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卧床,全身的骨头的躺软了。我想独自坐起来,忘记右手已经没了,一撑撑了个寂寞。
“哎!”
完了!要压到孩子了!
两只手臂从身后牢牢的将我卡住,温暖的气息隔着背部的衣服传递过来,略带轻快的笑声贴着耳边响起。
“太好了!春树!太好了!”
水树宝宝看到爸爸抱住了妈妈,以为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嗷呜一声,爬过来往肚子上一趴。
我闷哼一声,伸出手捏住他肥嘟嘟的小脸蛋,仔细打量着,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来!妈妈抱抱!”
水树向爬树一样,从肚子爬到胸口,舒舒服服的把脸蛋靠在脖子上,就赖着不动了。
我有点想笑,忍不住,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脖子另一边的肩膀,靠着孩子的父亲。
我侧过头看他,熟悉的黑色发卷在耳边轻轻磨蹭,漂亮的黑眼睛微微弯起,显得温柔又多情,眼尾向上挑起,仿佛刀光上撩,隐含压迫。
诶!他好像变了一点。
另一边的水树宝宝发现没人理他,不甘心的用头使劲顶妈妈的颈窝。
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你怎么也是个小卷毛呀!好痒啊!”
听到妈妈回应了自己的动作,水树拱得更开心了,跟着一起咯咯地笑。直到一只手将他从妈妈的怀里拖出来。
止水好笑的说道:“妈妈刚醒,很虚弱,不要太闹哦。”
水树脸蛋一皱,眼看就要晴转阴天,我赶紧把他接下来搂住,小声解释:“妈妈好了哦。妈妈现在打大尾兽都没问题了哦。”
“还想打尾兽?”
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不得不转头安慰性的止水怀里蹭了蹭,撒娇道:“举个例子嘛~又不是真的要打。何况还有你呢,不是吗?”
呵呵。总感觉止水的大男子主义更强了诶。我有些心虚的把孩子塞到我俩中间,拉开一点距离。
“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吗?”
不知道。不清楚。我晕了。
“十个月。”止水弯下身,黑珍珠一样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我。“整整十个月零七天。无论怎么喊,怎么摇晃,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水树都快一岁了!”
这么久?!我大吃一惊,赶紧查看孩子的状况。
前前后后翻看一边,没有缺胳膊少眼睛,身体柔软,皮肤光滑,把他翻过去检查脊椎的时候,这小子还很不老实的滚了一圈,差点从我肚子上掉下去。
我诚恳的对着止水感谢道:“辛苦你了。一个人照顾孩子很累吧。你也没当奶爸的经验,肯定手忙脚乱好长一段时间吧。”
止水的眼角抽了抽,压低声音,语调危险的问道:“我哪儿去找当奶爸的经验?”
“你没照顾过奶鼬?”我很奇怪。
鼬五岁就绑着佐助到处跑了。止水居然没带过奶娃娃鼬?
“奶鼬?”止水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反问:“我认识小鼬的时候,他都六岁多了。”
原来如此。我又把孩子翻来翻去的检查一遍。
他没带过奶娃娃诶!那这十个月是谁帮忙带的……水树?!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辣么耳熟!
“你在转移话题!”
“谁取的水树这名字啊!”
我俩异口同声的喊出来,面面相觑,瞪了好一会儿。还是我把持不住,又忍不住笑了。
“严肃点!这次别想逃过!”止水脸色黑黑的,猩红的写轮眼都瞪出来了。
“不是让你快点跑吗?后来遇到了谁?带土?绝?他们伤到你了,把孩子抢走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带土啊,绝的,什么伤到我,还抢了孩子?
“是他们把你变成三尾人柱力?!”
哇靠!
惊天大新闻!
我变成了三尾人柱力?!
我被吓得掀开上衣,还是那张白皙光滑的肚皮,稍微用查克拉冲击一下,苍白的肌肤上缓缓浮现出一圈八卦封印。
哇——靠!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大伯那张诚恳诚实诚信的大方脸,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
“全都交给我吧!”
我信他个鬼哦!
要开启月之眼,需要十尾,十尾需要集齐所有尾兽,尾兽被封印在人柱力身体里,现在就有只尾兽在我肚子里。
这……
“带土是想逼疯我,让我帮他实现无限月读。可他不应该……他不应该……用你们……”止水眼里的血色勾玉越转越快。
他已经修身养性了十个月,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是不是带土做的。如果是,这次无论卡卡西前辈说什么,他都要亲手除掉宇智波带土。
“等等。一件一件的说清楚。我脑子都快被你带歪了。”我把孩子往肩上耸了耸,单手搂紧了。
水树可能也感觉到父亲的态度变化,不敢继续撒娇,缩在我的怀里趴着,只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悄咪咪的瞄着眼睛都变红了的爸爸。
噫!papa好凶!还是妈妈好。他用力抱紧妈妈的脖子,重新把头埋进去。
“水树这个名字……”
“我取的。”
“为什么啊?”我哭笑不得。“这不是我在晓用过的假名吗?”
“是带土还是绝?”止水没理会无关紧要的问题,坚持要得到他下水后的情报。
当时他在海底和三尾交手,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三尾,却莫名其妙的晕倒了,连是谁动的手都不知道。这让他自尊心大受打击。虽然那时候自己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还少了一只眼睛,但也不至于完全感受不到敌袭啊。
幸好春树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他们有个万一……
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疼痛逼回去。
如果她们两个出了意外……
不用带土邀请,自己也绝对会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都不是。”
本来不想提这个的。总觉得告诉了止水,他的脑子会乱。但是不说也不行,都问到脸上了。
“唉!答应我。知道后,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可以做到吗?”
“好。”止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经历过至亲由生到死,他已经无所畏惧!
我小心翼翼的瞟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给出答案。“是我大伯啦。”
“大伯?”止水无意识的重复一句。
“大伯!”
“大伯。”我严肃的点头。“没错。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大伯。”
“谁让你当时flag立得飞起。我一着急,就快护不住宝宝了。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也没个人帮忙。正好海上飘来一个白绝,我的右臂差不多被木遁细胞侵蚀透了。材料都齐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大伯召唤出来,请他帮帮忙。大伯虽然不太靠谱,但是该做的都做得很好啊。”
我竖起手指。“一,成功的帮我接生了水树;二,救了我一条命,虽然还塞了三尾进来;三,你也活下来了!其实他还是很靠谱的啦,就是过程总给人一种翻车感。”
这已经不是翻车感,这是翻天啊!
止水一言难尽的抱紧妻儿,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么离奇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问:“你会秽土转生?”
“是啊。以前根部有的。这个术又不难,难的是材料。”
“以后不要用了。”
“想用也没材料了啊。这次我趁机一次性解决了木遁细胞暴走的问题,从物理上直接减少了它们的数量。再加上仙术的压制和三尾的查克拉,再也不怕血继病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真是太机灵了。一石三鸟啊!完美!
止水冷笑一声。我抖了抖,缩着肩膀不敢笑了。
轻轻的拱了拱他的下巴,我仰起头问:“你是不是被吓着了?其实没事的,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真的没事了。”
“我被吓着了?”止水低下头,恶狠狠的在春树那张可恶的脸蛋上留下重重一吻。
他气急败坏的咬着耳朵厮磨道:“下次我也去死一死,躺个一年两年不动弹,看你什么感觉?!”
我被他嘴角吐露的灼热气息撩得浑身发软,抱着水树不能放,少了一只手推人,只能拼命的向下仰,嘴里依旧倔强的绝不认输。
“那我马上带着水树改嫁。三木还在木叶等……哎!”我惊骇的缩回被子里,半张脸藏在下面,崩溃的大叫道:“你居然咬人!”
止水哈哈一笑,双手撑在妻子两边,整个人从上面压下来,额头抵着不老实的妻子的额头,露出万花筒写轮眼,温柔的说:“你嫁给谁,我就杀了谁。你一直嫁,我就一直杀。直到没人敢娶,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在此危急之刻,我居然还抽空思考了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然后悲哀的发现,同辈之中,可能还真没几个打得过他的。
改嫁之路被堵死了。
止水缓缓压低身体,覆盖住躲在被子里的妻子,以一种缓慢但固执的方式,沿着发顶吻到颈侧。
“死心吧。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我躺着床和他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憋气憋得忍无可忍,祭出终极杀手锏。
“水树!咬他!”
吧唧!
水树宝宝很勇的从被子里窜出来,猛地一口咬住他爸爸的脸,然后苦着脸,张嘴就哭。papa的胡子好扎嘴!他还没长全牙齿啊!
止水顶着满脸宝宝口水,哭笑不得放松了禁锢。
我赶紧抱着孩子从他身下溜出来,躲到床脚警惕的瞪着他。
“你今天不许和我们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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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就是忍耐一切的人。
止水啊,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啊。
不然以后可以不忍的时候,你还是得忍。
今日忍,明日忍,日日忍,日复一日,忍到最后,水树就长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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