村多看看吧。富岳想着,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说道:“这次辛苦你了。散出去的族人不用担心。等事态平息后,再发消息让他们回来。没事了。刚刚在村里发生的骚乱是根部掀起的,团藏想要夺权,派根忍暗杀三代目。”
鼬吃惊的抬起头,问道:“那个明明是须……。”绝对不会错。止水的查克拉就是绿色,绿色的须佐能乎,除了他没有别人。
富岳竖起手掌,让他收声。“具体情况怎样,还得等火影那边出公告。至少针对三代目的刺杀,的的确确就是根忍。我亲眼所见。”
“怎么会?”
提到了止水,富岳的眼神有些暗淡。刚才自己阴差阳错替三代目挡了一下,周围还有旁观者。于情于理,猿飞日斩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针对宇智波的围困也许很快就能解除。
但是止水召出须佐能乎的举动太突然,有心人可以借此做很多文章。即便根忍背走了大部分的锅,也有可能留一口给宇智波扣上。
先和鼬说一声吧,免得他一时接受不了,再闹出什么乱子。
“刺杀三代目的人你也认识。虽然她带着面具,但我能确定她就是千手春树。”
“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亲眼所见。事情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尽量避免和千手接触。我们也处在风口浪尖,贸然伸手,只怕会更麻烦。”
美琴有些不敢置信,问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呢?”富岳摸了摸睡着的小儿子的头发。“也许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吧。”
鼬看着佐助的睡脸发呆。
止水会发疯。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枝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日向族地。守在外围的日向分家成员很快就发现了。她抓着日向小哥的衣襟大吼道:“铃兰和铃美在哪里?”
日向铃兰,宗家妇,住在核心圈,并不容易见到。日向铃美,前任分家家主的妻子,在丈夫冤死后,拒绝搬到内圈,一直带着孩子住在最外围。
日向小哥认出这个老婆婆是经常来看望她们的亲戚,无奈的将人引到铃美家。
铃美正在院子里看孩子训练。她的感知很敏锐,察觉到枝子的腿受伤了,不动声色的将人引进来。
“发生什么了?”铃美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枝子抓着她的手说道:“秀丽和三木失踪,春树被团藏指使去刺杀猿飞日斩。”
短短一句话,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铃美震惊的瞪大眼睛。
“团藏来找你们没?”这才是枝子迫切知道的。如果像铃美她们这样散入木叶其他家庭里的千手血脉都会被牵扯,那这个村子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没有。我们要怎么做?”铃美快速回答道。
“不是我们。你们没受到影响就好。保护好自己,我走了。”确认了她们的安全,枝子转头就走。她还得回去接应孝幸。不知道他一个人能支撑多久。
铃美一把抓住枝子的手,急切问道:“你一个人能做什么?我帮你!”
枝子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轻轻拿下,放在手心拍了拍,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你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了。我老了,没有顾忌。你要为孩子着想。”
听着姑母这么说,铃美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
枝子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叹息道:“你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也该懂得你父亲还有我的心情。是时候坚强起来,为后代撑起一片安全伞,直到他们长大成人。”
铃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既然看到你没事,铃兰肯定更安全。我就放心了。再见了。”
枝子转身离开。她还要赶紧回去支援孝幸。也不知道春树现在和猿飞日斩打得怎么样,谁赢了,输了的话,能不能尽快逃出去。
铃美看着姑母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想了许久许久。
“母亲?”
宁次抬起小小白白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
铃美含着眼泪,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一把抱起身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孩子,跃上日向族地的围墙,向村外跑去。
“母亲?”
宁次害怕的又喊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和姑奶奶谈完话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更不知道现在母亲抱着他要去哪里。
铃美将感知散发到极致,她在寻找春树可能撤退的路线,她要为孩子下一笔此生最大的赌注。
“宁次。如果有一个机会,你可以再也不受宗家的制约,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用笼中鸟逼迫你做不开心的事,你愿意吗?”
宁次虽然才四岁,但他目送自己的父亲为了保护宗家自愿自杀,自己也被日向日足引发过笼中鸟。本来以为父亲的结局就是自己的未来。现在母亲问他愿不愿意摆脱这一切。他当然愿意!
看到怀里的孩子流着泪用力点头,铃美欣慰的笑了。
枝子姑母说得没错,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起来。
她不信身负木遁血继的春树会输,她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而那个时候,就是她们母子俩的机会!
“不去救你的族人吗?”三木靠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道。
黑衣人站在高处,扶着树干,遥遥看向村中心的参天树林。
“嘶——”三木抽着气,从地上抓起一把干燥的泥土往肩膀上的断口塞。一卷干净的绷带从上面掉下来,砸中了他的头。
“用这个。”
“啧。讲究。我好歹也是个千手,不怕感染。”嘴里逞着强,手老实的散去泥土,换上绷带。
三木一边用嘴配合左手给右肩缠绑带,一边嘀嘀咕咕的骚扰树上装比的黑影。“我说,你站在这里也看了好半天了。到底想做什么?得,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跟着走一趟。”
黑影从树上跳下来,落在少了一只右臂的三木身前。
“干嘛这么看着?行吧行吧,我知道自己实力差。好歹能帮忙排排雷吧。”
“如果用你做筹码,她会乖乖的回来吗?”
宇智波止水将手放在三木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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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妻啊。
可能不会是想象中的那样哦。
尽量满足你们,都会有。
至于过程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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